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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你是我的大乖乖~
毕竟是夫妻多年,她心里想什么,君轻尘比谁都清楚,只看了一眼,便猜到她心中所想。
他先是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这才开口,声音略带艰涩。
“卿卿,你是不是想问我,你死之后,我为何一次也不去永安院看你,是不是?”
独孤雪娇心头一紧,锁住他的眸子,点了点头。
君轻尘突然有些害怕面对她,她死之后,他做过很多错事,直到现在都后悔不迭。
当初她死了,自己万念俱灰,什么都不在乎了。
连命都可以不要,又何况是什么流言蜚语。
可现在不一样,她又重生了,她又回到了自己怀里,怎能不后悔。
“我不是不去,是不敢去,我怕自己一旦跨进永安院,便再也出不来了。
我还没有把害死你的人全部解决掉,我没脸去见你,更没脸跟你同生共死。
所有参与到那件事的人,我都要一个个揪出来,然后把他们折磨至死。
我要让他们死的比你痛苦百倍,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还有,我的这条命是母妃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我没有完成父皇和母妃的遗愿前,不敢轻易死去,否则太对不起他们了。
正是这两件事拖着我,才迟迟没有去找你。
我想着,等哪一天我把那些人都杀了,我把父皇打下的江山治理好了,我便去见你。”
独孤雪娇听完这些,心跳如鼓,这是君轻尘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萧贵妃。
大家都说萧贵妃是跳湖自杀的,却不知道原因。
君轻尘说萧贵妃是为他而死,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便知道萧贵妃是君轻尘的心结。
每次她的祭日,君轻尘都痛不欲生,却不知原来是这个缘故。
以前她曾试着去问君轻尘,可他什么都没说。
她答应过的,会等他自己说出来。
若是他还没做好准备,那她便继续等下去,等到他的心结彻底解开。
不知道为什么,独孤雪娇总有种预感,感觉自己当初死的那一天,君轻尘没有及时赶回来,也跟萧贵妃的死有关。
这只是她的一种猜测。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把一切都告诉自己吧。
独孤雪娇圈住他的腰,把人紧紧抱着。
“轻尘哥哥,我都懂,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不要忘记,身边还有我。”
每次提及萧贵妃,就像是将他身上的血痂强行撕扯开,必然鲜血淋漓。
她比他还痛。
君轻尘眼睛热热的,心头发酸,也把她紧紧抱住,恨不能融为一体,血肉不分。
“谢谢你,卿卿,再给我些时间。”
两人相拥在一起,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忽而有什么东西跳了上来,正落在被子上。
独孤雪娇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发绿光的眼珠子。
对着大王审视的小眼神,不知为何,有种捉奸在床的窘迫。
“小乖乖,赶紧下去。”
大王看她一眼,那一眼透露出它的委屈巴巴。
我是来保护主人的,你却要撵我走。
君轻尘看着被子上的小东西,想起上次的事情,心头开始冒火苗。
他先是瞪了一眼大王,腿抬起来,隔着被子踢了一下。
然后才看向独孤雪娇,眼神比大王还委屈,甚至还带着浓浓的醋意。
“卿卿,你刚刚叫它什么?小乖乖?”
独孤雪娇见他又把老醋坛子打开了,赶紧凑上去亲了一口,解释了两句。
“那天庞初珑对着我吼,大王还咬了她呢,大王聪明又通人性,今日还帮我收拾了神机营不听话的世家子,可不就是我的小乖乖。”
自以为解释一通,眼前打翻了醋坛子的人,便能理解,谁知醋味儿反而更浓了。
君轻尘的手把持着她的小脸,不让她看大王,脚也没闲着,被子里不好踢,甚至伸出被子外,开始跟大王你来我往地过招。
要说为她做的事情,他可比大王做的多多了,可她都没叫我小乖乖。
君轻尘心里委屈成球,醋味儿已经蔓延至屋外头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权倾天下的堂堂摄政王竟会跟只一只猫争宠!
独孤雪娇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当即把人搂住,又把被子扯好,凑在他耳边,声音娇软。
“你是我的大乖乖~~”
说完,满脸通红,像只缺氧的青蛙,想要扭过头,背对着他。
还没动一下呢,就被人牢牢地笼在怀里,再也不得动弹,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
君轻尘的吻轻轻落在她如云的发间,仿佛蜻蜓掠过小荷尖尖,拍着她的背,声音心满意足。
“睡吧,乖卿卿。”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唯有浅浅的笑声,时不时地漏出来。
一句大乖乖,完全取悦了某人。
大王不敌君轻尘的双脚,最后被踢回了猫窝里,再次败北。
它竖着耳朵,抬起爪子舔了舔,心有不甘。
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似乎在谋划着,下次一定要咬过这个占主人便宜的坏男人!
凉京,花颜绣坊。
雨霁风光,千花百卉争明媚。
春分将至,距离珍太妃的生辰只剩五日。
花颜绣坊为珍太妃做的锦服华裳,在十几个绣娘共同地紧急赶制中,已经做好。
现在只剩下最外面一层的凤凰纱披肩。
独孤雪娇收到琉璃的传信,一大早就赶去花颜绣坊,心里琢磨着,凤凰纱差不多今日就能送上门。
前脚刚踏上马车,身边就窜过一条黑影,屁股还没坐下,那黑影就跳到她怀里了。
独孤雪娇看着风尘仆仆的大王,心里有些狐疑。
这几天早上睁眼似乎都没见到它的影子,该不会是春天来了,大王要发春了吧?
