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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林希晔的答应之后，秦暖画起设计来就更加的努力了。
那么难克服的林希晔都点头同意了，她要再拿不出像样的设计，就真对不起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了。
可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行的。
就好比设计这种无形的东西。
秦暖画的认真，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具体差在哪里她一时又想不明白，就是觉得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看了眼画了一半的设计，一咬牙，扔进垃圾桶，秦暖换了衣服出了别墅。
没回来之前，她一直以为再回来，就真的成了笼中鸟，想出别墅一步都会难如登天，但意外的是，林希晔一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她总感觉这不是林希晔的性格，但事实摆在那，他还真就那么做了。
而今天让她更意外的是她一出去，司机就开着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子停下，司机已经开门下车为秦暖打开了车门。
秦暖什么都没多说的上了车。
“夫人，您要去哪里？”将车子开出去，司机询问。
秦暖淡淡的说了暖晴。
这司机是之前一直负责接送秦暖的司机，所以对路线非常的熟悉。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秦暖不由得将眼移到司机的身上。
想问，却没问。
“是先生吩咐的。”似乎知道秦暖想问什么，司机解释。
秦暖轻哦一声，没再多说。
明明很多疑问，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司机也不是多话的人，秦暖不出声，他就专注的开着车，将人送到暖晴。
车子停在暖晴的门口，司机动作麻利的下车为秦暖打开车门。
秦暖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看着司机。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司机毕恭毕敬的问道。
秦暖摇了摇头后下车。
有些答案，她潜意识里，一直拒绝去知道。
听到玻璃门上的风铃声，方曼一抬头就看到推门而入的秦暖。
“暖暖姐你过来了？”语气中带着惊喜。
本就人少到只有三个人的工作室，突然少了一个人，让方曼不习惯的很，好像一下子工作室空荡了很多。
尤其连小晴姐都忙的不见踪影的那段时间，她一度以为，工作室要开不下去了，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对于方曼来说，这不仅仅是工作的地方，还是有两个姐姐的地方。
秦暖笑着点了点头。“曼曼，辛苦你了。”
这句辛苦，说的方曼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回了一句。“不辛苦。”
她真的觉得不辛苦。
“小晴在吗？”
“在在。”方曼一边回答一边点头。
秦暖说了句等下一起去吃饭就上了楼。
眼，不由的扫过楼梯间的照片墙。
踩在楼梯上的脚步放慢，秦暖一张张的看过去，最后定格在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单独的那张相片上。
拍相片时的画面好像就在眼前。
但感觉上又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都要想不起来了。
是人生太漫长，还是美好的回忆太短暂，短暂的很快就被那些痛苦掩埋？
收回眼，秦暖抬起脚步继续上楼。
看到相片的那一刻，她从未有过的想，为什么当初林希晔没有把她抓回别墅，直接放了叶缓。
哪怕没有直接放了，只是稍微的教训一下，那就不会再有后来的那些了。
也就没有那些愧疚和自责。
但哪有那么多如果。
浑身是伤，精神崩溃到失控的叶缓，已经是她这辈子心底最深的伤，挥之不去。
回到三楼，秦暖的脚步不由得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手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推开。
办公室里还是原本的模样，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
推开门的那一刻，秦暖突然有一种自己从未间断过来办公室画设计的错觉。
秦暖只是看了看，却没走进去，最后将门关上。
一转身就对上不知何时走出办公室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周晴。
“舍得过来了？”满嘴揶揄的说道。
秦暖只扯了扯嘴角，没解释。
“设计画的怎么样了？”
秦暖摇了摇头。“不好。”
“哪不好？”倚在门框上的身站直，周晴转身走回办公室。
“感觉不好。”秦暖跟了上去。
“感觉？”走回办公室，周晴拿起办公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
秦暖看着周晴动作熟练地将烟叼在嘴里，打火，将香烟点燃。
周晴隔着烟雾看着秦暖。
“我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