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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三人骑车自行车出去转了圈,英格兰田园风光感觉真的很不错,而且还在田园间认识了几个新朋友,都是村子里的人。
附近的邻居们都已经知道有个来自遥远华夏的富豪买下了那座农舍,对于这个不会时常出现的邻居还是有点好奇的。
三人还受邀去一位邻居家里喝了回下午茶,张楠出于礼貌答应了,带着点小礼物去倒也没有失礼。
入夜,吃过晚餐后三人也没出去,就在房子里耗着。
张楠看电视打电话,项伟荣看英文教材听着配套的磁带随身听,抓紧时间学习。
虽说真正的对话才是最好的口语学习方式,但要是一点基础也没,那就真只能抓瞎了。
那个随身听还是个日本货,挺贵,但在张楠看来实在够烂,不过80年代科技也就这么回事了。
晚九点一过,关兴权跑到院子外边望风,而张楠拿起探测器开工搜索。
不到半小时,就在距离露天花架不远的位置听到探测器有相当强烈的反应。
拿下耳机,对着外边喊了句:“关哥,回来了!”
不过一转头吓了自己一大跳:关兴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回来了,这会就在后边二十多米外的篱笆墙那和姐夫一起站着。
两人走了过来,“找到了?”
“应该就在下边,距离地面一米五左右,反应很强!”
没说的,取大家伙!
也不去计较关兴权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他望风绝对安全。
不过这会倒是不用人去外边看着了,这会的探地雷达和二十几年后出现的后辈们有很大不同:不是放在地面上推着走,然后显示屏上就会出现地下的大体影像。
如今的设备操作起来要复杂些,但对这会的张楠而言反而更合适。
八根电线扯出来,每根线头上连着根金属棒,关兴权按照张楠示意的中心点为基准,四米左右围成一个大圆圈,把八根金属棒都插进土里。
电线接得挺长,连着客厅里放着的那台探地雷达,在房子里就能进行探测。
打开机器,很快其中一个显像管显示器上就出现画面,显示出一块非常大的近乎圆形的图形!
而另一边一个很小的显示器上,波峰状图形闪烁,这是在提示下边出现物体的可能成份。
关兴权拿着探地雷达的探测物对照表研究着,而项伟荣是拿着个大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快速的画下了显示器上地下物体的大概图形和尺寸。
这机器还不能一次性开机时间太长,不然会过热。
几分钟后张楠就“啪嗒”关掉了机器,“画下来了。”
说话的是项伟荣,这图纸作业虽然好多年没干了,但画这个还算小意思。
而关兴权也已经记录下小显示屏上的读数,并且对照完毕。“至少500公斤以上的白银制品,还有不会少于300公斤的黄金制品!”
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且虽然从显示屏显示的那个大体的图案上还看不出那些贵金属到底是什么,但不可能是简单的银块金疙瘩,极有可能是贵金属钱币和工艺品。
“堆积层很厚,都几乎没有空白点。”
项伟荣也研究过那份说明书和对照表,同样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显示器是平面显示,还测不出厚度,但如果下面的东西很薄或者堆积有空袭,图形上就会出现空白点。
显然埋了厚厚一大层!
关兴权去取回了外边那八根连电线的金属棍,擦干净收拾好。
“这次先不动?”
听到姐夫的话,张楠道:“先不动,除非想出能安全运出英国的办法后再说。”
这会就算有私人飞机,想运这么一大批贵金属制品出英国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先让这些宝贝再埋段时间,地下比这房子安全。”
项伟荣一拍板,三人散伙各自回房睡觉。
事情搞定,第二天又在这里住了一天,还和邻居们混了个脸熟。
叫来了工程队,敲定了石墙建造计划,预付了工程款,第三天就离开村子前往伦dun。
四天时间三人扫荡了伦dun最大的两处古玩旧货市场,一共花出去百来万美元,东西真够装一集装箱的!
委托花旗银行进行海运,又是三天时间之后才前往巴黎。
巴黎有全欧洲最大的跳蚤市场,单这一处市场就花了三天才逛完,又是差不多一集装箱!
同样的办法,货物发往华夏甬城港。
不过东西虽然不少,但真正的顶级货色还真没碰上,就算是给姐夫和关哥两人提前准备了一份八辈子都花不完的退休金。
……
1987年8月28日,张楠三人离开巴黎前往联邦德国的慕尼黑。
西德,这会可是有两个德国,世界也还在冷战之中!
