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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的医术不廉价
“病人都不按照医生的要求，谈什么治疗效果？”
这些人可真搞笑，把自己的尊严看的太高了。
又不是为了看个便宜，是为了把老爷子的病治好，才让他脱衣服的，这有什么问题？
“呵呵，大家都别吵了，既然是清雅的朋友，我就给他一个面子，让他针灸试试。”
林老爷子笑道。
林凡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林老爷子。
“让你上来把脉，你没听见？”军官瞪着林凡说道。
“其实，你不用看在林清雅的面子上给我机会的。”林凡看着林老爷子说道。
“首先，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可救可不救，你却不能可医可不医。”
“其次，我的医术是我自己辛苦学来的，不是用来练手的。”
“第三，能治的病人，我会尽力而为，不能救的病人，我只能说声抱歉，从来没有因为面子去为别人治病一说。”
“你是在表现自己的骨气吗？”军官阴沉着脸说道。
这家伙竟然敢在林老爷子面前谈论可笑的面子问题，真是不知死活。
“我是在维持做为一名医生的尊严。我是在救人，是在救命。我是施予的一方，而不是受赠者。”林凡固执的说道。
林凡在别的方面都很好说话。
可是，如果涉及到治病救人这一块儿，他的骄傲和固执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军官眼神一凛，顿时便要掏枪指着林凡，但是被中年男子压下来。
“切，我看他是怂了，只能打打嘴仗装逼罢了，真让他上手，他就露怯了！”
卢彦西的徒弟嘲讽道。
“我看也是！”军官应和道。
“住口，把枪收起来，我有教你可以随便拔枪吗！”林老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军官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这才将枪收回枪袋。
“不错。难得见到这么傲气的年轻人。”林老爷子说道。
“比那群到我面前就站不稳的家伙强多了，像极了当年的我啊。”
“……”
这老头语言技术真高，表面上听是在夸奖别人，实际上是在赞美自己。
众人震惊，没想到林老爷子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评价这么高！
林老爷子年轻时候，那可是军队里的红人。
练就一身高强古武和枪法，在隐秘部队中执行特殊任务。
很少有人知道他执行的是什么特殊任务，只知道他的军衔几乎每年添一道杠。
年轻时候那绝对是天之骄子，所以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痴之，才能专之，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医生，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林老爷子明亮甚至有些灼人的眼睛盯着林凡，说道：“请神医为我针灸。”
“任何的治疗都是在诊断的基础上进行的，需要一步一步循序渐进，要从切脉开始。”
又让人将林老爷子的身体翻过来，用手切脉。
林凡虽然听说过这种病，但是，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病案。
所以，在把脉的时候，他也格外的用心仔细。
实践出真知，只有自己亲手医治过，才能够熟练掌握‘渐冻症’这种病例的特性。
“你能救吗？”林老爷子看着林凡问道，没有担忧或者恐惧，倒像是朋友之间简单的拉家常。
“不能。”林凡摇头。
军官的眉头一拧，枪袋的纽扣再次打开，差点儿没忍住冲过来把这林凡给崩了。
“你医治的时间太晚，病入末期，身体大部份肌肉已经萎缩严重。”
“治不好就治不好。哪有这么多废话？赶紧滚！”军官现在对林凡实在是反感透了，黑着张脸说道。
这下连林清雅都救不了林凡，只是希望林凡赶紧脱身吧。
林老爷子看着林凡，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的话没有说死，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还有治疗的希望？”
“呵呵，有是有，只不过有一定的几率性。”林凡点头说道。
他能够尝试治疗，但是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而且，他所说的治疗方式有些非常规，能否成功，还是末知数。
所以，只能说是有治疗成功的希望。
林老爷子大笑起来，那下巴上的大胡子跟着他的笑声一抖一抖的。
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腿和手臂都不能动，面部表情也不算丰富。可是，他却能够笑出一股睥睨天下般的狂傲的姿态。
“怕什么，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年，如同活死人，就算治疗失败那又怎样？”
林老爷子针灸没在怕的。
“这倒是，就算治疗失败，结果也不会更坏，反正你的身体已经这样了，我就算治不好你，也能延缓你的病情。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
“哈哈哈哈，你小子说话倒是直接，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林老爷子问道。
“现在。”林凡很草率的说道。
不止军官们和林清雅震惊，就连在一旁观摩学习的黄薇都震惊，笑着提议道：
“还是确定一个治疗方案吧，毕竟是这么重要的疾病。”
“治疗方案对中医来说很鸡肋，中医是一边治疗，一边观察，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治疗方法医学，很难事先预计每个治疗过程起到的每个治疗效果。”
将林老爷子上衣脱掉，林凡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老爷子的身体给林凡的感觉就是，拿一块儿完整的纸平铺在桌子上，然后一个人拿着菜刀在上面横七坚八的剁上几十数百刀――直到现在他还能活着，真是让人奇怪的一件事情。
“很惊讶吧？”林老爷子看到林凡脸上的惊诧，笑着问道。
“有点儿，但也还好。”
林凡坦白道，他知道这些伤痕都是林老爷子的“勋章”，但是他见过比这更恐怖的身体。
四师傅的身体更是恐怖，简直非人类。
林老爷子看着自己身体上的伤痕，脸上带着缅怀和遗憾的表情，说道：“那些兔子下手真狠啊。不过，还是被我一个个踢爆了脑袋。可惜啊，以后我就没机会收拾他们了。”
“说不定还会有机会呢。”林凡笑着说道，林老爷子应该说的是他的那些敌人。
“哈哈，好，我信你一回。”林老爷子大笑着说道。
林凡道：“顺便打盆温水过来。”
林清雅马上跑出去将温水打回来。
林凡用酒精给银针消过毒后，然后挽起林老爷子的袖子，在他的手臂关节处扎了一针，问道：“有没有感觉？”
“没有。”林老爷子说道。
林凡点了点头，在他意料之中。
末梢神经几乎全部瘫痪，没有一点知觉，别说是普通的扎针，就算是用刀砍恐怕都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