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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妍坐了进去，等姜轲上车，这才开口：“以前也没见你买？”
姜轲扳挡发动车子，起步的时候轻巧地吹了声口哨，这才闲闲道，“以前的投资，近期看到回报了，总得给自己一些实在的奖励。”
沈君妍好奇：“你不是都在做私人侦探吗？”
姜轲脸上划过一丝晦暗，又笑了，偏头看她的时候眼神映着路边的光，“既然知道我是做私人侦探，就更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了。”
“知道接一单大集团的雇佣，我能赚多少钱吗小朋友？”
沈君妍撇嘴，他从大学时候就喜欢喊她小朋友。
见沈君妍不答，姜轲又笑了一声，“今天就带小朋友长长见识。”
他一踩油门，开得飞快。
沈君妍从没做过这样的车，简陵川极少开车，就算是开，也偏向稳重。而姜轲的开法她皱着眉，总觉得有些追求刺激，刻意剑走偏锋的味道
比如前头明明在亮黄灯了，他非要先放慢速度，再越车飞驰而去，赶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过线。
好在那家酒店位置偏了些，就算在现在的下班高峰期，路上也没见有多少车。
姜轲果然是特意带沈君妍“长长见识”来的。
他带去的地方，是城市的最高建筑，j酒店的露天处。
以前她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过，关于这里有一种浪漫的说法。
说这个露台是s市是最接近星星的地方，笑说是现实版的“手可摘星辰”。
沈君妍眯着眼看着天空中无数璀璨之星，突然想起当年她对简陵川一见钟情之后，也想过要带他来这里。
“这里刻意建离市区几十公里远，就是因为市区灯火通明，会掩盖了它们的星芒。”
沈君妍转头看向姜轲，他也正目光沉沉地望着这些星，“有人说这里能实现手可摘星辰，我却觉得这种看似越近实际上遥远的东西很不靠谱。我若是要得到什么，定会把她牢牢攥在手里。”
说完，他扭头对着沈君妍笑了一声：“来吧，这里的东西也不错。”
沈君妍沉默地跟着姜轲进了室内。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刚才那一瞬间，是她与姜轲最近的一刻。
原来姜轲有预约。
二人一落座，便见服务员纷纷端菜上来。
“你怎么会想带我到这里吃饭？”沈君妍看着四周的落座的人，不是谈生意就是情侣们，前者以男女搭配居多，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
姜轲给自己切下一块鹅肝，塞进嘴里，“不是说了么，今天赚了笔钱。”
见他不愿意回答，沈君妍也没再问，不过她想到了今天约姜轲的初衷，“今天有人——”
“嘘。”姜轲食指靠在自己的唇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答案不如问她要。”姜轲提了嘴角，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一对伉俪。
沈君妍顺着姜轲的眼神向后看去，是一对情侣的模样。
男人搂着女人的腰，手上是女人的径直提包，一路周全护着。女人小巧玲珑，挽着男人的手臂，走姿款款优雅。
凑近了，她才看出，来人居然是沈湘湘和段丞烨。
“你”沈君妍看着姜轲，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然而话还没说出来，显然那一对情侣也注意到了沈君妍的眼神。
沈湘湘脸上表情瞬间阴沉万分，拉住了段丞烨的袖口，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的模样。而段丞烨则面露犹豫，终于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就看见两个人出了酒店门。
“你特意带我来这里的？”沈君妍看着他们的背影，发问道。
“碰巧而已。”姜轲给自己塞了一口牛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了动作，“还有”
“算了，没事。”
沈君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见姜轲还在犹豫，“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今天就别想好好睡觉了。”
姜轲见她表情真挚，不由失笑。心里却是想着，若是他把话说全了，她恐怕几天都睡不成好觉。
于是避免重点道：“你在泰国还出过几次意外吧。”
听言，沈君妍看着桌上的美食，有些失了胃口：“师兄，你这一顿是特意让我看着你吃吧。”
先是沈湘湘，又是泰国的意外，她现在哪有胃口吃东西？
本以为姜轲会像之前一样插科打诨，没想到这次他挑了眉，又给自己塞了一口食物，淡淡道，“你之前约我吃饭，本意就是想让我吃一顿好饭吗？”
沈君妍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想到自己叫他出来的目的，确实是以为今天早上的照片是他寄出来的，因为泰国也只有他监视过她来着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
“对不起，师兄。”她垂着头，先行道歉。
她不该那么鲁莽直接把错误推到姜轲身上的。
“你要这么认真，那我成什么了？”姜轲无奈，把一份切好的牛排和她的做交换，“我之前派人去泰国调查，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想调查的一个人正巧也去了那里，况且你要的沈湘湘也在那。”
沈君妍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沈湘湘一到泰国就有点不安分，我就派了个人保护你。”姜轲面色平静，掩下了心中翻起的波浪，淡淡道，“可能是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以为也是监视任务，就把你的照片传给我了。之后见你很是不悦，我就把人调走了。”
沈君妍呆愣地看着他。
也就是说，她遇到的什么流氓花瓶，都是沈湘湘造成的？而她本来有机会避免，却因为误会姜轲，相当于自掘了坟墓？
“不过你也别想得这么简单。”姜轲停下了动作，说得云淡风轻，“你的意外虽然是沈湘湘造成的，但是那个花瓶砸下来的时候，你本来可以避免，只是有些人没作为。”
有些人没作为？
也就是说，简陵川其实知道沈湘湘的所作所为，但是没去阻止甚至还在事后扮英雄？
沈君妍默了默，半晌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