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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丝盗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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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迫不及待的跑去阁楼的木箱子翻那本笔记,那个木箱子是爷爷的一些遗物,多年来,只有我悄悄打开过,你问为什么我去打开,因为高中时家里不让抽烟,我经常在家里时就把烟藏在这个木箱子里面,而且父母也不知道连锁都是我换掉了的。

    不过我从来没有触碰过那本勘探笔记,父母平时几乎不对任何人说起爷爷的那段经历,只是记得小时候听他们悄悄讨论过那个问题,说到那个古墓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这次打开笔记,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就在离我们县这么近的地方。笔记下面压着一本发黄的古书,上面是些完全看不懂的蝌蚪一样的文字,我翻了翻,也没明白个所以,随便就放到了边上。

    里耶,七星山,甬道神秘的大火,枯骨,地下深潭,地下河中散落的青铜器和玉器,神秘的大鱼。每翻一点我便更增加我的一点好奇心,略去那些数据,整个事情就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起来。

    但是一想着那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多人失踪,下落不明,爷爷脑损伤,我又有点犹豫起来。我刚才的举动估计是太过激动,周二毛也冲了上来,不知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大致给他说了一遍,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说道:“二娃,我看行,这简直是放在手里的一块肥肉呢,咋能白白错过呢,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搞一次,反正这些古墓放在地下也是白放了,还不如挖出来让大家了解了解我们这边的一段历史。”

    我是忍不住想笑。我说:“二毛,你娃好久开始关心历史了?”

    周二毛有点尴尬,嘿嘿笑道:“总有人要关心嘛,我们只是让它们重见天日嘛,不然别个啷个能了解到这个。。。这个历史嘛”

    这周二娃是真上心了,这小子回去后就去买城去买设备去了,说实话,那个时候在我们县城那个商品市场也买不到啥子高端货,就买到些头灯,强光手电,电池,电瓶灯,绳子,蜡烛,两把砍刀,两把小锄头,口哨,自行车头盔,用来标记的粉笔等等,最后背上了一袋子的干脆面,几包烟,矿泉水,可乐,巧克力。1998年屌丝盗墓二人组在我们家楼下的小酒馆正式成立了。

    周二娃不无担心的问:“要不要搞两把那个东西?”如果有朋友从上面已经看出我们是哪个地方的人了,应该就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那里上世纪曾今是那什么的黑生产基地。

    我一惊说:“你不要命了啊!你钻个洞,你带那玩意干什么,再说,就我俩现在这穷光蛋的样子,买得起那些?”

    我俩把钱拿出来一凑,总共875元,多少年后当周二娃开着他那辆兰博基尼到处泡妞的时候,还不时向那些小妹妹炫耀自己875元起家的发家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两个屌丝背着两个大包上了大巴车,正式开始了探险盗墓生涯。

    这时的里耶虽然谈不上发展多快,至少改革开放后还是发展了不少,和邻近的县有了一条机耕道通往镇里了,水路的没落已经正在成为了整个西南地区的趋势。只是当时这盘山路颠簸得我们俩实在是受不了,用周二娃的话说,要不是早上出来吃得少,屎都快被抖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以前经常听老人说下里耶,下里耶,是说我们在里耶的上游,到了镇上我们找到全镇唯一一个招待所住下,便开始打听当年那个李水发镇长的事情。

    90年代的时候,我们这一带已经有大量的人出去打工了,真正种田的人是越来越少,水源的枯竭,污染让渔民也越来越少。全镇上早也没有了当年水路繁盛时的繁华。招待所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镇长李水发。不过山里人好客也耿直,马上四处去打探了一番,回来告诉我们还真有个老人知道李水发镇长,说是多少年前就心脏病去世了。

    我们听到心中不免一阵失落,但还是去老人那里打听李水发镇长的事情。老人包着土家人的黑头帕,抽着旱烟说道:“李水发啊,得行!我们以前都服他,打过土匪,杀过美国鬼子,掰了一只脚杆回来,做活路(干活)比我们还厉害。63年的时候被撤职的,还好在朝鲜立过功,功过就抵消了,没再干镇长了,但是他那几个娃儿得行,读得书,吃得苦,几弟兄都搬到县城住去了。”然后又介绍了他家几个孩子做什么做什么的一大堆。

    我问:“那李水发咋被撤职了啊?”

    老人在台阶上磕了磕烟灰,本来想说话的,突然住口了,有点不高兴的道:“你们两个细娃来问这个搞jb?”

    周二毛赶紧接话道:“我家外公和他是战友,以前一起在朝鲜打仗呢。”

    老人一听这话,仔细打量了周二毛一通,半信半疑的道:“你外公也是去过朝鲜打过仗的啊?”

    周二毛倒是真没吹牛逼,他外公还真是在朝鲜打过仗的,而且家里有好几张他外公在朝鲜拍的几张黑白照片,他们家以前还有把有编号的马刀,周二毛小时候经常拿出来砍树枝玩。我们那个地方以前上过朝鲜战场的多,包括后来在西南那场战争,都有大批的军人参战。

    老人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指道:“那你外公也牛批(厉害)!”

    老人重新点燃旱烟,真把周二毛当做李水发战友的后代了,说道:“你外公这个战友啊,是个能干人,63年我们这来了十几个外乡人,搞地质勘探的,非要去我们这点的一座山,说那座山适合建工厂,水发哥当时是镇长,劝他们莫去,可能你们细娃儿不得信,那座山是被“鬼草婆”下了咒的,水发哥给他们说了后,他们说水发哥是封建迷信,后来犟起还是去了,其实我当时就是帮他们搬机器上山的人,后来他们就进洞了,让我们回去等,还说几天后回来继续和我们喝酒。

    后来好多天都没得消息,突然有一天有人来找水发哥,说发现那个勘探队的头头在几十里外的一个河沙滩上被打渔的发现了,只发现他一个人被水冲出来了,我们又到处打探,其他的人始终还是下落不明。估计。。。”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勘探队那边倒没有追查下来,但是这边领导一听说这种事情,硬说是水发哥工作失职,就把他撤了,当了平头百姓。”

    我心里先是一喜,没想到竟然哈找到了当时的当事人,忙问道:“那山有啥子问题啊,咋那么多人进去就一个人出来啊?”

    “那个山啊叫七星山,狗日问题就大了,我们小的时候就听好多老辈子的人说,那是古时候就被一个法力很高的“鬼草婆”下了蛊的山,不晓得哪辈子开始就再没得人上去过了。传说以前有些采药的,打柴的好多人,上去就没下来过了,偶尔回来一两个不是痴了就是傻了,我们也搞不清楚为啥子。”老人说起七星山,还是心有余悸。

    “我们那次不晓得是“鬼草婆”开恩了,还是点子太正了,上去后屁事没得,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大家还得一高兴,以为真的是封建迷信,哪个晓得才几天时间,就听到勘探队的消息了,加上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那座山是更没逑得人想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