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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硗”
他思索,居然觉得挺新鲜,如猫儿见了新玩具,眼里闪烁盎然星辉。
濮阳岚将铺天盖地的灵压收敛了。
只觉得浑身一轻,骨头复位,她活过来了。
薛莺莺不知濮阳岚是在耍猴,只在心里默默编排他阴晴不定,可能是更年期,毕竟一万岁了呢。
她有心想表现自己,行动力极强,立刻殷勤地扑到石床边抱住濮阳岚的大腿,露出灰扑扑的讨好笑容,“还请祖宗躺好,莺莺服侍您。”
薛莺莺俯身,捉起脚就为他揉捏了起来。
她并非信口胡诌。薛家有位祖先曾经是专门为王爷做按硗的。王爷仅仅体验了一次,就大大缓解了身体的不适,对祖先赞不绝口赏赐千金。
这事光耀门楣,祖宗让后代专门载入薛家族谱。这手艺一代传一代,她跟养父学过几手,学到了精髓。
如今她穿了,是修士,神仙手段更添惊喜。薛莺莺偏修魅术,平日里格外注重护理自己。手如柔荑,皮肤像豆腐似的,触感温柔,令人沉醉,配合灵气的无孔不入,更能将足胫的穴位照顾全面。
灵力源源不断柔和输出,配合柔软的指腹不轻不重的刺激着脚底的穴位。濮阳岚顿时感觉足部又酥又麻,像有人拿着羽毛轻轻挠他的心尖尖,忍不住想让那人力道加重,替他狠狠挠一挠才好,他极为舒适畅快,忍不住居然发出一声轻哼。
“”
两个人都愣住了。
濮阳岚作为一个教主,当着属下的面发出这种暧昧的声音,这件事还是挺损害他堂堂教主的威严的。
而薛莺莺,她虽然从养父那里学到了这个手艺,可她并没有在旁人身上实践过,一直以来也是纸上谈兵,除了为了给父母消除疲劳时经常给他们按按,但父母可从来没像濮阳岚似的,哼哼唧唧的,感觉蛮邪恶的。
两人这个时候都感觉挺尴尬的。
薛莺莺作为一个孝顺孙女,这个时候不好停手啊,只好犹犹豫豫在那个穴位加大力道捏了又捏。
濮阳岚紧闭嘴巴,没想到又一声暧昧的轻哼从鼻腔发出来了,他的嘴角微不可查抖动一下。
薛莺莺见濮阳岚眉头紧锁,害怕他不满意,连忙出绝招。她灵力探索,瞄准几个穴位一同揉捏,被她捏住的那只脚这时才反应过来,仿佛被开水烫了似的逃开了。
濮阳岚强作镇定,命令道,“够了!退下吧!”
他额角直跳,这丫头,可真是
濮阳岚对薛莹莹的爱慕心知肚明,为了避免麻烦,所以他经常把人打发出去,入教几百年来,她倒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外度过的。
最近十年,她更是被打发出去治理疆域内不服管教的小仙门。
本以为至少需要消磨三十年才能完成的任务,薛莺莺仅仅花了十年便完成任务归来,可见耗费了多么大的心血在上面。
远疆多是小仙门,隐居避世,足足有数千个势力,这两年腥风血雨,濮阳岚身在蜀中也偶有所闻。
本以为薛莹莹会放弃不现实的绮念,没想到她推陈出新,学会了伺候人的本事,甚至学的还不错。
不过这确实称得上孝敬,濮阳岚默默想。
这时,她癞皮狗似的整个人又摇头摆尾的纠缠上来。
濮阳岚嘴里说着不要,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嘛,她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总得服务到位啊。
“”
濮阳岚再度被她掐住脚心。
感觉她的双手熊熊烈焰似的滚烫灼热,心口怦然一跳,实在忍耐不住,一脚将其踹飞。
濮阳岚到底是教主,轻轻一踹,人被踢出足足三丈远。
薛莺莺躺平,这回清醒了,她偏过头认认真真看了濮阳岚一眼,颤巍着撑起身子。
我记住你了!
