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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生笑了,笑的很得意,巨大的兴奋之下,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王老弟,你说你买件赝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许文杰更加懵比了,呆呆的瞪眼睛不明所以。
本来对于王木生给出两万的价格买下这件赝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他就觉得相当的不解,结果没想到,王木生居然还表现的特别兴奋,这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想来想去,许文杰都想不通,两万块买下一件赝品的王木生,到底有什么可兴奋的。
张倩此时依旧是沉默不语,不过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那种期待的激动变得更加浓烈了起来。
此时此时,但从王木生现在这样一副兴奋的表现来看的话,已经是可以完全断定,这件被当作赝品买下来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一定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许哥,倩倩,这件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可不是一件赝品,乃是真正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而那件被店铺老板摆放在核心位置当作宝贝一样供着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才是一件赝品。”王木生缓缓的道,言语一种那种激动的兴奋更是不言而喻。
“你说什么?那件真品是赝品,而这件赝品才是真正的真品?”闻言,许文杰顿时震惊的长大了嘴巴,瞪大眼睛,一脸呆愣的傻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倩此时的表现倒是很平静,只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真品就对了,如果是赝品的话,那才是怪事!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件东西可是经过了权贵机构的检验认证的,怎么可能会是赝品,绝对不可能!”好一会的功夫过后,许文杰才从那种震惊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刚刚那件店铺里那件经过权威机构认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会是一件赝品,即便是知道王木生在鉴宝上的眼力强的过秦老也不相信,毕竟那件东西且不说鉴宝机构的权威性,确实是看不出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至于王木生现在所说的这件被当作赝品的真品,更是不可能,虽然不少的地方都没有问题,但是只要其中一条就足够了,天蓝色釉色颜色偏浅,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一切真的如同王木生所说的一般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除非店铺里那件被当作真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乃是国内那位传奇的瓷器专家仿制的,至于说眼前这件被店铺老板当作赝品王木生认定为真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天蓝的釉色,一定是被使用特殊并且可以修复的手法故意做成这种模样的。
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
“许哥,我明白你的想法。”王木生笑呵呵的点点头继续道,“没错,我现在手里这件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上面的天蓝釉色,比起正常的天蓝釉的话,颜色确实是浅出不少,但是这并不是釉色本身的颜色,而是后期经过高人用特殊的材料和手法故意做浅的,这种经过特殊材料和手法故意做浅的釉色,处理起来虽然很复杂,但是懂行的话也很容易,只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药水加以精准的眼力,就可以将做浅的釉色去除,恢复原本真正的釉色。”
“至于那件被店铺老板当作真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表面上看上去确实吻合一切真品的特征,完全达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有一点,胚胎的密度,现代工艺和古代工艺烧制瓷器的过程中,对于窑口内烧制温度的极限是有很大的差距的,现在烧制的温度比起以前烧制的最高温度也要高出不少。”
“所以,高温烧制的瓷器,胚胎的密度高,而古代的瓷器因为烧制的温度比现代低出不少,胚胎的密度会低出不少,密度的差异会直接导致烧制出的瓷器,在器形大小相同的情况下,现代的仿制品会比古代的真品略重一些,就算是那些仿制到可以以假乱真地步的,也是如此。”
“另外,现代仿制品和古代真品除了密度带来的重量上的细微差异之外,还有因为密度不同所带来颜色上浓淡程度的不同,不过这种区分的差异更为细微,细微到几乎没有几个人在不借助高倍数的显微镜之下可以注意到这种差异的存在,就算是放大镜也不行,国内的话,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达到秦老那般境地的寥寥数人而已。”
“你说什么,这件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上面偏浅的釉色是故意做浅的?”许文杰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而那件被当作真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其实是一件高仿的赝品?”
虽然之前在王木生说出那样的判断时,他在否认的同时也在心头有了这般相同的猜测,但是在这一刻,当这样和自己猜测相同的说法从王木生口中说出来的时间,心头的那种震惊依旧是难以抑制。
打心眼里,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或者说是事实。
张倩此时依旧是一副沉默不语的姿态,但是心头和许文杰比起来却是有很大的差异,没有那种震惊,有的只是更加清晰的释然,密度的说法,她之前就听王木生提及过,这是王木生凭借自己特殊的手感,区分真假瓷器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办法,也可以说,这是王木生自己特有的区分真假瓷器的特殊的本领。
“不错。”迎着一脸震惊的许文杰,王木生再次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道。
“王老弟,你的眼力能够让秦老都自愧不如,所以对于你鉴宝的眼力上,我这边是绝对没有丝毫的怀疑。”许文杰艰难的从那种震惊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接着缓缓的道,“只是,如果说这件赝品是真正的真品被故意做成了赝品的样子也就算了,但是那件真品是赝品的可能性太小了,放眼咱们整个国内的古玩圈,能够在瓷器作假上做到以假乱真,连咱们京师的古玩鉴定协会都无法辨别出真伪的瓷器,只有一个人可以做的到。”
“马宗和,这是咱们国内唯一可以在瓷器的仿制上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以假乱真的地步,除了秦老几个不足五指之数的顶级鉴宝宗师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辨别的出来,但是这个马宗和也是个怪脾气,虽然是仿制瓷器的第一高手,但是却很少仿制价值不菲的精品瓷器,据我所知,迄今为止,马宗和仿制的精品瓷器流传出来的,不足十件,这样十件的仿制品,最后全都毫无例外的出现在拍卖会上被高价竞拍。”许文杰继续道。
那些成规模的拍卖会,尤其是像京师的保利拍卖行这样的顶级拍卖行,对于每一件拍卖品的鉴定都是经过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的程序的,因为他们拍卖行要保证每一件拍卖品的真实性,马宗和仿制的瓷器能够出现在拍卖行上,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表明了这个瓷器仿制大师的实力。
“许哥,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店铺里剩下的那件被当作真品的赝品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十之八九可能就是这个马宗和仿制的。”王木生应道,心头在此时,对于这个瓷器仿制第一人的马宗和开始充满了兴趣。
甚至是,在心头,更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见识见识这个瓷器仿制的第一人,能够将瓷器仿制到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也足以算的上是一种奇迹。
最重要的是,许文杰刚刚所说的那句马宗和仿制的瓷器不足十指之数,这点是勾起他兴趣最大的地方,毕竟拥有这般逆天的实力,单单依靠仿制精品瓷器来变卖就能赚的一笔惊人的不菲数目,他倒是很好奇,这个马宗和为何这般保守,不去依靠变卖仿制品狠狠的赚上一笔。
“不可能!”许文杰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说是其它的瓷器,哪怕是元青花以及宋代五大名窑的真品是马宗和的仿制品我都不觉得奇怪,但是这样一件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如果算上刻花的话,是迄今为止一经发现的唯一的一件,马宗和怎么可能会去仿制这般举世罕见的瓷器呢?”
王木生明白许文杰话里的意思,毕竟仿制其它的瓷器同样可以赚钱而且还几乎没有什么风险,但是仿制这种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不同,所需要承担的风险是在是太大了,国内在此之前仅有四件的天蓝釉汝瓷之中没有一件是刻花的,可以说,马宗和仿制的这件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乃是仅此一件,独一无二的。
“许哥,至于马宗和为什么会去仿制这样一件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件被当作真品的北宋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确实是一件仿制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