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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媛媛脱内衣的动作无比熟练,饱满的两团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苏应衡扫了一眼,淡淡皱眉,似乎看见的是两个变馊的大白馒头。
外形不错,实则恶心。
非礼勿视,他很快垂下眼,“到此为止吧”。
他一副置之事外的语气。
施媛媛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出了什么差错,使在别的男人身上一往无前,但苏应衡却自动屏蔽。
那种屈辱感达到顶峰,他沉稳的表情衬托得她很下贱。
“苏先生不满意吗?”,她不死心地逼问。
苏应衡轻蔑冷笑,“胸没我太太大,腰没我太太细,腿也没有我老婆好看。有了对比,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说着他目光锐利如电,“最后警告你一句,我最讨厌有人拿我太太的名头做文章”。
他声色俱厉的模样,如同一团黑云压在施媛媛头顶。
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能平息心中的屈辱感。
苏应衡没空再同这种和卖身无异的女人周旋,搁下青花茶杯,刚要起身,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清丽身影立在门缝里,看见门内的这一幕,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扭头就走。
“艾笙!”,苏应衡叫着她的名字追了出去。
她穿得厚,像颗粉红色绣球一样,蹿到了电梯口。
苏应衡依靠腿长优势,很快追上,抓住她的手腕。
他特意去看艾笙的眼睛,还好,没哭,只是清凌凌的眸子里布满控诉。
苏应衡清了清嗓子,气势比她还足,“把这儿当运动场,跑什么?”
艾笙撅了一下嘴唇,“怕打扰你的好事”。
苏应衡掰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说说看,我有什么好事?”
艾笙不想去回忆刚才那一幕,但场景却身不由己地在脑海里回放:苏应衡闲适地坐在那儿,施媛媛脱得只剩条内裤,身段妖娆,不动作已经是勾引。
她扯了扯围巾,嘟囔道:“她都脱光了,能有什么好事?”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有下属从里面出来,一边打招呼,一边好奇地打量瑞信最高贵的夫妻。
苏应衡敛了神色,冲下属点了点头。
等人一走,连拖带抱将艾笙弄到了自己办公室。
苏应衡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按了内线,让贺坚去一号会客室清场。
办公室里暖气足,艾笙把外面的羽绒面包服和围巾脱下来。
露出里面的马海毛上衣和冬款半身裙。
发觉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定了定,艾笙气恼道:“是不是觉得我胸没她大!”
苏应衡愣了几秒,没想到她会在意这个。
她气呼呼瞪人的样子异常可爱,苏应衡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为了避免她深究,只能撒个小谎。
艾笙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放心吧,就算她大得全身上下只剩胸,我也没兴趣”,他走到艾笙旁边坐下,揉了揉她的耳朵。
耳朵是她的敏感点,每次被他指腹轻轻一撩,艾笙半个身子都酥了,心里痒得发麻。
见她缩了缩脖子,苏应衡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逗过她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艾笙第一反应是:“脱一件一千万,她真值这么多钱?”
苏应衡无语地瞟她一眼,这是重点吗?
“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的贞操”,他似调侃似不满,非要夺取她所有的视线。
艾笙目光扫了一下他的下半身,从善如流地问道:“好吧,苏先生,在这场艳遇当中,你是否守身如玉?”
苏应衡拉住她的手,盖在自己的西装裤两腿之间,“你自己检查一下”。
艾笙感觉到掌心底下渐渐升高的温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么经不起考验,刚才要不是我闯进去,你是不是就和她……”
她有点后怕地呆滞住了。
苏应衡无奈叹气,“因为现在对着的人是你,我才有反应。你想到哪儿去了?”
艾笙抽回手,脑袋无精打采地趴在他膝盖上,像只软嗒嗒的小动物,“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在你面前做过相同的事情?”
他指尖轻抚她柔软的发丝,“那又怎么样,再多的美人计,我也只中过你一个人的圈套”。
他低低的嗓音醇厚低迷得如同羽毛拂在人心头。
这是在犯规好吗!
苏应衡为了自证清白,夜夜拉着艾笙胡闹。
直把她折腾得吃不消,连连求饶:“你就是小葱拌豆腐,行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休养生息,曹家姐妹来电话说:“这周的茶话会你去不去?”