红唇挂上血迹,衬的皮肤格外白皙,两颊浮出潮红,肩膀再度受伤,眼角有泪,似乎被疼哭了。
她伸手捻了捻,下一秒却见她咬着牙屈辱地吹起了彩虹屁。
“不愧是祖宗,这一脚修为之高深,莺莺愧之莫及。”
这么一句舔狗之言,把刚才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
濮阳岚针扎似的站了起来,他的上身赤裸,小腿没入澄澈的潭水里,此时看着薛莺莺紧捂胸口
那有绵软触感的原来是此物,濮阳岚神色复杂,此时若是再计较,倒显得他心思龌龊了。
事情似乎不应该这么发展!薛莺莺这次回来,倒是长进了不少,不过,到此为止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勾起唇角,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薛莺莺。
“薛堂主,规矩便是规矩,如果让你安然无恙走出后山,本座恐日后难堵众口,影响教众团结。”
薛莺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露出顺从的微笑,谁不知乾坤天下教主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人屁滚尿流,敢不服他的人都已经投胎了。
他就是想折磨她,死变态,腹内疯狂腹诽,腰却不由自主弯了下来,满脸谄笑,“祖宗教训的是,莺莺认罚。”
濮阳岚从虚空中抽出一条金光闪闪的精致长鞭,绕着薛莺莺走了一圈,站在她身后,朝腰下的部位轻佻抽了几鞭。
“”
火辣辣的痛意从令人羞耻的部位传来,薛莺莺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感觉,真是久违了呢,她五岁后没挨过这种打了。
薛莺莺面红耳赤,她又羞又怒,看不出来啊,这濮阳岚人模狗样的,居然如此
可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更没有法律来给女子撑腰,她只得忍气吞声。
濮阳岚心情愉悦,开始毫不留情的撵人。
“薛堂主,下次若是再未经允许擅闯后山寒潭,恐误诛之,谨记。”
“退下吧。”
薛莺莺内心疯狂大骂,动作却行云流水,小命保住,逃过一劫,乃大喜事,需庆祝,连滚带爬就要离开这里。
“站住。”濮阳岚朝下淡淡扫了一眼,一个瓷白小瓶被灵力托着送入薛莺莺手中。
“这份丹药收好,用作疗伤。”静默片刻,他补了句,“为本尊效力的人,本尊定不会亏待。”
薛莺莺跪下谢祖宗,害怕再挨打,连忙双手捧着那莹润瓷白的药瓶,低着头迅速朝后退去。
哦,这就是狗教主的驭下之道,打一棍子再给颗糖,也只能忽悠原主那种傻的。
“等等”
濮阳岚不怀好意微微一笑,再次叫住她,他朝远处阴影里淡淡一瞥,“崔实,出来吧。”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身躯颀长的青年顺意从角落里走出来。
薛莺莺惊呆了,还从没想到人居然能恶劣成这样。
“你师傅受伤了,把她送回花月间好生照顾。”
濮阳岚勾起唇角欣赏一遍她的表情,若有所思道,“你们师徒二人十年未见了,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叙叙旧。”
薛莺莺要吐血身亡了,手中的白瓷小瓶几乎要被捏碎。
后山禁地,孤男寡女,衣着暴露,还被打了屁股,徒弟会怎么看她?
这狗男人,从她开始勾引他时,一直到最后被磋磨,显然她徒弟居然一直都在。这狗男人,当真是不要狗脸,居然好意思让旁人旁观全程。这狗男人,心机深沉,用意歹毒
这这这刚才的画面少儿不宜,实在不适合被小辈看见。
她这为师的尊严被细细揉碎洒了一地兼被恶意踩了几脚,这回真是丢尽了脸面。
羞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