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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谁的水军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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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笙到厨房巡视一圈,各种厨具都齐全。鱼被养在一口水缸里,肆意地游来游去,一点也没有即将被端上饭桌的自觉。

    冰箱里也有不少蔬菜,艾笙把肉拿出来解冻。

    梅瑾年跑进来,指了指角落说:“煲个火腿汤吧,是老板自家腌制的”。

    他拿牙签往抹了一层晶白盐粒的火腿上扎了一个洞,拿到鼻端闻了闻,“很香”。

    艾笙凑过去也感受了一番,笑着点了点头。

    她手脚麻利地把菜摘好,要洗菜的时候梅瑾年见艾笙要从一个水缸里舀水,立即制止她。

    “这儿都是用地下水,冬天刚抽上来的水才暖和,你等等,我给你弄一桶来”。

    说完他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再进来,水桶里已经满满当当,只是他裤腿湿了一截。

    艾笙赶紧把菜洗了,收拾好。

    等到杀鱼的时候,两人有点犯难,都没干过这种事。

    最后还是梅瑾年把活蹦乱跳的鱼给拿下,只是过程比较坎坷。

    用了大半个小时,四菜一汤终于上桌。

    民宿的餐厅一股和式风格,里面没有桌椅,盘腿对坐。

    榻榻米底下装着地暖,整个人别提多舒服。

    梅瑾年给艾笙倒了一杯当地人酿的梅子酒,甘甜爽口。

    “你怎么不喝?”,艾笙扫了一眼他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

    梅瑾年见她两眼泛着迷茫,轻笑道:“一杯就醉了?我开车怎么能喝酒”。

    艾笙知道他是爱酒之人,怕自己喝勾起他的酒瘾,折磨得人难受,于是也不喝了。

    她的善解人意令梅瑾年勾了勾唇角。

    梅瑾年问起她的婚姻生活,“我没想到你会嫁给苏应衡”。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

    梅瑾年尝了一筷子豆腐鱼,鲜香无穷。“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虽然苏家人口简单,但苏应衡的外家却却没那么好糊弄”。

    关于周家,艾笙了解得并不多。只是都说苏应衡在周家的地位很高,更甚周家几个嫡系子孙。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艾笙一想到苏应衡,心里总是安心。“他没有跟我具体说过,更何况他的活动范围一直是在束州”。

    梅瑾年却说:“他早晚要回京的。瑞信的总部本来就是在京里,后来周家和苏烨有了矛盾,瑞信的重心才逐渐转到束州。还没等总部迁过来,苏烨就去世了。之后苏应衡接手瑞信,迁总部的事情又暂停了。毕竟那儿是周家的发源地,他不像苏烨,不用顾忌谁”。

    这事艾笙倒从未听苏应衡说过。“我从来不管他的公事,即使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只是担心和他会不会异地恋”。

    梅瑾年看着她单纯清灵的笑容,有些感慨。自己跟她说这些,是让她提前有个准备。可她倒一副万事不操心的模样。

    心这么宽,必定是让人护得太紧。

    梅瑾年彻底放心了。

    吃了饭,梅瑾年有些困。刚回国,他的时差还没倒过来。

    艾笙看着他略带疲惫的眉眼说:“睡一会儿再走吧,这儿的房间不少。还是你会择席?”

    梅瑾年手指随意地搭在大腿上,“择什么席,要真有那毛病,我整日飞来飞去地,还不得天天备着安眠药?”,顿了顿他又说,“算了,我越睡越迷糊,四处走走吧”。

    整个度假村都是以梅花为主题,空气里浮动着冷冽的香气。

    梅瑾年叼着烟,帮艾笙拍照,张张人比花娇。

    她很少更新朋友圈,这天心血来潮,顺手发了几张照片。

    看得出,梅瑾年也很开心。他眷恋故国,但在这儿却没什么朋友。

    像个孤孤单单的风雪夜归人。

    他曾经对艾笙的帮助和解救,让她记一辈子。

    所以艾笙曾对梅瑾年说,当她是在束州的亲人。

    所以他们谁都不跟对方客气。

    等拍完了照片,两人便上车回程。

    临走之前,艾笙买了几分梅花糕回去。

    路上耗费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家。

    梅瑾年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大概在年后才会回来了”。

    艾笙刚打开车门,本来要下车。此刻停住了,等着他的下文:“嗯?”

    梅瑾年有点遗憾地说:“早知道我该娶你的,还能一起过年呢”。

    他一副开玩笑的口气,艾笙就笑:“我可不想跟你形婚”。

    梅瑾年挥挥手,“下去吧,我也该走了”。

    艾笙下车,直到梅瑾年车子开远才转身,立刻惊得心脏微乱。

    苏应衡正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看着她。

    艾笙肩膀缩了缩,却又觉得自己清清白白。于是提起挺胸,朝他走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朋友?”,苏应衡侧脸绷紧,线条显得更加立体。

    他目光淡淡的,却有一股静水深流的暗潮。

    苏应衡质疑的口气让艾笙眉头拧了起来,她耐着性子说:“对啊”。

    苏应衡本来心里就压着火,这时候更觉得她的态度是种挑衅。

    于是冷笑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艾笙梗着脖子,“没有!”

