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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目光柔和,净是宠溺,略感冰凉的双手握住了叶千玲的双手,微微笑道,“本宫是来替西夏国谢你。”
叶千玲看着柔妃郑重的样子,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母妃干嘛跟千儿如此客气?那些金银珠宝,本就是母妃所有,拿给我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现在送回西夏,却是雪中送炭,孰轻孰重,千儿分得清的。”
柔妃越发满意的点点头,郑重其事对叶千玲和沧月两人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本宫很庆幸,能有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媳妇。本宫向你们保证,西夏此番若是能翻身,你们支援过去的银两,本宫全都双倍奉还!定叫你们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沧月和叶千玲同时跪下,“母妃,您就不要想那么多吧,西夏如今百业待兴,恢复国力也得假以时日,我们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在乎这些面子上的好看。”
柔妃却坚持道,“那怎么行,人生大事,一生一次,本宫没有养闺女,把你们两个都当做亲生的闺女,绝不能半分委屈你们。”
叶千玲和沧月还待再说什么,简洵夜和简少卿却都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必再多说了。
叶千玲细细一想,柔妃平日连凤舞殿都不出,今日却屈尊降贵,来到叶府见自己,为的就是拿了媳妇的聘礼,心中不安,若是再拒绝她的承诺,只会让她更加难受,便干脆笑道,“母妃既是这般说,千儿可就后着脸皮等着了!西夏国四通八达,早已经建立起一座无形的商业王国,必不会被这次小小地震动了根基,只消将道路恢复,商路再度兴起,肯定很快就可以把损失都赚回来!咱们这点小钱,肯定能还得起!”
柔妃听了叶千玲这话,心里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了起来,因为这话,让她重燃了对西夏的希望。
沧月就没有叶千玲这么机灵了,还在老老实实的婉拒,“母妃,您也太小瞧我们柔然的国力了吧?柔然虽然以武力取胜,却也坐拥西疆数千里绵延的山脉啊!那些石头山乍一眼看去荒凉冷酷,实则蕴藏无数珍惜的宝藏,随随便便拿一点出来救济西夏,不算什么的!”
简少卿又给沧月使了个眼色,沧月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不过我父皇他老人家惜财得要命,这银子能还回来最好!能带利息还回来那就好上加好了!嘻嘻”
柔妃本来忧心忡忡,为了故国梦破,甚至在夜间黯然垂泪,如今得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的安慰,总算是爽快了些,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天色已晚,你们快带母妃回宫去吧!”
叶千玲下了“逐客令”。
简洵夜给简少卿使了个眼色,简少卿和沧月便带着柔妃离开了,简洵夜却黏在叶千玲身边,不愿离去。
想到马上就要分别,叶千玲也生出缱绻之意,小两口芙蓉帐暖、情意绵绵,静静诉着离情。
扶云阁,上房。
叶修远一回到房间,却就砸碎了一个花瓶。
床上的刘氏因生产大出血,虽在四个太医的加持下捡回了一条小命,身子可就没有恢复那么快了,整个人软绵绵的,正病恹恹的昏睡着,被这一声惊醒,连忙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盛怒的叶修远,少不得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一头云鬓乱散,脸上气色全无,倒比寻常时节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婉。
“相爷,这是打哪里回来?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小心吓醒了小哥儿”
说着,将睡得憨熟的孩子抱了起来,假意哄着。
叶修远看到那同样从鬼门关里抢回来的幼子,心里顿时柔软几分,“你把他抱起来干嘛,赶紧让他接着睡!”
刘氏这才将孩子放下,满脸母爱的哄了几句,这才抬眼看向叶修远。
叶修远又是一声冷哼,摸了摸胡须,“本相这官儿如今越做越大,暗说叶府的日子也应该越过越好才对,无奈千儿那丫头,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气死本相了!”
刘氏一听是叶千玲的事儿,顿时来了精神,也不顾自己身下还淅淅沥沥流着血呢,就探着头问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那死丫头,她把柔妃给她下的聘礼,全都送回去了啊!那柔妃还不得全拿到西夏去吗!真真是气死本相了,气死本相了!那些银子,若是用到叶府,叶府还用得着这么节衣缩食抠抠索索的吗?”
叶修远越说越气,一屁股坐到床边,这下真的把小孩子吓醒了,嗷嗷的直哭起来。
刘氏只得挣扎着又抱了起来,“宝贝儿不哭,宝贝儿不闹,爹爹坏坏,吓到咱们小心肝乖乖了是不是”
叶修远听着刘氏温柔的哄唱,心头不由柔软了下来,“都是本相不好,身为相国,夫人生产,竟连个像样的乳母都请不到。只是府中现在实在是紧的很,前几日宫里夏太监过生辰,本相挨不过去,把老太太的头面偷了一点出来拿去当了,东拼西凑的凑去了一千二百两寿礼,这才算是盖过了遮羞礼。如今叶府收入少,头面大,一直都是入不敷出,若不发个横财,只怕这架子要越来越空了!”
刘氏一听,也是慌了神,“相爷,这可怎么是好啊?妾身穷点苦点都没什么的,可是咱们这块骨肉才刚刚出生啊,再穷再苦不能苦到他头上去啊!”
“怎么是好?本相本想着过些日子去千丫头那里套点儿她的体己出来,补贴补贴家用,哪知道她竟全都做好人送还给了柔妃!”叶修远想到此处,恨不能冲去木棉院把叶千玲撕了!
这还算是叶府的女儿吗!
“她全都给了?”
“可不是!”
“这丫头哟,果然是不把叶府当家啊!这弟弟她也是没有放在眼里的!生下来到现在,一根针一口水都没说送过来,呜呜哥儿,你怎么命就这么苦,一出生就赶上了叶府最艰难的时候呀!”
叶修远被哭得心烦意乱,皱眉怒道,“哭有什么用!你平时不是主意多得很吗?现在就没了主意了?”
刘氏擦净眼泪,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这个主意,妾身怎么好出?弄得好像我贪恋孩子们的体己似的。”
叶修远转怒为喜,“这么说,你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