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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果然又和我们小楠在一起了？我告诉过你，我们小楠已经结婚了！你”
“他不幸福！”叶果直接果断的将俞兰的话切断了，“他是您儿子，他之前过成什么样子，您不知道吗？”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
“我只是希望蒋楠过得轻松一点。”
“我怎么也是蒋楠的妈，难道他日子过成什么样子我不清楚吗？叶果，要不是你回来，现在小楠和阮莹早已经修成正果了。”
叶果并不想和俞兰吵架。她是蒋楠的母亲啊！她爱蒋楠，也想爱屋及乌。可是，她真能让她生气！一个连儿子的幸福都可以罔顾的，即使再看蒋楠，她也爱屋及乌不起来。
深吸口气，叶果道：“我走了两年，他们结婚了两年，他们修成正果了吗？您说这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俞兰哼笑，“你现在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婚姻，倒还理直气壮了？叶果，你可和你妈没什么两样，你妈现在走了，还能把我和志贵闹得要离婚，你们这些手段可一个比一个无耻！”
叶果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手紧紧握着手机，仿佛要将那手机握碎了一样。
“蒋夫人，我妈已经走了，请您说话放尊重点！您要怎么说我，我都没意见，可请你别扯上我妈！”叶果重重呼出口气，垂目盯着桌面，又道：“我妈都已经不在了，蒋伯伯却还要和您离婚，您怎么也不想想这其中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您？”
俞兰万万没料到叶果会说出这种话来，当下气得脸色乍青乍白。
“行，叶果，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你想进我们蒋家，那是不可能。就算这和你没关系，也和你妈有关系！就凭你是陆甜慧的女儿，这辈子我也不可能让我儿子娶你！”
丈夫爱那个女人爱了这么多年也就罢了，儿子还把她女儿娶进门，这不是直接了当的扇她脸上吗？这口气，俞兰怎么噎得下？
叶果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格外的难受。她不知道她和蒋楠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为什么上帝总是这样不遗余力的折腾他们。
“蒋夫人，我不见得真要进你们蒋家的门”她深吸口气，“可是，只要蒋楠还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他！”
只要他还要，她就愿意留！
再多的委屈，她也觉得值得。
俞兰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能有多厚！我告诉你，结婚的妻子和没结婚的情人是有差别的！今晚你可以不用等蒋楠了，他会和阮莹——他妻子一起过！”
刻意的，将‘妻子’两个字咬得很重。若说不吃醋，那是假的。那个称呼一直很神圣。她还想要呢！
“我不会再信你的话了。”叶果不会再上当了，她还记得两年前俞兰给自己送过的照片。“我会在这儿等他，等到他回来。”
“行！那你就等着别人的老公回来吧！”
挂了电话，俞兰镇定的回了客厅。蒋芯和蒋楠在屋子里聊天，聊很多。关于蒋芯工作的事，蒋楠的事，还有在国外的蒋妙，等等。俞兰也不参与，只是在厨房里忙碌着。
快要开餐的时候，蒋志贵回来了。见到他，俞兰心里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翻涌。好久不见，他又瘦了。她想说这话，可是，又怕他觉得反感，还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到最后，也只是暗淡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去厨房准备生日蛋糕去了。
“爸。”蒋芯和蒋楠给蒋志贵打招呼。
蒋志贵接了保姆递过来的茶，下意识看了眼厨房的位置，才转过眼来看蒋楠，“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现在都愈合了。”蒋楠象征性的晃了晃手臂，动作很小心，没扯动伤口。
蒋志贵微点了点头。蒋芯坐在蒋志贵坐的沙发扶手上，整个身子半倾在蒋志贵肩上，笑着道：“爸，小果回来了，他这伤好得比什么都快，您就不用操心了。”
蒋志贵早就知道叶果回来了。虽然没有直接遇见过，可是，在甜慧的墓上她见过新鲜的花束。啜了口茶，蒋志贵看着对面的儿子，面色严肃，“你和她在一块儿？”
“嗯。”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