    苏应衡脸色更沉,本来气温就低,现在更是降到冰点。

    他一声不吭,转身就朝大门里去。

    苏应衡不高兴起来,全世界都得顺着他的意思似的。

    艾笙满肚子抱怨,看见他一双长腿迈得飞快。脚步反而慢了下来。

    反正也追不上。

    苏应衡回到家,过了好久才看见她慢悠悠的身影。

    这日她穿得有些臃肿,长得又嫩,像颗团子似的朝这边滚。

    手里不知道拎着什么东西,一晃晃地荡秋千。

    苏应衡狠狠抽了口烟。

    他坐在前院的秋千山,拿出手机,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她在几个小时之前发的朋友圈。

    指腹一点,那颗红色小桃心的颜色立刻化作一片空白。

    艾笙进了门,看到他孤零零地坐在秋千架上,于心不忍,于是朝他走过去。

    可没等她到跟前,男人又利落起身,进了屋子。

    她对着自己的影子嘟哝着,脾气真坏。

    艾笙把提着梅花糕进门,底楼已经没了苏应衡的身影。

    严阿姨已经做好饭菜,离开了。走到餐厅旁边,就能闻到香味。

    艾笙胃里很空,但又有一种吃不下的感觉。

    她上楼去叫苏应衡,可寝室和书房并没有人。

    只好寻到三楼去,只见他面前的操作台上铺着画布。

    苏应衡眉眼冷冽,一手拿着画笔,另一只撑在操作台的边缘。

    只是画画也给人一种睥睨众生,杀气腾腾的感觉。

    艾笙蹑手蹑脚走过去,眼睛往画布上一扫,明显感觉他不是在画画,而是在消化怒气。

    只见上面画着几只灰扑扑的大雁,张着嘴像是在惊叫,眼前一团爆炸的火光,却毫不犹豫地往前冲。

    火光下方,是掉落的灰烬。

    他运笔一气呵成,手腕灵活有力。却一点温雅气息也没有。

    相反地,留给人的感觉只有暴怒,压抑,和毁灭。

    艾笙被他的内心独白给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整个屋子都因为这幅画而阴暗下来,逼仄得让人呼吸不畅。

    苏应衡感觉到她的呼吸忽快忽慢,没耐心画完,扔下笔,眉眼森冷:“这才哪儿跟哪儿,你就害怕了?”

    笔骨碌碌地滚到地上,艾笙刚弯腰,就被他捏住了肩膀。

    他力道很大,要把艾笙的肩胛骨捏碎了一样。

    她痛得整张脸皱了起来。

    艾笙挣扎两下,却挣脱不开他的控制。疼得眼睛涌出一股热流。

    她心里也有气,“他只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可忌讳的!”

    苏应衡冷笑,脸色铁青,“没忌讳你不敢跟我说和谁一起出门?”

    “那你扪心自问,我要是跟你说,是和梅瑾年一起外出,你会答应吗?”

    苏应衡:“你想的美!”

    艾笙心里猛地被人揪了一下。看吧,虽说他们相爱,可他对自己永远居高临下。

    一切都要被他控制,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喜怒。

    艾笙从来都知道他们所处的高度天差地别。可也有做梦的时候,也想跨出一步看看脚下是地还是半空。

    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冒进带来的后果,摔得真疼。

    本来她是想和他好好解释,可艾笙喉咙堵得很硬很疼。

    她眼里泛着薄冰一样的泪光,轻声哽咽。

    苏应衡恢复往常面无表情的样子,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你的妻子之前,首先是个人”,艾笙头也不回地离开。

    艾笙听到楼下的响动,知道苏应衡是去晚饭。

    她憋着一口气,拆开自己买回来的桃花饼,化悲愤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得有点多。

    所以晚上胃疼得抽搐。怕苏应衡发现又骂她,于是背过身,蜷缩成一团。

    她几乎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脸色惨白。精神很差,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

    早饭更是吃得很少,手肘靠在桌上,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

    苏应衡一声不吭地吃完,全过程和她没有丝毫语言或者眼神交流。

    等他起身,凛冽地勾了勾嘴角,目光像座山一样压在艾笙身上。

    “至于么?”,他哂笑一声,扬长而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艾笙也不忍了,眼泪一下子往下掉。

    端着盘子过来的严阿姨扫了一眼桌上,咕哝道:“先生今天没给您剥鸡蛋就走了?”