艾笙一想起在茶话会上认识施媛媛,之后对方还借着自己的由头勾引苏应衡就火大。
她实在对茶话会没好感,迟疑两秒说道:“最近有点儿累,天又冷,只想在家里冬眠”。
曹欣似乎有难言之隐,最后一咬牙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来一趟,震一震那些牛鬼蛇神”。
艾笙心里一动,“怎么了?”
曹欣想想就觉得糟心,“你不仅被丁美秋盯上了,还另有搅屎棍。这世上不怀好意的人比苍蝇还多”。
看来外面有人在刮妖风。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艾笙略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会准时到场”。
茶话会地点多变,这次却不是在公馆,而是选在了豪庭俱乐部。
俱乐部里政商大佬云集,茶话会借地势之便,更能接近信息中心。
比起公馆,大多数人更喜欢这儿,毕竟俱乐部是身份的象征。
萧嫚君直接包了个厅,里面灯火辉煌,珠宝璀璨。已经来了不少人。
不少人聚在灯光底下,正在窃窃私语,不时传出低呼。
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爆炸性新闻。
待看见艾笙进门,有人干咳一声,不少眼睛目露复杂地瞧她一眼,快速散开了。
气氛着实诡异。
曹家姐妹坐在靠窗的位置,冲艾笙招手:“这边清净”。
暗讽厅里长舌妇太多。
艾笙笑着点头,刚抬脚,就察觉一道喷火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灼烧。
她淡淡看过去,冤家路窄,施媛媛也在。
两人对了个眼神,施媛媛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朝艾笙举了举酒杯。
这动作里,多少有种挑衅意味。
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艾笙只当没看见,背对她朝靠窗位置走去。
施媛媛脸上的笑容敛下去,面色发青。
艾笙在曹柔身边坐下,立刻有侍者端了酒盘上来。
她只要了一杯白水。
“对待施媛媛这种女人,就是战略性地藐视。千人睡万人压的高级应召女郎而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曹欣一脸看不惯。
“为了这种人生气,修为也太嫩”,曹柔脾气好,但损起人来也当仁不让。
艾笙以为只有自己讨厌施媛媛,结果这姐妹俩倒歪打正着和自己一个阵线。
她有点奇怪,“上次见面,你们对施媛媛也没这么大意见啊”。
艾笙以为自己眼花,貌似在曹欣眼里看见了“同仇敌忾”的态度。
“你没发现吗,自从你进门,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活脱脱是一黑山老妖”,曹欣憋不住了,为她指点迷津。
艾笙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施媛媛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勾引苏应衡不成,还怪到她头上。
曹欣正准备把话题扩展开来,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衣和卡其色休闲裤的高挑男人站在了艾笙面前。
视野骤然被挡,艾笙抬起头。
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不大,唇红齿白地,脸上带着腼腆的红晕。
“你好”,他局促地冲艾笙打招呼。
“有事吗?”,艾笙有些警惕地问道。
“我叫石岩清”,男人自我介绍道。
艾笙一头雾水,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有事吗?”
男人微微语塞,垂头在艾笙旁边坐了下来,扯开话题道:“你只喝白水会不会嘴里没味道,自助区有芋圆三酥和红枣山药糕,你要吗?”
说起点心,石岩清眼睛都亮了。艾笙额角挂着黑线,这个陌生吃货突如其来的体贴还真让人猝不及防。
艾笙婉拒道:“谢谢,暂时不需要”。
石岩清露出失望的表情,嗫嚅着最后还是没开口。
“人家好心好意,苏太太为什么不成人之美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施媛媛走到了跟前。
艾笙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都觉得讨厌。
越讨厌一个人,越要耐心周旋。艾笙不咸不淡地说:“施小姐这么热心,堪称当代雷锋”。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和苏应衡一样可恨。
想到这儿,施媛媛便咬牙切齿。
她冷笑一声:“不知道苏太太是否在苏先生面前也这样伶牙俐齿,只可惜没什么用,连你出来玩儿也束手束脚”。
施媛媛口中的“玩儿”是在提醒其他人,那天她让艾笙入股电影投资的事情。
苏应衡待她这个老婆也不怎么样嘛,这种小事也不肯放权。
“苏应衡只是谨慎而已,没见把苏太太藏着掖着,当宝贝似的,只放在家里欣赏”,丁美秋插话进来,明着帮艾笙说话,其实糖里含着玻璃渣。
丁美秋眨着一双娇憨无辜的眼睛,兴味十足地问艾笙:“苏太太,是不是苏先生真跟她们说的一样跟你是形婚?”
