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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帅喝得醉醺醺,让人扶到门口,才摇晃着肥胖的身子闯进来。
身后副官按照他的要求,把门上锁后离开,不打扰他寻乐子。
“美人哟,心肝儿,在唱首小曲来听听。”
李大帅打着酒嗝,掀开帐子,一咕噜滚到床上,苏红沫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躲到一边。
“小美人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想听你唱首曲儿,就白天那首曲子,再给爷唱十遍。”
苏红沫背靠着墙,一万个不愿意靠近李大帅,无奈身上的衣物,早被那些个丫头婆子拿走,她只能攥着锦被,寻求遮蔽。
“嗯?”
粗糙而凶神恶煞的声音从李大帅鼻孔吼出来,苏红沫连忙扯开嗓子:“假惺惺,假惺惺......”
“不行,没有白天好听。重来,要不然我捏死你。”
李大帅不满意,捏鸡脖子一般,捏住苏红沫的嗓门,苏红沫放开锦被,拼命求饶。
“大帅,奴家错了,奴家重新唱,求你饶了奴家。奴家愿意唱一百遍,一千遍,唱得大帅您满意为止。”
她胸前无一物,美丽醉人的肌肤,映入李大帅醉红的眼睛里,他顿时觉得丧失的功能回来了。
欣喜若狂的说道:“快唱,不许停。”完了,猪吃食一般扑上前,在苏红沫身上啃食。
苏红沫不敢停,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缠缠绵绵的唱着小曲儿,全当身上的男人是唐石景。
满脑子都是唐石景年轻俊美的模样。
这一晚,李大帅神奇的活过来了,男人雄风突显,把苏红沫折腾得下不来床,第二天一大早,亲自赏赐苏红沫一万大洋,十根金条,绫罗绸缎数匹。
躺在床上的苏红沫,梨花带泪,拿着丝绸帕子抹眼泪,不停的撒娇道:“大帅,你真是个坏人,像丛林中的野狼,尽欺负奴家。”
李大帅最喜欢听苏红沫自称奴家,将人搂至怀里,亲昵的说:“以后,我会疼你。”
江珍珠原本想羞辱苏红沫,不曾想,李大帅重震雄风的事在海城传的沸沸扬扬。
苏红沫因此一炮而红,成为男人心目中的红玫瑰,李大帅因为拥有她,着实风光无限。
江珍珠有些恼火,真是便宜了那只花狐狸,还好李大帅是个短命鬼,猖狂不了几年。
再说宋子焱被江南天请进书房后,命人泡上好的龙井茶招待他。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宋公子给家父详细阐述一遍。”
江南天不说话,江海涛替他问出心中疑虑,江南天并不严肃,却让宋子焱感到非常压抑,仿若面对的是洪水猛兽。
只要能攀上江南天这棵参天大树,他在宋家的地位就会改变,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杂碎。
“老爷子,我在醉清风遇见江小姐,当时并不知她是江家府上的小姐,只觉得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天真烂漫,格外俏皮可爱。
江小姐离开时,我曾主动上前示好,不料我的唐突惊扰了江小姐,使她对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宋子焱边说边不动声色打量江南天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怒意,才敢继续说下去。
“醉清风人蛇混杂,我能识破江小姐的伪装,别人自然也能,江小姐天生丽质,我担心歹人起了坏心思。
于是自作主张跟踪她,想要保护她,不料她真被人绑了去。问了在大街上啼哭的小秋,才知晓江小姐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我越发不敢怠慢。
不过,我只带了一个随从,势单力薄,不敢拿鸡蛋碰石头。也担心硬碰硬把人逼急,小姐会有生命危险,只好一路远远跟随,探查他们的行踪。”
说完,顿了顿,担忧的神色爬上眉梢,有些难为情的说:“到底是怪小的学艺不精,不敢替江小姐出头。
还好,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只是虚惊一场。”宋子焱语态平缓,眉宇间的愧疚若隐若现,神色凝重。
江南天听他说完,很欣赏他的诚实和谦逊,当即许诺道:“以后有用得着江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宋子焱心下欢喜,面上伪装得滴水不露,平静的说:“还望老爷子恕罪,原谅我擅自当了一回江小姐的护花使者。”
江南天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见有人喜欢宝贝孙女,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当下豪爽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怎么会怪你呢?”
江海涛看江南天没有怪罪,不由得放下心来,只是好奇,江珍珠究竟如何脱险。
不过,这些话,野鸭会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并不劳他费心。
“海涛,带宋公子到账房领取十根金条。改天,你替我亲自登门道谢。”
“老爷子,使不得啊,千万使不得。我是鬼迷心窍,被小姐的美貌吸引,阴差阳错救下小姐。不敢居功啊!”
