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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这位藏天阁主早已看破生死。
至于第二种，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了，那就是他根本没准备死。
这场不死不休的战斗，藏天阁主不死，那么死的人是谁，就毋庸置疑了。
“他想杀了所有人！”
这个念头，在沈默心中升起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又浮现在他脑海中。
如果真是这样，他凭什么？
就算沈默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藏天阁主，究竟用什么干掉这一百多位真神。
还有周开山这个顶级强者坐镇与此，外加各大域主、真神强者的底牌。
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么多强者，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除非是王境强者，到了那种境界，才能真正的不在意真神数量有多少，来多少杀多少。
所以，王境古今绝大多数武者，都梦寐以求能够达到的境界。
只有站在那个高度，才能掌握天下苍生的杀生大权。
言归正传，沈默目光紧紧盯着藏天阁主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眼睛里，往往藏着他的心事。
可这一眼望去，他看到的只有幽邃。
这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内里仿佛藏着整个浩瀚宇宙，让人看一眼，便不由心神恍惚。
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沈默从这一双眼中，读出了一种他很熟悉的情绪。
怜悯！
没错，这位藏天阁主，仿佛在悲悯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凭什么？”
沈默心中，不禁又生出这样的疑问。
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公之于众，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位藏天阁主，究竟是真的藏有惊天后手，还是故弄玄虚。
当众人沉寂间，北羽凝声道：“看在当年的份上，我想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走么？”
“好一句，当年情分。”
藏天阁主笑了笑，不知是在讽刺，还是在感伤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