    艾笙眼泪更加止不住。

    严阿姨以为他俩吵架了,焦急又尴尬地站在原地,“先生不舍得真跟你生气的,哄哄他就好了”。

    艾笙咬牙:“谁因为他哭了?我这是胃疼”。

    严阿姨还以为她嘴硬,立刻说:“好好好,胃疼。我给你找点儿胃药吧”。

    一副我全心全意配合你演戏的样子。

    艾笙泪流满面,她也不常撒谎啊,怎么就成了狼来了的孩子。

    吃了胃药,艾笙总算好了一点,照常去上学。

    等到了下午放学,就有人冲她指指点点。

    更过分的是,当她路过一条石子小路的时候,后脑勺忽然一疼。

    几乎同时就听见石子在背后落下的声音。

    艾笙一扭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入时的陌生女孩子对自己耸肩,一脸无辜。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艾笙从昨晚到今天倒霉透了,心里压抑着郁气。

    女孩子没什么歉意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不小心而已。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到医院做鉴定”。

    这种程度,哪儿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艾笙只是不爽她理所当然的语气。

    女孩儿抱着手臂继续道:“不用这么小气吧,我只是想事情踢着石子,不小心用力过度”。

    艾笙把地上的石子捡起来,上下抛着,做着要反击的架势,“既然没什么大不了,你也试试?”

    女孩儿脸色一变,手已经从胸口拿下来,随时要挡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她有点不安地问道。

    艾笙叹了口气,把石子扔到旁边的池塘里,“我要真扔你,绝对比你刚才那一下子疼好几倍”。

    说完她拍拍手,转身要走。

    危机解除,女孩子的气势又高昂起来,“狐假虎威的绿茶婊,有什么得意的?”

    艾笙折回去,走近,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女孩子不甘示弱,捏紧拳头,“嫁给苏应衡你还不满意,在外面拈花惹草!你知道有多少人咒你去死!”

    艾笙怔了怔,迷茫地说:“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平白无故就犯了众怒”。

    “平白无故?少强词夺理!自己上网看看吧,背着苏应衡偷腥!什么嫁给男神的灰姑娘,绿茶婊还差不多!”,女孩子替苏应衡委屈似的,眼眶都红了。

    艾笙摸出手机一看,铺天盖地都是自己和梅瑾年昨天出游时偷拍的照片。

    大红加粗的标题挂在最顶上:影帝娇妻疑出轨!

    营销号怕被封,不敢明说“苏应衡”三个字。

    这段时间各大主流媒体摄于苏应衡的权势,不敢写他和艾笙之间的新闻。

    但各个论坛却没什么顾忌,早就传开了。沾了苏应衡的光,艾笙也小小地火了一把。

    本来还被称作灰姑娘的她,此刻却成了众矢之的,各种谩骂不绝于耳。

    还有人把艾笙的照片P成遗照,挂在评论区。

    在营销号底下的恶劣评论以每秒上万的速度递增。

    艾笙终于知道苏应衡的粉丝力量多么强大。

    她心里沉暗得没有一丝光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

    那一声声咒骂,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艾笙这时比和苏应衡刚结婚那会儿更觉得迷茫。

    原来舆论真的会把人撕裂。

    艾笙手机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你好荀小姐,我是《周末星刊》的记者……”

    她没听完,直接挂断。

    接下来好几个电话,无一不是媒体打来的。

    艾笙索性关机,把手机扔到旁边。

    手臂搭在眉骨上,她满心的委屈和无力。

    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蚊虫,被黏牢在蜘蛛网上。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前排司机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来,然后扭身对艾笙道:“先生打来的”。

    艾笙接过来,声音沙哑,“喂?”

    苏应衡淡淡地说:“回家呆着,哪儿都不要去”。

    然后挂断,没有一句安慰。

    艾笙对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出神。

    他是不是,也以为自己是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

    苏应衡没空理会流言蜚语,只是冷脸让公关部把事情压下去。

    但事实上情况比他预料得还要糟糕:营销大号自然容易控制,但还有很多是新建的小号,四处煽动,不把艾笙拉进地狱不罢休。

    即使封了一个,又有千百个冒出来继续对艾笙口诛笔伐。

    这种游击战术,瑞信强大的公关部也消耗不起。

    苏应衡为这件事在公司呆到深夜。

    烟瘾不大的他,这晚上却抽了半盒烟。

    待自己全身烟味缭绕,苏应衡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对电话那边的人冷然道:“我以为你跌了跟头,就会学乖”。

    那人静了几秒,学他的漫不经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沉不住气。看来你的那位娇妻,还真是你的七寸”。

    苏应衡笑了,“不止你一个人会这招,你妈在京里的龌龊事也不少吧。如果曝出来,肯定能把今天的事情压下去。我想跟你比比,谁的水军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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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来啦!今天九千字,希望能一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