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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坐在潭水边钓鱼的云长渊,此刻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封闯这才恍悟,慕九歌竟然让那死魂装作云长渊,障了他的眼,骗了他!
“无耻。”
封闯咬牙切齿的怒骂,立即飞身追了回去。
“慕九歌,你竟敢擅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我定要亲手将你扔下山去。”
即使慕九歌拼尽全力跑的快,但到底是比不上封闯的速度的,很快,他就追了过来,越来越近。
眨眼就将要抓住她。
慕九歌紧张极了,顾不得许多,猛地就撞开了居中的房门,一头冲了进去。
她本是想试试,师父在不在这间房里,却不料,门内居然站着个人,她一下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上,手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胳膊。
两人之间,姿势亲密,宛如拥抱。
只是她抱着的人,浑身就像是石头似的僵硬,还散发着让人胆颤的飕飕冷意。
慕九歌动作生硬的抬头,不出意料,就看见了云长渊那张无比俊美漠然,却让人打心底感到恐惧的脸。
她居然,撞进了师父的怀里。
师父他素来顶讨厌和人肢体接触了,更何况对她还一直有偏见
“慕九歌,你找死!”封闯追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冲过来就拎着慕九歌的后衣领,“师父,我马上将她给扔下山去。”
本要放开云长渊的慕九歌,被这一抓,瞬间浑身都紧了。
封闯要是把她丢下山,她可就死定了。
现下她又冲、撞了云长渊,以他这个脸色,必然是生气了的,肯定也不会管她、救她。
事已至此,她必须自救才行。
慕九歌心下快速思量,动作快于理智的,双手一收,就将云长渊的腰紧紧地抱着,整个人似八爪鱼般黏在他的身上。
她急切的大喊,“天师大人,我是遵照你的承诺,来找你解决修炼问题的。这位英雄不让我进来,我才闯进来的,不能因此丢我下去摔死我呀,我是无辜的。”
封闯被慕九歌大胆的举动吓得不轻,浑身冷汗直溜溜的往外冒。
“还敢胡说八道,冒犯师父,我弄死你。“
他又急又气的扬起手掌,灵力聚笼,一掌就要朝着慕九歌的头上劈去。
这一掌,能将她劈死,还不溅出血脏了师父衣服那种。
慕九歌感到了致命的危险,浑身绷的更直,将云长渊抱得更紧。
她呐喊,“天师大人救命!”
封闯的掌刃眨眼即至,眼看着就要劈到慕九歌的后脑勺上,就在这时,一道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封闯的手,让之堪堪停住。
能轻而易举阻止封闯攻击的人,在这里,也就只有高贵无边的天师大人了。
可,师父怎么可能出手帮慕九歌呢?
封闯震惊的僵在了原地,说话声音都结巴的,“师、师父”
“确是我让她来的,退下。”
云长渊缓缓开口,语气又冷又淡。
封闯只觉得被雷给劈了,浑身都焦了。
这无耻的慕九歌,竟然还真的是师父叫来云山的。
但即使如此,慕九歌冲、撞了师父,还敢抱这么久,简直就是犯下了死罪,就该被当场诛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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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师父不只是没有弄死她,还救了她。
封闯的世界观在一寸寸的坍塌着
感觉到封闯收了手,那危险的气息才稍稍远去,慕九歌终于松了口气。
她轻轻抬起头来,凝望着云长渊,“天师大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云长渊下颚绷的紧紧地,低头,凝着她的目光那般的冷。
犹如寒冰利刺,嗖嗖嗖的往她身上扎。
他道:“还不放开?”
慕九歌这才想起,她还似八爪鱼似的抱着云长渊,抱得还十分舒适。
“对、对不起。”
她急忙将云长渊松开,后退了几步站着,脸颊羞耻的红了又红。
云长渊眉头微动,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似将皱褶和脏东西一同拍掉似的,动作透着入骨的疏冷。
随后,他迈开长腿,神色沉冷的朝外走去。
那背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高贵清冷,不容亵渎,不容靠近。
连带着慕九歌看着他出去,一时之间,竟也不敢跟着追上去,只僵僵的站在原地,又怂又心塞。
经过这事,这怕师父对她不自爱、不检点的印象,更加深了。
她想要洗白又难上加难。
“算你命大,哼。”封闯十分厌恶的瞪了慕九歌一眼,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他走了不远,就碰到了池墨。
封闯那一肚子的火气,瞬间抓住了发泻的人。
“六师兄,我快气死了,你知不知道方才慕九歌冒犯了师父,她、她竟然抱了师父!师父因履行承诺,才没有杀了她,可我真的忍不住好想砍断她的双手啊。”
池墨摸了摸下巴,凝重的思索片刻之后,示意的看了看坐在谭边钓鱼的云长渊。
“你看师父,与方才可有什么不同?”
封闯疑惑的看了好半天,摇头,“没有什么不同啊。”
“那这就是问题了。”
封闯更加疑惑不懂了,追问,“什么问题?六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别绕弯子,直接说啊。”
他脑子不好,性子直,没有池墨那一肚子的墨水和弯弯肠子。
池墨拍了拍封闯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
“以前,师父若是被谁不小心碰了下,转瞬就会去换身衣服的,可方才被慕九歌抱了又抱,他老人家竟然也没换身衣服,你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么?”
封闯摇头,“不知道。”
池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这货。
他继续解释,“事出反常必有妖,师父这极可能是不讨厌慕九歌的触碰啊。”
“既不讨厌,那抱一抱又有何妨?又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
封闯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三观巅峰。
好半天之后,他才疯狂的摇头,“不,我不信,不可能!慕九歌心思恶毒,人品不端,师父对这种人最是厌恶不耻,怎么可能不讨厌她的触碰?”
“师父肯定是被恶心透了,恶心的连衣服都忘记换了!”
封闯越说越觉得是这样,对他的说法坚定不移,他才不信池墨的歪理推论。
池墨无奈摇头,“不如我们立个赌注?”
封闯问,“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