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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女人心
浙西。
全国最大影视基地。
在秦王宫拍戏的于曼丽接到一个电话后,撂挑子走人,却没人觉得她在耍大牌,因为她是带着令人心疼的伤感离去。
坐镇龙门的娜莎。
远在米国替沈浩掌控济世会的露丝。
比柳莞于曼丽更早收到沈浩出事的消息,随着消息扩散,越来越多的人,急匆匆赶往西京。
琴岛。
又称岛城。
位于山腰可眺望大海的豪华别墅花园中,何媛微笑看着在画板上涂鸦的小何超,可爱的儿子,被她视为一生中最大的收获。
小何超抓着彩笔,画几下,就挠着头想一想,然后嘿嘿傻笑,继续画,仅十多分钟完成一幅“杰作”。
“让妈妈瞧瞧画的是什么”靠着摇椅捧着咖啡杯的何媛,说着话缓缓坐直,当儿子扭扭捏捏从画板前挪开,她愣了一下。
小何超以为妈妈看不懂自己的画,开始讲解:“这是大海,这是沙滩,这是太阳,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
何媛看着儿子胖嘟嘟的小手,指点着画上两大一小三个潦草人形,脸色连变,久久无语。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恨爸爸?”小何超弱弱问,年龄小,不等于一点不懂大人间的恩怨隔阂。
“妈妈早已经不恨他”何媛挤出一抹笑意,用他代指沈浩,可见她还没彻底释然,心中仍有怨念。
小何超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这时,每天教小何超两小时功夫的老管家走过来,冲着何媛欠身行礼,道:“尊主想把您和小超少爷接到西京,一家团聚。”
“一家团聚?”何媛冷笑,道:“她的正牌妻子,是赵美美,我算什么,小三、小四还是小五?哪有资格迈进沈家的门。”
老管家深知不说实话绝对请不动何媛,腰弯的更低,流露着伤感道:“尊主命不久矣,最多活十几天,求您放下心中执念,带着小超少爷,回西京看看吧。”
“命不久矣?”
何媛蹙眉,显然不信老管家的话。
“如果您回了西京,发现与我说的不一样,我以死谢罪。”老管家说完,跪了下去,为了让尊主如愿,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尊严。
“这快起来”
“您不回,我不起。”
老管家豁出去,逼何媛回西京。
何媛无奈,不得不点头说:“好,我回去,你转告他,如果又在骗我,我绝不原谅他。”
老管家起身,道:“我现在就转告尊主。”
何媛凝视老管家背影,皱眉寻思:那个多次深深伤害她的混蛋家伙命不久矣怎么可能?
“妈妈,我可以见到爸爸了?”小何超小声问,眼中满是期待。
“是的。”何媛摒弃杂念,轻抚儿子脑瓜顶。
小何超手舞足蹈,很是开心。
何媛笑了,只要儿子高兴,就算上当受骗,也值。
傍晚。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沈家庄园内的草坪上。
双眼红肿的柳莞,钻出机舱,弯着腰走过螺旋桨覆盖的范围,迎接柳莞的正是娜莎。
“他怎么样?”泪眼婆娑的柳莞焦急询问娜莎。
“现在还行。”
娜莎言外之意,沈浩的未来不乐观,柳莞多聪明,当然明白娜莎这层意思,再次情绪失控,紧紧握住娜莎的手,哽咽问:“难道真没救了?”
“温蒂温蒂不会乱说”娜莎想到沈浩的处境,也心如刀割那般痛,只是她没有落泪,神情坚毅。
不哭,不是爱的不够深。
娜莎已经下定决心,陪沈浩去死。
“他以前都能逢凶化吉的这次为什么不行”柳莞痛哭流涕,若是沈浩永远离开,她活下有什么意义?
娜莎轻叹一声,没回答柳莞的问题,强颜欢笑道:“别哭了,在他人生最后几天,我们应该带给他快乐,而非没完没了的伤感。”
柳莞点头,胡乱擦抹脸上的泪水。
别墅里。
亲人都已退出沈浩所在的房间,床边,只站着温蒂和老海勒。
“卓玲没什么事吧?”沈浩问温蒂,回到这熟悉的世界,沈浩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卓玲。
“我派人看过她,她好得很。”
沈浩听温蒂这么说,微微一笑,不再担心,扭头瞧向落地窗外,没有捕捉到温蒂眼底闪过的一丝冷意。
温蒂确实派人看过卓玲。
卓玲竟然决定嫁给聂擎苍。
聂擎苍,在温蒂眼中,是害沈浩的元凶之一。
以至于并不了解卓玲的温蒂,极度厌恶卓玲,甚至琢磨要不要瞒着沈浩,下令除掉卓玲、聂擎苍。
此刻温蒂没有道出掌握的情况,是怕大哥哥伤心。
沈浩凝望窗外的一片天空,平静道:“你们不要为我伤心,十几年前,我随师兄离家,无非想让父母欣慰,给子女荣耀,如今,这些理想,都已实现,虽然这一生不够长久,但贵在充实,没有任何遗憾,剩下这十多天,我会去最难忘的地方走走,陪陪父母。”
“大哥哥”
温蒂泣不成声,俨然伤心到极点的小女孩,哪有半分女王的样子。
老海勒黯然长叹。
“都是那个世界的人不好,把大哥哥害成这样,我要惩罚他们,让他们也感受死亡的滋味。”温蒂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帝王一怒,血染千里。
温蒂一怒,毁天灭地。
“这是我的命数,怪不得任何人,更不能伤害无辜的人。”沈浩说到最后表情变得严肃,怕温蒂乱来。
温蒂不情不愿说声好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柳莞、娜莎一前一后走进来。
“老公”柳莞激动的扑到床边,一手握沈浩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沈浩英俊面庞,无语凝咽。
老海勒、温蒂很识趣,悄然离开。
别墅一楼,刚刚与柳莞聊几句的沈建国、赵慧,终于确定柳莞也是儿子的女人,以前听过些风言风语,在那场震动全球的婚礼上,也看出点端倪,但没怎么在意,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两口子唉声叹气,倒不是觉得儿子花心有辱家风,而是在惋惜、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