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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所言及是,孩子也有此等想法。”李世民很认真的附和道。。。
毕竟自己就已经这么干过,没办法,单论嘴皮子功夫,李世民觉得遍数大唐能言善辩之士。
还真没有能干过那小子的,想想那位孔让梨,还有那张玄素,哪个不是久经战阵的喷子。
可一旦遇上程家人,嗯,程咬金那老货嘴皮子虽然略逊一筹,可问题是这老货脸皮更厚,动嘴不成就动手动脚。
反观程三郎,单凭嘴皮子,不论是孔让梨还是张玄素都不是对手。
还有自己派往洛阳县衙搞工作的那两位能吏,不论是昔日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许敬宗。
又或者是在御史台搞了多年喷子工作的李义府,又有哪个是嘴皮子功夫上的易与之辈。
可落到了程三郎手底下,啧啧……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一思及此,李世民忍不住抹了把脸。
幸好自己是长辈,又是大唐天子,乐意讲武德就,不想讲武德就不讲。
这才算将那滑溜得跟条泥鳅似的程三郎给压制住。
今日一听亲爹此言,想到昔日跑马皇帝,逐粮天子这样的花名浑号传出来的时候。
自己真有一种抄起大棒棒,率领长安禁军杀奔泸州,让这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冲动。
虽然这里是洛阳,虽然这小子现如今立下了不小的功勋。
可但凡这小子敢居功自傲,胡咧咧。李世民觉得自己绝对会铁面无私。
大不了再来一回父子俩抄起兵器,再把那小子撵得满万国园行宫乱蹿以求念头通达。
反正这种污辱性极强,伤害不大的行径,对于厚脸皮的程家人来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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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想等多久?”李祐的脸色显得份外难看地打量着那昝君谟与梁猛彪。
“知道不知道,那天我父皇下旨给我归蕃的时间,只有十天,再有数日,本王就要离开洛阳,到齐州去吃苦。”
“现如今,你们可已经有了办法解决那两个混帐东西?”
“殿下,我等会尽快解决那二人,只不过,如今距离程三郎与殿下之争时日太近。”
“我们二人若是出手,怕是很容易引人瞩目,怀疑到殿下身上,还请殿下三思。”
看到这二人面现难得,李祐不禁吐了一口浊气,甚是悻悻地摆了摆手。
“你们……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且先下去,让本王静静。”
“殿下这回可是真生气了……”
离开了书房,梁猛彪砸了砸嘴,那双异于常人呈现淡灰色的眼珠子有些不乐意地瞪向昝君谟。
“你看看你,一直说要忍耐忍耐,结果把殿下都惹恼了。”
昝君谟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双手苦笑道。
“昝某也是为了殿下着想,不过现在看来,殿下把昝某的这番好意,当成了懦弱怕死,唉……”
听到了这话,向来做事不喜欢动脑梁猛彪翻了个白眼。
“行吧,反正昝老哥你说了算,不过可先说好了。
若要动手李义府的人头就交给小弟,至于那许敬宗凡劳烦兄台了。”
“人头?……”昝君谟不禁眼皮一阵狂跳,看向这位不喜欢动脑子的老弟。
“老弟,听哥一句劝,尽量别暴露,最好让人觉得是意外造成的。”
“如今天子就在洛阳,倘若是因为凶杀出了人命,朝廷命官被格杀于洛阳城内,呵呵……那可就真是要出大麻烦的。”
“可若是生了意外致死,就算是当今天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梁猛彪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砸了砸嘴,突然灵机一动。
“那,要不找个机会去城外把他们做了?……”
“你能有办法将他们诓出城去送死?没有这本事,就别想这些……”
昝君谟压低了嗓音,小声地跟那梁猛彪支起了招,两人就在这书房外面,小声地嘀嘀咕咕起来。
而此刻,李祐一脸烦燥地在书房中溜达,看到了那份亲爹让自己十日启程回封地的旨意仍旧撂在案几之上。
想到这封圣旨之中的亲爹对于自己的痛斥,就仿佛看到了昔日亲爹抄起大棒撵着自己暴打一边打一边喝骂的场面。
这让李祐脸色一黑,脑子一热,忍不住抄起这份圣旨,直接一把扔到了一旁的废纸篓里边。
甚至还往里边呸了一口唾沫星子,仿佛不如此,就无法宣泄自己内心的愤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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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圣旨,还有那催促自己快滚的不耐烦语气,实在是让李祐心中郁愤难平。
齐州那破地方,哪里及得长安和洛阳的繁华与富庶。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亲王,像自己的兄长三哥李恪也非嫡子。
可你看看,父皇这才刚刚登基第一年封了汉王,第二年就改封蜀王,还授益州大都督。
等到了贞观十一年,又封吴王,授安州都督,之后,又是泸州都督。
频频得到重用,甚至还得了不少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今,更是在大唐朝野,被称为贤王。
甚至将他喻为未来的宗室名将之星,我呸……
李祐很清楚自己这位三哥的老底,若说跟眉清目小姐姐姐谈情说爱,三哥说自己第一。
李祐是服气的,可若说什么兵法韬略,自幼就好舞枪弄棒的李祐则敢笃定,三哥连自己都不如。
可自己呢?不论是封赏的规格,还是自己亲王的规格,都要低过那个只知道成日浪里个浪的三哥。
三哥成日浪荡,可又有哪一次受过重处?犯了那么多错,父皇又有哪一回将他撵回封地了?
反观自己,只不过与那程三郎发生了小小的冲突,就令亲爹如此勃然大怒,而且居然将所有的过错怪到自己身上。
居然还让那赵昆送来书信,将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顿,要自己去给程三郎赔礼道歉。
甚至还要自己将人犯都交出去,这等耻辱,简直就是前所未有。
以至于让李祐都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皇亲生的,不然他为何会偏袒程三郎而不是站在亲儿子这一边。
以至于,程三郎那个混帐玩意的属官,也居然像两条恶犬一般,也敢冲自己狂吠。
若是不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狠狠地出上一口气。
李祐觉得自己哪怕是回到了齐州,今生也快乐不起来,念头也无法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