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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愣了愣,问班长:“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之前说过要去星城吗?”
班长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道:“我听说她男朋友是星城人啊,她男朋友不是在我们医院治疗吗?后来出院了,薛崎学姐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沈幼心里突然闪过一声闷雷,她耳朵嗡嗡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有些抖,她勉力按住自己的手,道:“男朋友?”
班长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道:“其实也不是,”就在沈幼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那个男孩在我们医院待了将近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薛崎学姐喜欢他,一直对他穷追不舍,虽然那个男孩没什么表示,可我跟我们科室的人都觉得他们俩会在一起,后来他们俩一起去了星城,我们就觉得这事肯定成了,你别说他们男才女貌的,还很般配。”
沈幼已经听不下去了,居然在自己面前说她男朋友跟别的女人般配,真的是好笑。
班长接着问:“那你知道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了吗?”
沈幼按捺住自己的脾气,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说的那个男孩子,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很久了,薛崎我也认识,经常出现在我们身边。”
她这么一说,惊讶的可就是班长了,震惊比尴尬更甚,“怎么会?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真的不好意思啊,我说错话了。”
“没事,”沈幼道:“不知者不罪。”
可是这个班长显然是没什么情商的样子,跟沈幼说:“薛崎学姐我太熟了,她真的不像是会当插足者的人啊,是不是你搞错了,可能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沈幼已经不想再聊下去了,“抱歉,误不误会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说的那个男孩是我的男朋友,班长,我先走了,钱我付了,就当是我请你的。”
说罢,沈幼便潇洒的离开了咖啡馆。
班长还在座位上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出了咖啡馆沈幼才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她靠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炎热的太阳晒的她头晕晕乎乎的。
为什么别人会认为他们俩会是男女朋友,就算薛崎对萧南隽穷追不舍,如果萧南隽说自己心里还有人的话,薛崎还会这样吗?
沈幼第一次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可能女性本就容易多想,沈幼更是小意思多的一批的人,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直到后来越来越难受,沈幼去了附近的小诊所才知道自己中暑了,她自顾自的买了药,回了住宿的地方。
喝了药以后,睡意渐渐的涌了上来,沈幼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叫醒她的是如同催命符一样的手机铃声,沈幼头痛欲裂,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的除了萧南隽就没有别人了。
沈幼闭着眼睛摸到了手机,勉勉强强的按了接听键,“喂”
萧南隽听出了沈幼话里的不舒服,“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沈幼把胳膊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好让胳膊上的凉意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缓了缓,她道:“没有,就是今天太阳太大了,中暑了而已。”
萧南隽有些急,“中暑?那你吃药了没有?”
“吃了,”沈幼道:“你放心吧,我自己没事的。”
“我怎么能放心?”萧南隽道:“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让自己生病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连中暑都出来了,沈幼,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说了没事,”沈幼不知道为什么萧南隽平日里温和的声音变得那么刺耳,“我睡一觉就好了。”
“幼幼,”萧南隽也知道自己说话急了,“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放心,我过去看你好不好?”
这样小心翼翼的话让沈幼越发烦躁,“不用,我不要你过来,萧南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经常的管我,啊?”
因为生病,沈幼的脾气越发暴躁,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吸声,片刻后,萧南隽道:“好。”
随后,他挂了电话,沈幼突然就觉得很委屈,他现在连自己的一点脾气都包容不了了吗?他从来没有主动挂过自己电话。
沈幼把被子蒙到头上,脑袋虽然很疼,意识却无比清醒,之前听别人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久而久之的,就会分手了。
她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放弃,难道就因为这就是而把自己和萧南隽推入一个尴尬的境地吗?
沈幼突然很厌恶自己刚才的坏脾气,萧南隽要是不再包容自己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就这样想着,沈幼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脑袋已经好多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可是萧南隽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沈幼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孤寂感,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旧金山进入了最炎热的时候,此时距离她回国还有两周,本来是心心念念的打算回国的,可是突然没有了应该努力的目标,沈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下楼的时候,李老师和学生们都在吃早餐了,看见沈幼下来都愣住了。
沈幼勉强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李老师指了指沈幼的脸,“沈老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听见李老师这么说,沈幼才去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嘴唇发白,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
沈幼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因为中暑了吧。”
李老师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早餐,把一杯粥塞到沈幼的手里,“我送你去医院,”转头叮嘱学生们,“你们等一下自己去学校,我先去送沈老师。”
沈幼哭笑不得,“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哪行啊?”李老师道:“在这里本来就我们两个老师,你要是病了,学生们的主心骨不就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