宋子焱极力拒绝,表现出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更让江南天刮目相看。
给江海涛使个眼色,示意他别亏待了宋子焱,江海涛会意,领着宋子焱退下。
两人刚出门,野鸭便来了。
野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江南天喝了口茶,淡淡的问:“你怀疑有人在你们之前救了珍珠?”
“是的,老爷子。小姐绝口不提,小的也不敢多问。”
“嗯。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
野鸭退下后,江南天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猜想绑架孙女的幕后之人会是谁?
又是谁抢在野鸭前面救人,并且让她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
江南天霎时间想到唐石景,只有那混小子有这个本事驾驭自家孙女。
这小瘪三,若是宝贝孙女儿真出什么事,决不轻饶他。
江南天身居高位,疑心病很重,甚至怀疑唐石景自导自演了这出大戏。于是又派人把野鸭找来,让他亲自前往新兴码头,请唐石景来一趟。
这天夜里,唐石景不请自来,熟门熟路的进入珍珠园,江家大宅周围都有看护把守,能看住一般的恶人,却看不住唐石景这个偷香大盗。
相比院子外轮流看护的热闹,院内根本没人把守,借着月色,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江珍珠闺房前。
用匕首划开门栓,轻手轻脚靠近江珍珠的床铺,江珍珠重生后,睡眠很浅,早在他划开门栓时,已经清醒过来。
将枕头下的驳壳手枪握在手中,只要来人敢行凶,她也能保证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夜闯江家大宅。
“笨女人。”
唐石景站在她的床前,满身酒气,嘴里低沉的骂道。
的确是个笨女人,可心里时刻想着她,巡捕房探长安北请他到醉清风喝酒。
安北把所有漂亮女人都叫来任他挑,他谁也没看上,自罚一杯又一杯,喝着喝着就醉了。
醉酒后,浑身难受,非常想要江珍珠。
安北左拥右抱,逍遥自在,可苦了他独自煎熬。
人不风流枉少年,凭什么替她守身如玉?
回到酒店,他越想越亏大了,借着酒劲翻墙进来。
那些三脚猫的看护,拦不住想要见江珍珠的唐石景。
江珍珠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下说不出什么感觉,前一刻身处地狱,下一秒就是天堂。
握着驳壳枪的手,慢慢放松,假装睡得很死,甚至还故意打呼噜。
“猪女人。”
唐石景又骂了一句,才掀起帘子,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观察她漂亮的脸蛋儿。
浓睫毛,长长的低垂着,白瓷般细滑的小脸,连熟睡都显得那么好看。
想起初次见她,远远一眼,便被她的美貌吸引。
当时她不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贤惠,是他内心里渴求的姑娘。
美貌温柔并存。
哪里知道,有些美人儿最忌开口说话,沉默时温柔美丽,一旦说话就像换了一个人。
又想起她咄咄逼人的跋扈,迫使苏涟漪尴尬的红了脸,这表里不一的女人,有一丝令人咋舌,心生厌恶感。
即便心生厌恶,终究逃不过被她倾城容貌的吸引。
“红颜祸水。”
唐石景骂完,侧身躺下,将她裹至怀里,深深嗅着独属于她的少女香味。
江珍珠差点笑出声,看样子,在唐石景心里她也算是个美人。
美人才是祸水。
她装作不经意的转身,一条细腿儿搭在唐石景身上,故意咂唇,不满的嘟了嘟嘴。
肉嘟嘟的红唇,匠心独具,仿若艺术家雕刻出的完美作品。
唐石景听着强力的心跳声,酒醒了几分,眼前沉睡的少女,总能激起他血气方刚的热情。
回想安北豪放不羁,当着他的面亲吻女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解开旗袍珍珠扣,探索着,拿捏着,对他说:“老弟,女人是用来高兴的。纵有万分愁绪,到了这里,愁绪烟消云散。”
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盯着他那隐去半截的手臂,得意的示范了一下。
唐石景见他喝高了,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当着他的面胡来,连忙借上厕所的机会结账,离开了醉清风。
回到酒店,孤枕难眠,想起江珍珠还是小黑脸时,任他欺负的夜晚,越发辗转反侧。
想她想得厉害,见不到她睡不着觉,于是干脆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半夜翻墙探视。
心底的矛盾,折磨着他。
做还是不做?
如婴儿般沉睡的少女,像一幅繁花似锦图那样美丽迷人。
江珍珠清晰的听见他如雷贯耳的心跳声,淡淡的酒香味伴着呼吸,飘进她秀婷的鼻翼之中。
喝酒了?
男人最喜欢借酒装疯,待会他硬来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翻了个身,离开唐石景的束缚,面对墙壁入睡。
过了刚重生回来的兴奋期,没了那股子不管不顾要得到他的冲进,此时她学会衡量利与弊。
他喜欢温柔型的女人,可惜她骨子里不是,只怕得到她以后,他会后悔今晚的冒失。
清白献给他,到最后换来一句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那是要人命的!
唐石景只当她睡着了,再次从身后搂住她,这一次双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