马车行驶在巷子里,独孤雪娇撸着大王的毛,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
“大王,你最近早出晚归,影儿都见不到,不会是出去见小母猫了吧?”
流星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
“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才注意,大王最近好像总不着家。
春天早就到了,确实到了交配的季节,会不会哪天醒来,大王带着一窝猫崽子进门啊。”
一窝猫崽子?
独孤雪娇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浑身打了个哆嗦,太吓人了。
光是大王一个,已经够难缠的了,若是再多几个,岂不是天天鸡飞蛋打?
当即捏住大王后颈上的毛,威胁一番。
“大王,你可不能做个负心猫,若是不能担负起养家的责任,就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
以后还是老实地待在府里吧,不要出去祸害那些单纯的小母猫了。”
大王听完两人的话,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珠子。
本大王可不是那种只懂得风花雪月的肤浅的喵。
它舔了舔爪子,在独孤雪娇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大王在镇国公府娇养了一段时间,估计是吃的太好,营养过剩,身体长得特别快。
现如今抱在怀里都觉得有些重了,好大一只,完全不是猫崽子该有的体格。
为此,独孤雪娇有些担心,这也超重太多了,还是多锻炼锻炼比较好。
嗯,干脆把大王丢进神机营,陪大营里的大老爷们一起训练不错。
马车刚驶进花颜绣坊所在的巷子口,便听到一阵哄闹声。
独孤雪娇眼睛一亮,他们已经来送凤凰纱了?贾离的办事速度还挺快。
之前在神机营遇到贾离,说是要跟他谈一笔买卖,就是关于投资花颜绣坊的事儿。
像他和郑乾这样的,有钱有头脑,拉来做赞助,再好不过了。
独孤雪娇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凤凰纱弄来。
勾起的嘴角还未放下,流星已经掀开帘子去张望了,紧张地惊呼一声。
“小姐,不好了,好像有人来砸场子了!”
独孤雪娇:……
看来是我想多了,不是贾离他们。
一听说有人来砸场子,那还了得,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时候来捣乱!
独孤雪娇抱着大王从马车上跳下来,脚步匆匆地走向花颜绣坊的大门。
狭窄的巷子里,挤了许多人,乌鸦鸦的,看来对方来势汹汹啊。
此时门口站了两拨人。
一拨人挡住大门,手里操着打架用的家伙,鄙夷地盯着对面来闹事的人。
正是海爷爷他们。
海爷爷手里拎了个金算盘,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能把人的眼睛闪瞎。
独孤雪娇看到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海爷爷一个混街头的糟老头子,竟然用起了金算盘,不会是假的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远远地就看到海爷爷拿起算盘,轻松起跳,朝对面站在对面的一个汉子砸去。
咣——
伴随着算盘珠子的清脆响声,那凶神恶煞的汉子好似泥捏的一般,瞬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脑门上鲜血直流,糊了满脸。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独孤雪娇:……
就这杀伤力,这黄金算盘是真的。
海爷爷一马当先,出其不备,用金算盘砸晕了一个来闹事的人。
对面那群人楞过之后,个个火冒三丈。
尤其是站在最前头的男人,穿了一身绫罗绸缎,打扮的花里胡哨,浑身上下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
男人气得头顶冒烟,在原地跳脚,似乎还在高声叫嚷着什么。
后面跟着的人,当即又站出来两个,朝着海爷爷走去,显然是要为兄弟报仇。
海爷爷到底不会武功,刚刚那一击必中,还是因为人家没注意,属于偷袭。
眼见着两人走上来,赶紧躲到年爷爷身后,露出个脑袋。
打不过他们,但能骂的过也成啊。
当即一手叉腰,一手晃着金算盘,跟对面的男人对骂。
也不知海爷爷骂了两句什么,对方气得脸发紫,扑上来就要咬人。
年爷爷随便伸出一只胳膊,就把那花里胡哨的男人给丢出去了。
所幸他带来的打手眼疾手快,把他接住了,没有摔到地上。
可这无疑将他彻底惹毛了,朝着身后的打手挥挥手,准备开始干架。
夙璃和苏白岳把琉璃挡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人,像是护崽的母鸡,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眼看着双方就要开打,海爷爷从年爷爷身后冒出头来,冷哼一声。
“你们这是要人多欺负人少吗?”
花里胡哨的男人揉了揉发疼的手臂,怨恨地瞪着几人,又忍不住嘚瑟。
“没错,小爷今天就是要人多欺负人少,有种你们也花钱请打手来啊。”
海爷爷听到这话,被气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诡异。
“呵,小娃娃,你叫赵宇是吧?赵德信的废物儿子,对不对?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也算是凉京出了名的败家玩意了。
今天爷爷好心提点你几句,有点臭钱,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说到底,你的钱还不是你老子挣的!
自己是个废物,只会吃喝玩乐,整日里花天酒地,花的都是你老子的钱,也好意思在这里炫耀,谁给你的脸!
不要以为自己的脸大如银盘,就把自己当成天上的财神爷了,现在的小娃娃真是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赵宇闻言,脸色紫的发黑,气的面皮都扭曲了,额上绷着青筋。
“哪里来的糟老头子!竟敢在这里教训小爷我!
来之前,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调查清楚了!一个个破落户,甭想在我跟前装大爷!
你以前就是万寿街头的乞丐,糟老头子一个,不过是被人施舍,当了个账房先生而已!
真以为买个假的黄金算盘,就真是家财万贯的主了,你当小爷是智障呢!鬼才信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