艾笙脸色一变,冷眸盯紧丁美秋:“你听谁说的?”
她板着脸的样子有些摄人,丁美秋一副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是我说的,是她们在嚼舌根子……”
她虚虚指了一个方向,可那边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是谁也不想得罪。
艾笙余光瞟见施媛媛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来这其中她没少出力。
“我跟他形婚,你亲眼看见了?”,艾笙脸上恢复平静,问丁美秋道。
这棵墙头草,处处都给施媛媛搭台阶。看见艾笙面色不动如山,目光却清湛闪亮,不知怎么的,心中开始惴惴。
丁美秋怕把人得罪狠了,便将施媛媛推出来,“不是形婚,施小姐怎么会给您找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没想到施小姐也会人云亦云?”,艾笙笑不达眼底。
施媛媛瞪了丁美秋一眼,转而对艾笙说道:“怕苏太太寂寞,所以给你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艾笙:“施小姐找人解闷的方式就是找男人聊天,或者……脱衣服吗?”
施媛媛脸色一变,那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再次把她淹没。
“苏太太,我自然没有招惹您,您为什么要口出恶言?”,施媛媛声音里带着委屈,眼眶通红,下一刻就要梨花带雨。
可艾笙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她站起身,靠近施媛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瑞信的会客室怎么会没有监控器,如果关于我先生的谣言不能及时打住,自然有让大家更感兴趣的谣言把这件事给盖住”。
说完她退开一步,眼睛在施媛媛的身上饶有兴致地转了一圈,“施小姐不愧是宅男女神,身材真挺有料的”。
施媛媛脸色青了又白,如果那天在瑞信的事情散布出去,她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艾笙笑得意味深长,拍了拍施媛媛的肩膀,“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真觉得我和我先生是形婚吗?”
说完又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露出点点吻痕。
暗红的痕迹同艾笙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可见始作俑者多么热烈激情。
原来苏应衡并不是性冷淡,只是把所有的爱意和欲望都投射到了面前这个年轻女人身上。
此刻的施媛媛不仅对她有种惧怕,还有输家的肝胆俱裂。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才能使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僵硬。
“就是跟您开个玩笑而已,苏太太千万别放在心上”,认错也不诚心,倒像在指责艾笙开不起玩笑。
“这种玩笑好笑吗?恐怕不如你勾引有妇之夫来得好笑吧”,对方执迷不悟,艾笙也不必给她留面子。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不少探究目光朝这边张望。
施媛媛想大声呵斥面前这个女人,不就嫁了个好老公,用得着这么狐假虎威?你还不是一样靠男人撑腰!
只不过把柄在人手上她只能忍气吞声。
能在演艺圈占据一席之地,施媛媛的演技也不是盖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下雨似的掉下来,她抽噎道:“我的确说错了话,可苏太太也不必这么侮辱人。这种话传出去,还让我怎么活?”
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艾笙轻轻一哂,摸出手机点了几下:“贺总助,麻烦你帮我调取一周前一号会客室的监控录像……”
她话还没说完,施媛媛大惊失色,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如果不是她心虚,怎么会当中抢人手机?无非是怕事情暴露。
在场的人都长着眼睛,看向施媛媛的神情带着鄙夷。
这种脏货,还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
艾笙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冲施媛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被她抢过去的手机。
施媛媛一低头,脸色阴沉,原来她根本没拨出去,耍自己玩儿的!
热血直往脑门儿上冲,施媛媛已经放弃理智。
她咬牙将艾笙的手机狠狠往地上一掼,“嘭”一声巨响,衬得大厅一片死寂。
艾笙脸上没有一丝气恼,她侧身悄悄踢了一下石岩清的鞋,小声说:“你的雇主再不现身,这个女人就要跑了”。
石岩清大惊失色,连忙用手捂住嵌在衬衣纽扣里的隐形摄像头。
这个女人真厉害,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时间追究答案,石岩清趁人不注意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通话键。
施媛媛对于即将来临的危机一无所知。
她红着眼瞪着地上碎了屏幕的手机,胸口剧烈起伏。
到现在,似乎一切都难以挽回。
最坏的结果在脑海放映,直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施媛媛咽了咽口水,不停构想着收场方案。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梁一莹脸色不太好地走了进来。
施媛媛如遇救星,眼睛刹那亮了起来。
可紧跟着踱进来一位穿着奢丽,妆容一丝不苟的贵妇却让她脸上的血色骤然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