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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柔:“”
她不愿意!
今日选秀,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小姑娘被选进怀南哥哥的后宫,她心头本就不是滋味儿,再来个金秀烈这样的大美人,接下来半年时间,恐怕怀南哥哥都不会临幸她。
她还没想出拒绝的理由,金秀烈不高兴了。
她掷地有声:“本公主远道而来,是为了和亲,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你们把我当成玩物推来搡去,是不把我西蛮放在眼里吗?!”
“金妹妹——”
“你不要说话!”
金秀烈不耐烦地打断宋柔,明月似的深邃眼睛,定定盯向楚怀南:“摄政王不愿意娶我,皇帝陛下可要娶我?若是不娶,我今日就收拾行李,回西蛮去!”
楚怀南把玩着茶盏。
他左眼包覆着锦布,只能用唯一完好的右眼去看南宝衣。
小郡主丝毫不在意他是否纳妾,只专注地和萧弈说话。
他看在眼里,心尖尖上难免酸疼。
金秀烈见他不搭理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道:“皇帝陛下,娶或不娶,你给本公主一句准话!当初你和皇后派使者前往西蛮,请求我西蛮国出兵时是怎么说的?你承诺让我当贵妃——”
“够了!”
宋柔急忙打断她。
和西蛮勾结,引起盛京内乱,屠杀本国百姓,毕竟不是光彩的事。
她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公主美貌,陛下自然十分喜爱。刚刚让你嫁给摄政王,不过是玩笑话。陛下,早已打算册封公主为贵妃。”
金秀烈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些。
她倨傲地冷哼一声,带着婢女趾高气昂地离去。
宋柔瘫坐在圈椅上,浑身弥漫着无力感。
她望一眼不远处。
南宝衣正趴在萧弈耳畔低语着什么,朱唇含笑,眼若秋水,明明都嫁了人,却仍旧是少女般天真娇俏的模样,可见萧弈素日里有多么宠她。
她又望了眼楚怀南。
她的怀南哥哥,始终注意着南宝衣。
宋柔鼻尖酸涩,悄然涌出泪意。
她折腾了半个月,办这场选秀宴,究竟得到了什么?
心上人未曾看自己一眼,后宫中却多出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妖精,想给南宝衣下绊子也未能得偿所愿,甚至还给自己弄了金秀烈那个大麻烦
宋柔深深闭了闭眼。
她仰头喝酒,却有泪珠悄然滚落。
选秀宴散了之后,南宝衣与萧弈回了摄政王府。
刚踏进外殿,十言迎了上来,恭敬抱拳道:“今日收到了几封信,是寄给王妃的。”
“寄给我的信?”
南宝衣愣了愣,随即欢喜道:“肯定是珠珠寄给我的!”
她迫不及待地拿了信,奔进内殿。
她坐到西窗下,匆匆拆开第一封。
这封信竟然是祖母写给她的。
南宝衣急迫地想知道家中现状,于是一目十行地读完,小脸上浮现出欢喜,却也藏着些担忧。
萧弈跪坐在她身侧,信手取下她云髻上的步摇,看着她满头青丝如瀑般垂落,淡淡道:“信上说了什么?”
南宝衣实诚道:“祖母说,拿到了余味和尝心送过去的经商许可文书,已经让二伯和大哥前往长安开设钱庄,置办宅院。”
萧弈把玩着她的鸦发:“大雍是最强盛的国家,长安更是集天下之富,道路四通八达,汇聚着天底下最富有的商人和各种行当。南家若想成为诸国首富,盘踞锦官城并非长久之计,举家迁往长安,在那里开设总钱庄,才是正途。”
南宝衣捏着信纸,沉吟不决。
如果让祖母他们搬去长安,她担忧大雍皇后对她家不利。
大雍皇后
本就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似是看出她的担心,萧弈从背后抱住她,俯首在她耳后呢喃:“虽然那个女人心黑手辣唯利是图,但她不会因为你,去专门针对能带给大雍巨大利益的南家。那个女人,精明得很。”
南宝衣怔了怔。
在西南诸国,南家是首屈一指的富豪。
如果迁往大雍,每年向大雍官府上交的税额就足够令别国眼红,就像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是官府最喜欢的乔迁户。
南宝衣忽然心头一颤。
她惊惧回头:“那封经商许可文书,是你母后亲自批下来,让沈议绝用来收买我的。当时在玉楼春,沈议绝和寒老板发生冲突,一时间没顾上这封文书,我才找了机会偷偷拿走。难道他是故意丢下文书,故意诱着我家迁往大雍?!”
萧弈吻了吻她的耳珠:“不然,娇娇以为你能从她手上占到便宜?”
南宝衣眼底情绪翻涌。
还没见面呢,她就已经感受到未来婆婆的可怕之处。
这要是见了面,她真怕自己裤衩都会被算计没。
她蹙着小山眉,正儿八经道:“萧弈,我开始后悔嫁给你了。”
萧弈薄唇勾着笑,撩开她垂落的鸦发,放肆地咬向她白嫩的脖颈:“晚了。”
“嘶”
南宝衣吃痛,不许他亲,转过身拍打了几下他的胸膛,嗔怪道:“二哥哥半个月前才说要听我的话,我给你立的规矩,你都忘了是不是?”
萧弈喉结滚动,丹凤眼渐渐晦暗如深。
这小娇娘,还记得已经半个月了。
连着半个月,他夜里上不得榻,欲念起来了的时候,起初会浇冷水澡,没过几天浇冷水澡也不管用,他忍无可忍,只得低三下四地向她求欢。
她却越发来劲儿,竟然屡次三番地逼迫他自己解决。
而她就在旁边看着!
今日,萧弈实在忍不得了。
他将小娇娘圈在胸膛和矮案之间,擭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高高举过她的头顶,唇角噙起恶劣的笑:“南娇娇,所谓驭夫有道,得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儿。你只打棍子不给枣儿,谁能受得住?”
他的力道那么大,一只手就能轻易禁锢住她的双手。
腾出一只手,去解襦裙系带。
南宝衣挣不开他,急了,拿出摄政王妃的架势,骂道:“你,你若敢乱来,我定不轻饶——唔——”
“饶”字还没说完呢,就化作了浅浅的呜咽。
半个时辰后。
帐幔低垂。
南宝衣伏在萧弈怀里,虽然哭得小脸潮红梨花带雨,可是眉梢眼角却透着微不可察的欢愉。
萧弈一手扣着她的纤腰,一手撑着额角,笑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