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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骞努力回想袁茵可能要去的地方,可是五年了,她在恒城的人际关系早就被切割的不成样子,她能去找谁呢?
若是去恒城的一些休闲娱乐场所,那么不可能两个小时,手下的人都还没有她的消息。
他开着车不停的穿梭在恒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却没有袁茵的影子,小夏那边情况也不乐观:“陆少勋没有任何动静,我特意回去调取了监控,可是袁姐上车的地方,恰巧又是监控死角,精神病院那边也没有出现!”
突然,徐子骞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袁明道。
挂了小夏的电话,他拨通了袁明道的电话。
她去了清湾?徐子骞本就刚毅的面庞尤显冷酷。因为前一秒,车载电台里插播了一条天气预报:清湾县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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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茵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窗外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来路,看不到归途。
她没让司机在墓园等她,五年来第一次看望爸爸,她有很多的话要说。
买了一些祭品,袁茵开始上山,脚下是洁白无瑕的雪花,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可每走一步,袁茵都觉得脚下沉重,心中更是如泣血一般,越是要接近父亲,袁茵就越感觉被一种近乡情怯的情感充斥着。
当她站到父亲墓碑前,她整个人都是软的。跪下的那一刻,更是泣不成声。
“爸爸......阿茵回来了。没能为您分忧解难,没能给您披麻戴孝,没能保妈妈周全,是女儿不孝。”
说着袁茵就重重的嗑了三个头,接着便哭的不能自已,以至于喉咙阵阵发紧。
“爸爸,五年了,你从来都不曾入梦,是在怪阿茵吗?难道连你也相信,我是一个没有职业道德,为了钱会去打假球的人吗?他说您是知道我被带走的消息所以才会突发心梗的,我不信。”
“爸爸,阿茵不是随波逐流,听之任之的人,很多事情我都有自己的看法。他说我没有证据,那我就去找证据,我不会冤枉他,可是这一切如果是他,我也不会让你枉死。”
心中悲戚,在漫天雪花中,袁茵跪在袁明远的墓前嚎啕大哭,她不止为自己五年前没有参加父亲的葬礼感到悲恸,也为如今回到恒城却倍感无力而感到愤慨。
徐子骞已经到了墓地,两百公里的路程,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看着袁茵那么难过,那么无力,他的心被狠狠的揪在一起。恒城的雪落地即化,站在墓碑前这么久,她从头到脚已经湿透。
可是他没有上前去打扰她,五年不见,要说的话岂是这两个小时就能说尽的,他此刻过去,怕只能平添的她的怒气。
他就那样站着,身着一套黑蓝色冬季西装,臂弯处搭着一件厚实的大衣。
袁茵哭了太久,眼睛发涩,跪的累了,她便坐在那里,靠着父亲墓碑,眼泪混着雪水,分不清那是自己的伤心,还是上天的难过。
可是任他再怎么对她的心思感同身受,此刻也沉不住气了,小雪转中雨,哗哗的从天而降。他抬腿一步步走向她。
大衣披在自己肩头的那一刻,袁茵恍惚了很久,接着天旋地转,她被徐子骞拦腰抱在怀里,他的表情比此时的天气还要冰冷,袁茵知道,他是为她的“出逃”在生气。
袁茵虽没有力气挣扎,但是墓地到停车场距离不短,再加上她们如今的关系紧张,这样抱着明显不合适。
“徐总,请放我下来!”
徐子骞不作声,对袁茵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目视前方,脚步铿锵有力。
直到把袁茵放在车子后座上,才听到他略带僵硬的声音,他逼视着袁茵厉声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昨晚跟你讲了个笑话?”
“我有跟你打招呼...唔...”
徐子骞俯身吻住袁茵的唇,接着辗转厮磨,在袁茵还未做任何反应之前疯狂的索取着。
袁茵挣扎着避开他冰凉的唇,还未开口质问,徐子骞的声音就再次响彻耳畔:“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你...卑鄙...”袁茵话音刚落,徐子骞就又俯身上来,袁茵忍着怒火硬生生的咽下了喉咙里的话。
没有直接回麒麟郡,回去的话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她浑身湿哒哒,体质又不好,说不定会感冒发烧,所以他一早就让小夏订了县城里酒店。
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可是袁茵还是觉得冷,那件厚实的大衣此刻裹在袁茵身上她却觉得薄如蝉翼。
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袁茵已经迷迷糊糊,打不起精神了。
停了车,打开门,徐子骞才发现袁茵已经睡着了。伸手探到她的额头,明显已经热起来。没有喊醒她,他抱起她,大步朝房间走去。
县城的宾馆设施自然是没有徐氏酒店高级,但也是这县城里最好的酒店了。
把袁茵放到床上,就到浴室放洗澡水,刚转身,就想起袁茵现在裹着一身湿衣,肯定不舒服,又转身回来,站在床前看了一会。
他才喊她:“袁茵,起来把衣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