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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宜看不下去,上前去扶应寒年,“都醉成这样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应寒年沉着脸,冷冷地瞪了一眼顾铭逃离的背影,低眸看林宜,眼神定定的,眉目如刻。
林宜被他看得心里莫名发毛,“我们聊的真是正事,等你酒醒了我会和你说,你别乱想。”
这什么眼神……
“我想看你跳舞。”
应寒年忽然跳出这么一句。
“啊?”
林宜愣住,应寒年伸出手环住她的身体,低下头,额头在她脸上一点一点的,嗓音喑哑磁性,“我要看你跳舞。”
“……行啊,那回去再跳好不好?我先泡杯蜂蜜水给你喝。”她环住他的腰,有些困难地支撑住他的身体。
“嗯。”
应寒年没有拒绝。
给大家都泡了蜂蜜水后,林宜和夏汐她们各自扛着一个男人往外走去,顾家那边仍是鸡飞狗跳着。
林宜扶着应寒年走在最前面,牧羡光靠在白书雅从顾家休息室的门口走过,冲他们竖起一根中指,“顾家,垃圾!”
里边的人都在治伤,突然见到他这样气得爬又爬不起来,只能骂骂咧咧。
姜祈星搂着夏汐走过去,睨一眼里边,面无表情地也竖起中指。
牧羡旭仍是扶着一团“空气”走路,从休息室门口经过,默默地跟着比中指。
“……”
四个女的都无语了。
“……”
被连甩三中指的顾铭郁闷地将门关上。
一行人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店大门,一排的车已经等候在门口,司机低头打开车门。
林宜扛扶着应寒年正要坐进去,牧羡旭的声音忽然传来,“那我就在这里和你们告别了。”
林宜回头看他,见他站在那里,醉醺醺的脸上一双眼睛红得厉害。
“一路顺风。”林宜冲他笑了笑,又看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无奈地道,“他们醉成这样,我们也不方便送你上飞机,不好意思。”
“不用送,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牧羡旭顿了顿又道,“我哥……等他出来的时候,我想把他也带到生死街,行吗?”
牧羡泉被汪甜甜怀孕与否的事折磨得不轻,整个人完全崩溃,再也无力操心别的了。
“只要你和你父亲没意见,应寒年这边我会劝的。”
林宜道,应寒年不大想放过牧羡泉,但牧羡泉搞成这样,也算罪有应得了。
“谢谢。”
牧羡旭感激地道,然后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真诚,虽然朝的是一棵大槐树的方向。
“那我们走了。”
林宜冲他笑笑,扶着应寒年上车,自己上之前忍不住又转眸看了一眼江娆。
她站在牧羡旭的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微微泛着红,她伸手去扶牧羡旭,牧羡旭却只一个劲地朝着大树鞠躬。
“好了,我送你上飞机。”
江娆如此说道。
林宜坐上车,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启动,往前驶去,林宜坐在车上,从车窗往外看去,昏黄的灯光晃过眼底,她看着牧羡旭忽然伸手抱住江娆,那么高个子的一个男人伏在江娆的肩上闭着眼睛,
身体在颤抖……
抱得那么紧。
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急切地想抓住些什么救命稻草。
林宜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牧羡旭让她安排的私人飞机就在一个小时候后起飞去往生死街。
也就是说,牧羡旭的酒还没醒,他人就会在飞机上了。
这是牧羡旭自己的安排。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无法在清醒中告别。
“太太,我们现在就直接回去吗?”司机问道。
林宜正要说是,身旁瘫坐如泥的男人忽然直了直身体,黑眸扫向窗外,沉声道,“沿着街随便开。”
“是。”
司机应道。
林宜有些疑惑地看着身旁的人,应寒年直直地往她身上一倒,沉甸甸的压着她,身上熏着酒气。
车子穿梭在各条街道上。
应寒年没有说话,林宜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变幻不止,像一场肉眼可见的时光流逝。
这座城市的变化有多快,人的变化就有多快。
一幕一幕,相聚离别,恩怨交织,云散烟不消,经历过后,成熟,成长。
这是时间带着每个人必经的过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车里传来上空有飞机掠过空中的声音,林宜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她仰头从天窗望出去,只见一架闪着光的飞机低低地从城市上空飞过。
不知道是不是牧羡旭坐的那一架飞机。
很奇怪,今晚的她特别感触,也不知道在感触些什么。
“我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去给我妈赔罪了。”
靠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开口,声线低低的,“团团,你说我妈愿意看到么,还是她希望我报复得更厉害些?”
还没醉得很糊涂呢。
林宜低笑一声,“你是你妈教育出来的儿子,你做的就是她愿意看到的一切。”
“是吗?”应寒年把声音含在唇齿间。
“应寒年,你做得最好了,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她道,声音温柔似水,一如这晚的月色。
闻言,应寒年忽然直了直背,转过身体,一手按在她身后的真皮背枕上,一手放在她腿上,银戒白得惹眼,俊庞直逼到她眼前,“那你呢?愿意看到我做的这一切么?”
“啊?”
林宜没反应过来。
“一万零一人之上,我答应过你的,我做到了。”应寒年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
林宜呆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拎出那么一段话。
“过去只是过去,现在的你已经过得很好,将来的你更会在万人之上,所以,不要想这些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万人之上?”
“要是真有一天,我能在万人之上,我让你……”
“什么?”
“我让你在一万零一人之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喝醉酒时两人的对话,那时的她觉得无比荒谬,现在突听应寒年提起,便更荒谬。他不是已经忘了这段醉后胡言了么,之前有次清醒时说起一万零一人,他神情也不像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