“爸，他们会离婚。”不等蒋楠说话，蒋芯已经接过了话。“反正满两年就能申诉解除婚约了，小楠已经聘了律师了。”
“小果知道你结婚的事吗？”蒋志贵问儿子。
蒋楠又点头，“嗯，知道。”
“还乐意就这么跟着你？”
“是我委屈了她。”蒋楠抿唇，对叶果他除了愧疚还有满心的心疼。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站在这样的位置上。蒋志贵叹口气，似乎是回想到从前，“她之前没了个孩子，够难受了，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别犹豫不定，委屈了她。”
蒋芯吁口气，“要是妈和爷爷奶奶也像您这样支持小楠和果子就好了。我看，即使是小楠和阮莹离婚了，将来要进这个门也不那么简单。”
“你妈那是冥王不灵，老爷子和老太太那儿，如今年岁这样大了，还管得了这么多？”蒋志贵看着儿子，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别再傻傻的被那些亲情绑架。小楠，一辈子只这么长，活得自我一点，也不算是自私的事。”
他这一辈子，很多遗憾已经注定无法挽回。所以，自然不希望儿子在走上他这条路。
“先生，小姐，开放了！”保姆过来叫他们。
蒋志贵率先起身，蒋楠和蒋芯一起过去了。俞兰亲自订的蛋糕，自然是要吃的，她给蒋志贵夹了一块，蒋志贵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她又舀了一勺子鸡汤递给他。
蒋志贵没动，俞兰便道：“你瘦了不少，一个人在外面住，吃食堂怎么也没家里的好。喝点汤吧。”
俞兰就那样殷切的看着他，蒋芯和蒋楠对视了眼，到底心有不忍。“爸，妈都舀给您了，就算喝不下也多少喝一点。妈说的没错，您都瘦了。”
蒋志贵动了勺子，但都知道，他是看在女儿面上。过去的那些事，他如今不见得还能去计较，可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多少有他们的原因，每每想起，他依旧觉得耿耿于怀。
见蒋志贵动了筷子，俞兰松口气，面上总算有了笑意。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一辈子的希望都在丈夫和儿女身上，自是希望一切能遂她的心愿。可偏偏，丈夫另爱他人，一爱爱一辈子。连儿子都要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小楠，这个是你的汤。”俞兰盛了一碗端到蒋楠跟前，浓稠的汤液，有蛮多配料和补品，蒋楠认得一两样。
他其实不太爱吃这些东西，总觉得太腻味。可是，一早俞兰就说了，这是她亲手替他熬的。恐怕是不做做样子都不行。
蒋楠伸手去拿勺子，蒋芯也拿了勺子要舀两口，说是试试味道。俞兰拿筷子头敲了她手一下。
“妈，您还偏心呐？”
“那是给小楠的，你不许碰。”
“什么汤这么珍贵，还不准我碰？”蒋芯不开心，拿着勺子还要跃跃欲试，又被俞兰一瞪眼给拦截了。保姆就从厨房里端了两碗木瓜雪蛤出来，俞兰亲手端了一碗搁蒋芯跟前，“妈都算好了，一人一样，不会厚此薄彼。”
这倒是。四个人，每个人的都不一样。蒋芯看了眼母亲，心里有些感慨。这么多年，母亲在这个家，当妻子是尽职尽责的。照顾爸爸，大小事都不在话下。当媳妇更是没话说，对二老恭敬有加，什么节日都不会忘记了他们，有时候心比父亲还多一点。就更别说当母亲了，要将他们姐弟养大，操的心自然是不会少。
唯独，在感情上，尖刻了些，钻了牛角尖。活了50多年，她还是没学会放开
蒋楠喝了一口汤，虽然浓稠，但也不算太难喝，又舀了一口，边问：“妈，这什么汤？”
“你喝就是了，妈总不会害你。还怕妈下毒啊？”俞兰又夹了菜，状似再自然不过的搁进蒋志贵碗里。蒋志贵侧目看了她一眼，她飞快的别开视线，夹了一小块红烧肉给女儿。
“妈，你真是神神秘秘的。什么东西嘛，我不能喝？”蒋芯是好奇。
“这不是你们女孩子家家能喝的，你别搀和了。”蒋志贵睨了眼女儿，“你妈给你弟弟补身体的。”
“补身体？”蒋芯一下子就懂了，突然就大笑起来，嘴里的雪蛤还没吞下去，差点喷在蒋楠脸上。“小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需要这种东西。”
被蒋芯一闹，蒋楠更是喝不下去了。谁知道这汤里是不是有牛鞭，羊肾之类的东西？
“你别闹小楠，好好吃你的东西。”俞兰没好气的拍了女儿一下，转头和蒋楠说：“小楠，这可是妈熬了一天的，你可别浪费了。”
蒋楠多少猜到妈给自己炖这个还是为了孩子的事，可是，他脑海里偏偏想起的全是叶果。对于自己那方面，他已经很满意，如果还喝了这个，今晚他是不是应该替某个小女人担心一下？
“小楠，发什么呆丫？赶紧喝了。”俞兰又催了一声。
蒋芯将唇凑到蒋楠耳边，“妈这是给你和小果助兴呢，你赶紧喝了，争取今晚就给她弄个小孙子出来，你看她还有没有意见。”
蒋楠喝光了，俞兰欣然笑了。
吃过晚饭，蒋志贵因为还有事，所以先回机关了。蒋芯被魏良晨给接走了，本来是要载蒋楠一起走，可俞兰说楼上房间有个灯泡坏了，要人换。这种事，自然是推脱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