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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栩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眼朝陆墨擎望去，澄澈的眼底，因为激动而格外闪亮耀眼。
但又怕陆墨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又重复强调了一遍，“我说让你把乔一的抚养权还给我。”
陆墨擎笑盈盈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也重复了一遍，“我听懂了，我答应你，乔一还给你。”
他看着乔栩眼中欣喜雀跃的光芒越来越浓烈，逐渐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他的薄唇也跟着向上弯起一抹弧度。
下一秒，乔栩眼底的喜色又收了几分，继而被一抹似信非信的眼神所取代，“你不是在哄我吧？”
陆墨擎的眼底噙着笑，朝她靠近了一步，深眸幽幽地望着她，点点头，“对，是在哄你。”
乔栩面上的喜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就知道陆墨擎这个人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好不容易被他抢去的抚养权，他会二话不说就还给她吗？
腰间被陆墨擎有力的手臂缠绕了过来，她抬眼看着他，眼底露出了难掩的恼意，下一秒，便又听陆墨擎道：
“想哄你开心，所以把儿子还给你。”
乔栩挣扎的动作猛然一滞，还没等她露出怀疑之色，陆墨擎的手，轻轻捧住她还带着恼意的脸，听他强调道：
“我说真的，乔一还给你。”
乔栩脸上的恼意瞬间便被重新染起的欣然所取代，即使面上不是很明显，但陆墨擎还是感受到了她此刻内心的愉悦。
正了正色，乔栩往后退了一小步，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说了声“谢谢”。
陆墨擎眼底的光芒，听到她疏离的道谢之后，微微暗了几分，面上却是很好地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哑声道：
“不用谢。”
紧跟着，又是一段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先”
“你能留下”
片刻之后，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开口，在听到彼此的话时，又停下了。
陆墨擎期待的目光，在看到乔栩眼底的为难之色时，暗了暗。
他知道她现在之所以没有一口拒绝他，是因为儿子，但他不想一直拿儿子去威胁她，勉强她，让她不情愿地对自己软化。
压下眼底的涩然，他低声道：“好，你先回去吧，我也进去了。”
落下这话，陆墨擎转身，情绪低落地走向病房。
乔栩看着陆墨擎推门进去时的背影，一贯高大强势的男人身上无端生出了几分落寞和狼狈来。
她站在原地，禁不住皱了皱眉。
说不出有多高兴，更多的是复杂。
许久，她才将目光收回，重新往老爷子的病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陆老太太从里头开门出来，神色复杂。
“奶奶。”
乔栩上前唤了一声。
“进去吧，你爷爷有事找你呢。”
“好的，奶奶您慢走。”
跟陆老太太分别之后，乔栩推门进了病房。
老爷子还坐在床边，精神奕奕的样子，看到她进来，笑着对她扬了扬手。
乔栩走到老爷子床边坐下，听老爷子道：“知道刚才老太太跟我说了什么吗？”
乔栩一愣，听老爷子这话，就知道两人刚才聊的话题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