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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听了差点吐出血来,但没有怪罪的意思,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林逸,灵液才能炼制出来,就这点废弃的灵药,倒是不至于争论对错。
“额,莫非俺老道的实力又精进了?”
经过一番折腾,老道看起来不仅没有疲惫,反而一脸红光满面,他望着那一堆灰尘,似乎是想起点什么,解释道:
“阳火属融,阴火属化,简单的来说,正常火焰为阳火,而品质越高,阳火的温度也越高,阳火烧过的东西会变成一堆灰烬,阴火恰巧与其相反,阴火的品质越高,温度则越低,这瓦罐子也是被烧的太冻,才会轻轻一碰就碎掉。”
“老道,这阴火产生的低温为何没有起冰?”
听完老道的话,穆清歌有些不明所以,华夏里温度为零即能结冰,这阴火看起来因该是零度以下,为何灵液没有上冻,或者说这四周都没有冰霜的痕迹。
“道术讲究的是规则,而符便是道术演变的一种,学符术者都知晓,符篆本就是无视天地规则和四季运作的存在,这一点不符合正常情况,倒也不足好奇。”
“符火虽然是借天地力量产生的火焰,但画符时需要看画符者设下的规则,符火的温度与其息息相关,画符者需要强大的灵魂力才能画符时设定更多禁制因素。
简单来说符和符师,一个是天一个便是地,何时干旱,何时洪涝,都是看天算,当然前提是符师拥有强大的灵魂力,并且画符改变的天地规则小于自身境界的限制,否则就是自取灭亡,遭到反噬就是灵魂粉碎。”
听完,林逸像是恍然大悟,然后朝二人说到,“俺这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那啥画画、写字吗,想画啥画啥,想写啥写啥”
“好小子,有觉悟!”
老道也不知是气,还是为何,枯燥的干脸皮上,红的出奇,在林逸肩头拍了两下,便停止了阵法的运作,外界的空地处突然多出几间房屋,和三道人影。
事后,林逸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收起,无奈的看着那只吊在门口的大公鸡,剪刀还没动呢,它这好像就让吊死了?林逸心里严重怀疑,老道是不是看上他家的鸡了,想趁此开荤,毕竟这谁被吊了半个时辰也难活啊。
房屋里,穆清歌将阳药炼制的灵液平均分成三份,各有半瓶,阴药灵液也是按照这个比例分,最终她又将分好的灵液各自掺在一起,封上盖子,避免药力消逝。
她本想一次性服用,但又怕身体承受不起太多的灵力,只好平均分了三份,若是药力不足,后面可以在加量服用,也算是万全准备。
无疑那块铁磨阴木也被分成三份,这阴木硬的跟石头一样,让穆清歌不知如何服下,眼看着天色以深,她便来不及多想,终于在老道两人的目光下将一瓶灵液服下。
穆清歌之前犹豫是想试探试探老道,服用的过程有没有特殊步骤,可那老道就跟不懂一样,什么也没说,最后她也没问,想着肯定不会有差错,毕竟老道是个话痨,有点什么问题,肯定会忍不住说出来。
灵液入喉,穆清歌感觉整个人都通畅几分,一阵清凉的感觉传过,那种感受温软而舒缓,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更加仔细的感觉着。
可下一刻令她没想到,清凉过后便是火辣辣的疼痛,就像体内放了个烧红的铁碳一样,温度极高,与清凉的感觉一样,在身体里连成几道线,逐渐扩散分布,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大约两刻钟过后。
外界,穆清歌的肌肤之上有水泡浮现,俏脸之上通红一片,衣服里更有阵阵青烟升起,她身体里里外外都被强烈的温度烫伤,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出去!”
这时,穆清歌突然对着二人大叫,林逸猛的一惊,穆清歌的呜咽里明显有着几丝颤抖,可林逸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老道将林逸带了出去,说是把鸡给炖了,午夜加餐,林逸一听就知道它家的鸡是个“冤死鬼”。
即便是被老道拉了出去,灶屋里的林逸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一直在惦记着什么事。
“快点把手剁了!”
这时老道急毛的大叫着,林逸才恢复清醒,可还时常走神。
穆清歌隐约听见二人远离,这才将全身的衣衫缓缓扯下,包括贴身物,一瞬间,血肉撕裂的感觉让她忍不破了舌尖,绝大部分衣物上都连带着皮肤,此时她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血肉模糊,她知道再晚一会儿,衣服就会跟血肉彻底混合,脱都脱不下来。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火辣的感觉终于消逝,清凉将其取而代之,她身体上的伤疤也在慢慢愈合,血液停止外溢,仿佛有股无形中的力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让她生出新的肌肤,原本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恢复了血色。
火热的炽痛她永生难忘,更难言述。
又是几刻钟过去,炽烧和清凉的感觉反复交替,她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摧残,痛苦不堪,但她能清楚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已经有灵气涌动,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正在她思想瞬间,清凉和炽热竟然同时出现,她的身躯就是被分成了一张大网,两种感觉混乱交替,身体上的血肉也是一边被破坏。
一边愈合,这种感觉让她有种撞墙而死的感觉,就像血液里钻进了无数小虫子一样,痛痒无比,就连源头也找不到是在哪里。
这种感觉与单纯的痛比起来,才是更为折磨人的,身子骨就像被万虫咬嗜,钻心窝子的疼痒,让她差点拿起刀子朝里血肉刎去,这时她拿起药引“铁磨阴木”,看都没看一口气的吞了下去。
顿时,紧张的感觉被打破,穆清歌只觉得体内有什么物体将灵液的药力吸去,奇痒难耐的感觉竟然凭空消逝,身体里也恢复的平平静静,唯一能让她感觉到的,便是体内存在这一股微弱的引力,若不是如此,她便笃定自己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