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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9章 我来接你回家。
君轻尘倏然抬头,微颤着半蹲起身,朝床里侧看去,正看到小小一团,粉粉皱皱的脸像桃子。
奶娃娃张着小嘴,哭得震天响,中气十足。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半蹲在床前,像是傻了般,久久没有出声。
待回过神,急忙跨过身体,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笨拙地晃着,神情高度紧张。
“宝宝乖,不要吵你娘亲睡觉。”
奶团子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还在扯着嗓子哭,丝毫不给他面子。
黎艮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了,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走进来。
看到眼前手足无措的男人,恍惚以为眼花了,完全不敢相信,这人是杀伐果断的主子。
她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开口。
“王爷,少主子应该是饿了。”
君轻尘面上华美的线条紧绷,一脸迷茫。
“饿了?”
在他默许的眼神下,黎艮大着胆子上前,带着交代后事的悲壮表情,并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简单说了一遍。
这才摸出银针,在独孤雪娇的颈侧轻轻一扎,然后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君轻尘看着一脸憔悴,眉眼间笼着痛苦之色的爱妻,再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满心都是愧疚和歉意。
不等他把孩子哄好,床上的人儿忽然传来一声极浅的音。
君轻尘当即抱着孩子,坐在床前,一眨不眨地盯着爱妻,她要醒了。
独孤雪娇感觉眼皮有千斤重,身体更是乏累,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大一小,鼻头发酸,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轻尘哥哥,是你吗?我又做梦了吗?”
一边说着,颤抖着手举起来,去描摹他的眉眼。
就像分开的这段时间,做过的无数次梦一样。
独孤雪娇甚至不舍得眨眼,生怕他会消失在梦里,只眼泪像落了线的珠子。
她本不是如此柔弱的女子,甚少流眼泪,尤其是重生后。
可这一刻,看到心爱之人,所有的委屈,愤怒,心酸和苦痛,都堆积在胸口。
君轻尘看到她这般模样,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能把她揉进骨血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替她哭,替她疼,替她背负一切。
他把孩子放在边上,倾身将她抱进怀里,不住地轻抚她的秀发。
“卿卿,我来接你回家了。”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导火索,将独孤雪娇胸口压抑的一切点燃。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哭得像个孩子,声音哽哽咽咽。
“轻尘哥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孩子,呜呜呜……”
这话就像一把刀,扎进两人的胸口,鲜血汩汩而流。
君轻尘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去泪珠,万般疼惜揉在眼底,生怕弄疼了她。
“卿卿,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若真有错,那也是我的错,若我早些来到你身边,便也不会让他乘虚而入。
更不会让你遭受这样的痛苦,卿卿,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扛下这么多。”
独孤雪娇鼻尖红红的,眼睛有些肿,爱怜地看着心爱之人。
原本被剜去一块的心,慢慢被填补,仿佛只要有他在,那个血窟窿也没那么痛了。
她慢慢抬手,轻轻擦去他眼角湿亮的泪珠。
哇哇哇——
两人久别重逢,更互诉相思之情,忽而被哭声打断。
独孤雪娇低头看着身边小小的一团,心跳加速,激动地双手都在颤。
“轻尘哥哥,她是我们的女儿?”
君轻尘见她如此,竟比自己初见孩子时还懵,不禁生出些笑意。
他把奶团子抱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上。
“嗯,是我们的女儿。”
独孤雪娇抱在怀中,红着眼眶,轻轻吻在她的小脸上。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好似看了一眼美人娘亲,又开始哇哇大哭。
“女儿为什么一直哭?”
君轻尘闻言,想到黎艮说的话,视线不自觉地瞟过独孤雪娇身前鼓鼓的两团,耳尖微红,故作淡定地扭过头。
“黎艮说孩子饿了,想来是要吃奶了。”
独孤雪娇抱着孩子不知所措了半晌,小脸爆红,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如娇艳牡丹。
小家伙许是饿的厉害了,不依不饶,魔音灌耳。
独孤雪娇只能红着脸,解开小衣,脑子里仔细回想三嫂奶孩子的情形,如法炮制,笨拙地把孩子凑上前。
小家伙终于吃上了奶,轰鸣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吃奶的咂嘴声,吧唧吧唧,看起来甚是愉快。
君轻尘僵硬着干坐一会儿,听到女儿吃奶的声音,仿佛能想象到爱妻奶孩子的温柔模样,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挠啊挠。
这是自家娘子,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羞涩的。
心里这般说服自己,当即转过头,视线掠过小家伙的后脑壳,最后定在独孤雪娇身上,眼睛发烫,一阵邪火在身上蔓延。
独孤雪娇正低头看女儿吃奶,满心都是欢喜,脑子里好似有烟火在绽放。
这是她跟轻尘哥哥的孩子,真好,真漂亮。
等她察觉到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腰上倏然多了一条有力的臂膀。
在外人面前何等高贵冷艳的摄政王,此时却像只黏人的大狗狗,赖在她身边,霸道地圈着她的腰。
独孤雪娇看着一大一小,有些哭笑不得,嗔他一眼,警戒他别胡闹。
君轻尘也不说话,就那般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眼里还带着些许委屈,一只手不安分地想要分些领地。
独孤雪娇忽而嘤咛一声,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君轻尘吓坏了,急忙坐直身体。
“卿卿,怎么了?”
