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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一直没来电话催过,但是他自己心里慌了,觉得跟对不起顾倾城似的,虽然他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做过,就是跟几个朋友喝喝酒而已,但还是急急忙忙就撤了,驱车赶紧回家
再后来他就不跟自己过不去了,老老实实遵从自己的心,没事就回家待着。
因为知道中午因为不准顾倾城出去上班的事情她会心情不好,所以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王阿姨顾倾城吃饭了没有吃的怎么样,王阿姨摇了摇头,
“情绪不高,吃了没几口,我也没勉强。”
傅景瑜说了声知道了就迈步上楼了,其实之前顾倾城每顿饭吃饭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因为一直孕吐,但她每次都会为了孩子努力吃,吃不下去也多吃点,但是现在王阿姨说只吃了几口,那肯定就是中午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情绪。
傅景瑜边上楼心里边腹诽着,这是拿绝食来威胁他必须同意她出去工作?
傅景瑜这样在心里想着顾倾城的行为,可顾倾城才不是故意用不吃饭的方式来威胁他呢,她确实是心情不太好,但那不至于影响了她的胃口,她主要是本身就因为孕吐而没胃口,他又不在家她一个人吃饭总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
回到卧室里半躺着看书,顾倾城自己也有些郁闷。
哎,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他不在家陪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都吃不进去了?
她这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呢?按理说她跟傅景瑜一起生活也才没多久的时间啊,最初她搬过来的时候傅景瑜不是也经常晚上不回来吃饭的吗,那个时候她怎么能勉强逼自己多吃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最近她越来越渴望他陪着她一起吃饭了?
有他在旁边陪着的话,她莫名就觉得心安,莫名就觉得忍受这些孕吐的煎熬没多么难受了。
想到自己这些情绪上的变化,顾倾城忍不住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明白傅景瑜身在这样的位置上会有多少的应酬,她也不是不明白这样的应酬有许多都是不能推掉的,她父亲顾文博就是商场上的人,她从小就有这样的认知了,她认为自己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可怎么就越来越想让傅景瑜回家陪她吃晚饭了?
后来,顾倾城又自己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她被孕吐折腾的心理太脆弱了吧,也可能是因为她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所以越来越依赖他了,亦或者是,只有他回来陪在她身边,这个家才叫做家吧。
正这样自己愁眉苦脸着呢,卧室门被人推开,傅景瑜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顾倾城看了眼旁边床头柜上精致的钟,才九点,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过她还没等说什么呢,傅景瑜大步走了过来就开了口,
“王阿姨说你就吃了几口饭?”
顾倾城小声应了下,
“嗯,没怎么有胃口”
顾倾城是实话实话的,但傅景瑜听了之后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不过也没发作而是就那样俯身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圈住,
“以前不是没胃口也都逼自己吃点吗?”
“今晚我——”
顾倾城张嘴就想说今晚为没有你陪所以不想逼自己吃,但是话到嘴边她就又打住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样小女儿家娇气的话。
如果她说出来那不就等于要求他每天晚上都回来陪自己吃晚饭吗,她明知道他做不到那样的事情还提出来,太不懂事了。
别说他是在这样位子上的男人了,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不可能每天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吃晚饭吧,普通的男人也有交际也有应酬,更何况是傅氏总裁傅景瑜了。
她话到嘴边咽下了,可傅景瑜却是皱了眉,不依不饶追问着,
“今晚你怎么了?”
傅景瑜是笃定了她为中午不让她上班的事情在跟他置气呢,现在她又这样欲言又止的,当下就愈发确定自己的推测了。
心里也有些恼火,她跟他置气就置气吧,怎么可以不好好吃饭,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特殊时期吗?
难道她不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体?
一天吐好几回,再不好好吃饭的话不怕自己身体虚脱了吗?
傅景瑜俯身将顾倾城圈在臂弯里呢,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很近,顾倾城能清楚地感受到傅景瑜生气了,然而她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傅景瑜瞪着她,
“就因为我不准你出去上班,你就拿不吃饭来跟我对峙?”
傅景瑜说这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带着斥责也带着质问。
顾倾城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敢情他以为她在跟他赌气?
难道在他眼里,她是这么不懂事的女孩子?
想到自己刚刚为了不让他以为她是那种不懂事的女孩子还压着自己的话不说,心里顿时委屈地慌,再加上中午他霸道宣布不准她出去工作确实让她挺难受的,这么多的不愉快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傅景瑜怔了一下,
“我——”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他好像也没说什么重话吧,这怎么就要哭了?
不过,顾倾城虽然眼眶红了,但也没允许自己掉出眼泪来,将小脸扭到一边,愤愤地说着,
“我才没有因为不能上班跟你赌气呢,你自己思想那么狭隘,不要把别人也想的那么狭隘。”
顾倾城原本只是想解释一些不是因为上班的事情不吃饭,但后面两句怼傅景瑜的话她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其实也不是她怼他啊,他就是思想狭隘嘛。
傅景瑜这一颗心啊,简直了
他都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形容了,刚刚一看她红了眼眶以为她要哭心里各种忐忑不安,结果她忽而又变成暗搓搓地怼他,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她的模样给怼笑,就那样又气又笑哭笑不得地瞪着她,半天都接不上话来。
此时傅景瑜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只要她不哭就行,天知道他有多头疼她哭。
只要不哭,说他思想狭隘就狭隘吧。
于是抬手将她扭到一边儿去的小脸给掰了回来,语气里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斥责,
“好好好,我思想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