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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只有牵扯到利益的时候,她的父亲才会想到他还有个女儿。
开口没问她委屈么,没问她受苦了么,问的却是陆司岸给了她什么。
她说什么都没给,他就失望的挂了电话。
这样的父亲她其实也习惯了,只是仍旧会难过。
人啊,终究做不到云淡风轻。
但,她也似乎麻木了,难过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起身起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两居室是她在婚前买的,花的是自己的钱,比起在陆司岸那里,这里似乎更有归属感。
到底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住起来才会心安。
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只有清楚的明白其属于你,才会觉得安心。
而陆司岸
仍旧在自己的世界里跟自我较劲。
回到家时看到她的东西全部都柠檬味不在的时候,除了嗤笑,没有任何反应。
陆家本来对他娶夏禾就不满意,现在听说他离婚了,上下都欢声笑语,甚至还打电话让陆司岸回去吃饭。
陆司岸知道,肯定又是什么相亲宴,所以懒得回去。
他说话又讨喜,父母虽然有点生气,但是被他三两句又给哄好,索性随他去。
而苏烟儿
得知陆司岸离婚了,开始变的主动起来。
开始的时候,陆司岸还能像以前一样无所谓的应付着,但是很快他发现,他似乎变的有所谓了,不仅仅是对苏烟儿有所谓,对任何女人都挑剔起来。
夏禾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剧组换了设计。
知道剧组换了设计之后,他似乎再也没心思朝那边跑了。
对苏烟儿也彻底冷了下来。
很奇怪,明明没离婚之前,苏烟儿一个电话还能调动他的情绪,甚至是让他牵肠挂肚,但是离婚之后,苏烟儿的任何事对于他而言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感觉也甚是平淡。
或许是苏烟儿离婚,跟他接触变的多了,发觉她并不是以前他心中的烟儿了?
是不是真就如书中所说,他所惦念的只是人生头一次她所赋予的感觉,而并不是她这个人?
很多人,念在心里很久,再接触时,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根本不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以前的烟儿单纯善良干净,而现在的她
陆司岸摇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如此肤浅的去看待自己心里的烟儿。
或许这不是肤浅,只是,她已经不在他心里了。
所以缺点也就暴露了出来。
苏烟儿表达的意愿非常明显,也会在他不给与回应的时候生气的好几天不理他。
但陆司岸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是希望她就此销声匿迹。
放下手中的签字笔,陆司岸自嘲的想,他果真是渣男。
关于他离婚的消息早已平复,对于他的八卦,众人就像是一阵风,猛吹一阵就没了。
但是,他现在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离婚了。
目前是孤家寡人。
这些天他很反常,工作堆积,消极处理,错过了好多单子,为此父亲已经发火了好几回。
放纵了这么些天,也该好好工作了。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他以工作为重,反正已经离婚了,也没什么好分心的,而且目前来说,他对女人没兴趣,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工作上。
这天他正在开会,好友陈南遇忽然打电话来约他晚上出去喝酒。
想着自己好些天没有喝酒了,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他到达约定的地点时,陈南遇还没来。
他一个人坐在那自斟自饮好一阵子,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又想到了夏禾,不知道这女人这些天在干什么?
正发着呆,陈南遇到了。
一句话不说,倒酒就开始喝。
陆司岸也没什么话说,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许久,他发现陈南遇喝的太猛,不禁问,“怎么了?喝这么猛,不是不喝酒的么?”
谁知道,陈南遇却一口饮尽杯中酒,说,“离婚了。”
陈南遇的事情,陆司岸都知道,顿了顿,然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哦,差点忘了,你不喝酒只是为了假装宠她,现在离婚了,当然是想喝就喝。”
收拾陈南遇老婆钟家的事情,陆司岸也有点功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的那种,所以他离婚,陆司岸意料之中。
问他,“打算跟蓝白结婚?”
陈南遇蹙眉,“不打算,我的剧本已经被安排好了,最后我死了。”
陆司岸惊,“嗯?谁这么狠心写死你?”
陈南遇嗤笑,“围脖去找轻城点点,或者加联系879660643,问问她为什么把我写死?”
陆司岸同情的看向他,“可能是你太渣。”
陈南遇,“”
陆司岸摇头端起酒杯,“还以为你离婚结婚,打算无缝衔接,没想到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也离婚了?”
陆司岸自嘲一笑,一杯酒猛然下肚,“嗯,她提的。”
“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别耽误人家。”
陆司岸没接话,反问陈南遇,“你对钟情真的没有一丝感情么?”
陈南遇捏着酒杯的手赫然收紧,神色微变,灌下一杯酒。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一字一顿,“没有。”
陆司岸眼神有些迷惘,仰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你们结婚四年都没有感情,我这才两年,怎么离婚了,反倒是心里闷闷的呢,说喜欢吧,又觉得不是喜欢,说不喜欢吧,却又时不时的会想起她。”
陈南遇笑了笑,“可能是你爱过的女人太多了,没有一个超过一年的,有个女人一下子跟你朝夕相处了两年,忽然离开了,不习惯。”
陆司岸皱眉,“那你也不习惯么?”
他不悦,说出口的话也带着莫名的怒火,“你总提她干什么?”
语毕,拿起西装外套,直接出了包间。
摔门声大的陆司岸觉得莫名其妙。
“怪胎!”
陆司岸莫名其妙的被骂,很不爽,扯了扯领带之后,踢了下桌子,然后也离开了。
正好这个时候助理来电话,“陆总,宁城那边项目场地出了点问题,得罪的是那边大佬,有点解决不了。”
陆司岸,“你的意思就是需要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