独孤雪娇看着他,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潮红,耳朵又红又烫,有些难以启齿。
君轻尘眼光多毒辣,看看她,再看看奶娃娃,靠近她耳垂,轻咬软嫩的耳珠。
“女儿咬你了?”
独孤雪娇身体微颤,忍不住轻嗯了一声。
君轻尘得寸进尺,越发黏在她身上,像索人命的蛇妖。
“需要为夫帮忙吗?”
独孤雪娇瞥他,一脸单纯,不解。
“这、你怎么帮呀?”
君轻尘勾唇一笑,像只狐狸精,把在老丈人和大舅子跟前练就的无敌厚脸皮发挥到淋漓尽致,凑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独孤雪娇的脸越来越红,像煮熟的虾,抱着女儿稍微转了些方向,羞涩地不敢直视他,红唇轻合,赏给他三个字。
“你滚开~”
君轻尘见她脸红的要滴血,又看奶娃娃吃的正香,忍着没有再作妖。
可谁知,过了一会儿,独孤雪娇又疼地叫了一声。
他定定地看着小娇妻,心里已经冒出来的邪念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却又极力压抑着。
“卿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独孤雪娇咬着红唇,脖子憋得通红,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最后干脆一仰头,视死如归的模样。
算了,都是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羞涩的。
她牵住君轻尘的手,放在身前,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君轻尘视线灼烫,在她身前一扫而过,慢慢地把人抱紧,连带着她怀里的奶娃娃。
“卿卿,为夫帮你。”
独孤雪娇涨红着脸,看着眼前的男人,羞涩地要冒烟。
“你、你轻点。”
男人红唇如同浸了胭红花汁,背后青丝尽缠乱,委顿柔顺的垂着,如妖似魅。
灯光影里,芙蓉帐暖,帘外雨潺潺。
花玖璃站在院子里,并未离去。
黎艮从屋里出来,看她一眼,走过去。
“花小姐,今晚之事,错不在你,你不必如此自责。
那人有心算计,且神出鬼没,谁也防不住。”
花玖璃没想到她会来安慰自己,心里越发内疚,想把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又把把娘亲牵扯进来。
在外人眼里,娘亲是自私,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保护自己的子女,是她的第一天职啊,谁也阻止不了她。
红唇鼓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只是叮嘱了几句。
“独孤小姐刚生完孩子,现在离开,对身体损害太大,且再过些时日再走吧。
我虽不能保证一直护着你们,但给你们争取些时间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环顾院子四周隐匿在黑暗中的人。
“再者,我看你们这边的人也挺多的,想来也不用我多操心。
等独孤小姐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她。”
说完之后,不等黎艮开口,脚步匆忙离开。
黎艮目送着她离开,眯着眸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才转身进了侧屋。
雨过天晴,独孤雪娇被君轻尘牢牢看着坐月子,连床都不舍得让她下。
两人初为人父为人母,正是新鲜又快乐的时候。
“轻尘哥哥,你可想好女儿的名字了?”
“卿卿想要她们取什么名字呢?我都听卿卿的。”
“早在我刚怀上的时候,你不就写了好几张宣纸,上百个名字,不能浪费了,就挑两个你最喜欢的吧。”
“那就叫君皓月、君清书如何?”
“皓月,清书,嗯,好听的,那乳名呢?”
“乳名就叫团团、圆圆吧。”
团圆,两人心中最美好的期盼。
如今两人相处,都尽量不提这事,只是怕让对方太难受太自责,实则心里时刻都惦记着。
想着小女儿跟家人早日团圆。
独孤雪娇湿了眼眶,在奶娃娃脸上亲了一下。
“团团,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团团宝贝了。”
君轻尘将母女俩抱住,把她脸上的泪珠吻去。
“卿卿,相信我,我们的女儿那么可爱,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
即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对待一个可爱的奶娃娃,也舍不得下手吧。
古溪村。
在偏远的大山里,平地处有疏疏落落的房子,是个小村庄。
往日里这儿都很平静,大家过着朴实的日子。
女人在家织布做家务,男人去山上狩猎,然后卖到镇子里,换取一些生活用品。
突然有一天,来了个神秘人,将村长家最豪华的宅子买走了。
可奇怪的,那么大的宅子,却只有两个人。
一个高大且神秘的男人,还有一个哭声震天响的奶娃娃。
有人说,男人的婆娘死了,为了不触景生情,才带着女儿远走他乡,来到此处。
还有人说,男人生的极美,比村东头的豆腐西施不知美上多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