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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使干笑道:“我就说贵方人才济济,自有能打赢克鲁顿老爷之人,恭喜了。”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一派沮丧的神色,将众人迎入城中。
陆小远低声问道:“小白,碎岩碎岩,听这名字,这门武技的攻势应该是极强的,可为什么你施展的时候却更注重招式变幻?”
张恒解释一番。原来碎岩腿法原名怪岩腿法。这门武技的精髓便在于一个“怪”字,一招腿法踢出,对手若是依法拆解,己方可中途变招,杀对手一个出其不意。这门腿法有二十一招,实则每两招皆可相互转变,有四百八十一种变化,而帝会派的绝顶高手,甚至能在一次进攻之中连变三四招,那变化更是无穷无尽。
这门武技使将出来,眩人眼目,出其不意,后来帝会派高手索性将“怪岩”改为“碎岩”,对手乍听之下,只道这门腿技以力道强猛制胜,殊不知此念一起,便中了计。连名字上也做到出其不意,这实是将“出其不意”的要诀发挥到了极限。
帝会派四绝技之中,烟横云涛涌以掌风浑厚著称,而碎岩腿法则以招式巧妙闻名,张恒眼见克鲁顿的真气修为比自己还要高出半筹,不能跟他硬碰硬,便以招式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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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皇城位于龙首峰的两颗龙眼之间,地势险峻,其规模和气势也比冰堡高出甚多,城中家家门户上贴着神农氏画像,因今日是神农大帝生辰,更是在门口焚烧艾香,全城飘荡着一股清苦的气味。
一行人沿着中央大路前进,快到中央广场时,只见二十来人已在道路中央等候。
为首一人白发披肩,尖耳瘦面,他见冰堡众人到来,上前几步,拱手笑道:“三位尊贵的长老,夏普伦在此恭候多时了。”
巴尔等三名长老跟他客气几句,陆小远和张恒这听说此人是大长老夏普伦,不由得对他多加关注,但见他神色和蔼,眉眼含笑,哪有半分凶残阴险的样子?只是二人均知大奸大恶之徒往往戴着伪善假面,并未对他掉以轻心。
陆小远目光扫视夏普伦身后众人,蝎尾针岚西也在其中。
毕竟二人没受伤,陆小远不愿再提,芊芊却指着岚西,大声叫道:“坏家伙,你拿长枪射我师兄,还放蛇咬我们。师叔师叔,你瞧,就是这个人。”
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出言指责岚西,夏普伦一方大都感到错愕。
陆小远大声道:“病痨鬼,那日我和芊芊在冰堡外游玩,遇见了你和你的手下,你见我们是外族人,便要杀我们,连芊芊一个小孩都不放过,是不是!”
神农一族风气彪悍,崇尚力量,弱者无论遭到怎样的欺凌,神农族人都不觉如何,但孩子是一个民族的未来,他们对小孩十分呵护,因此听说岚西要杀芊芊,数十道目光投向岚西,都含有责备和不屑的神色。
岚西正待抵赖,哥舒天大声道:“岚西,你敢以神农大帝的名义起誓,倘若撒谎,便永远失去神农大帝的庇佑,死后做一只游荡寒荒的孤魂野鬼吗?”
这是神农一族最重的誓言,他们对神农大帝无比尊崇,神农大帝的庇佑,对他们而言,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生命。岚西脸色苍白,将准备脱口而出的推诿言语咽回肚中。
夏普伦回身,打量岚西几眼,突然抽了岚西一个清脆的耳光,这一下用力很大,岚西鼻血长流。
他又转回身去,蹲在地上,对芊芊笑道:“小妹妹,这个人是大坏蛋,爷爷替你惩罚他了,好不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盒子,打开来看,装了十六个小铁人,递给芊芊,道:“你看,这个很好玩的,送给你,算作补偿。”拿起一只小铁人,扭了几下背后的旋钮,往地上一放,小铁人自动向前走路。
芊芊拍掌大乐,向张恒望了一眼,见张恒点头,便接过盒子,道:“好吧,我原谅他啦。”笑嘻嘻的端详着十六个铁人,被张恒拉着往前走去,却浑然不觉。
众人跟随夏普伦走到广场,按次序就座。夏普伦坐于左首第一位,他上首居中一张大椅,却无人入座,正是老族长的座位。
广场中央是一座五丈高台,高台表面用彩釉绘制百草图案,一座十丈来高的塑像站立在高台之上,但见塑像身披兽皮,人身牛首,龙颜大唇,正是一座神农大帝像。
众人坐在底下,仰头望去,看不到神农大帝全貌,只能瞧见颏下一丛黄须,更显得神农大帝高高在上、神威难测。
夏普伦站起身来,朗声道:“大帝诞辰,实乃我神农族头一等的神圣大事,老族长不知去向,本次庆典便由老夫主持....”
话未说完,巴尔打断他话头,插口道:“大长老,老族长向来身子强健,精神矍铄,我和阿蜜塔长老在地皇城辅佐老族长时,可从未见他有任何不适,怎么三个月前,你来拜见他一番,他便就此不见了?我对此节很是不明白,希望大长老见告。”
夏普伦微微一笑,道:“诚如巴尔长老所说,老族长将你和阿蜜塔长老视为左膀右臂,老夫虽为大长老,却被调遣在外,不如二位跟老族长关系亲近了,二位既然了解老族长,老夫要问一句,老族长消失不见,是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这一番话,又将难题推给了巴尔,巴尔一怔,道:“老族长失踪的那段时间,我跟阿蜜塔长老在龙尾山会见柏柏尔族族长,怎会知晓地皇城中的情形?”
夏普伦道:“那老夫也不知晓老族长是如何失踪的。”
丹余道:“大长老那时候正好跟老族长同在地皇城,怎会不知晓老族长的行踪?”
夏普伦哈哈一笑,道:“老夫是族长的下属,而不是族长听老夫的,他要去哪里,倘若不愿意说,老夫岂敢越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