这让张楠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一头扎进了西方的电影世界里--冷战,多么奇妙的一个词语,让人着迷的时代!
在那里,张楠知道自己这三人极有可能会接触整个欧洲寻宝者都在寻找,但同时又是最麻烦的一种宝藏--纳粹宝藏!
刚下飞机,三人就被要求申报携带了多少现金。
德国重税,连火车上都常常查本国居民有没有携带大量现金,就放着你有收入不交税!
查入境的外国人这倒是好意,免得离境的时候说不清楚。
三人加起来也就不到两万美元,没有问题。不过德国海关人员对于这三个持有美国和华夏护照的人还特别多问了几句,这让关兴权有些不爽。
不过在人家的地头呢,还是安稳些的好。
“讨厌的德国佬!”
出了海关,关兴权抱怨了句。
“德国人很骄傲,骨子里的骄傲,他们看不起世界上任何其它国家的人,有时候会骄傲到对自己都会看不起,很奇怪不是吗。”
张楠倒是不以为意。
还是先去了花旗银行在慕尼黑的办事处,换了点德国马克,然后由银行工作人员陪着,关兴权将自己的美国驾驶证公证了一下,再去租了辆最不起眼的大众车。
就在美国那几天,在有强大经济实力为后盾的基础上,关兴权就已经拿到了美国驾照。一共就参加了两次考试:一次笔试一次路考,加起来还不到两小时,一天时间内就全部搞定,超级快!
这会在德国开车得靠关兴权,三人中只有他还懂那么一点德语。
这德语并不是在部队学的,他读书时隔壁一个老教授交的。不算精通,也就到了德国勉强不会迷路那个档次。
“关哥,你到底会几种外语?”
张楠问过他。
“英语母语化,越南猴子的话能讲能听但看不太懂,德语最多算凑合,俄语还行,基本上能懂。对了,日语看得懂,不过听不懂也不会说。”
你丫废话!
日语,只要你是个小学毕业的华夏人,就基本上是能看得懂,特别是地名、路牌、招牌什么的:上头一大波的汉字呢,蒙都能蒙出不少!
不过就算这样,这都基本上算是会四门外语了,牛人呀!
其实按照姐夫的说法,这关兴权就是个标准的语言天才:他至少还会蒙、藏两门少数民族语言,而且只要在一个陌生语言的族群中待上一段时间,就能学会些常用的日常用语。
这个张楠倒是见识了:就在巴黎待了几天,到最后关兴权都能抛开通过花旗银行找的华夏留学生翻译,磕磕碰碰和那些店主用法语讨价还价!
而到法国之前,他才学会了两三句日常的法语问候语。
绝对是语言天才!
这么厉害的天才怎么就复员了呢?
对于张楠的疑问,项伟荣笑笑道:“有时候太天才、懂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这个道理张楠懂,不过一和关兴权这人套一块又有点不明白了。
不过自己的大秘密人家都不问,张楠也会把对关兴权的疑问给藏死了!
在一处慕尼黑西部城区的中档酒店住下,三人拿着份慕尼黑详细地图就出门。
“关哥,我们先去这看看。”
说着在地图上一指。
“罗森贝格路,地图上看着是郊区,应该找得到。”
关兴权说得也不确定,这路名都还是他按着读音自个拼出来的,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他还真蒙对了,张楠知道就是这么个叫法,一个挺好记的人名。
陌生的地方、半瞎蒙的文字,找地方怎么走可以问,不过要找到目标点就有难度。还好三人也不急,慢慢找慢慢问呗。
每人兜里都带着太阳镜,还准备了帽子,真有点电影里搞谍报工作的味道。
这会三个亚洲男人一同出现在慕尼黑的郊区,这还真容易引起看到的德国人的好奇心。
靠着地图指示,都开了半个小时有余,这辆半新不旧的大众车终于到了那条罗森贝格路。
这里就是典型的郊区,张楠都能看到少量的工厂夹杂在路边,不过居民的房子也不少。
不是那种美国城市郊区常见的单幢别墅,反而是五六层的公寓楼居多,也不知道是这一片不富裕,还是德国就这个情况。
沿着马路车子跑了个来回一趟半,张楠一直就在看两边的公寓楼。
“关哥,靠边停一下。”
马路对面,有一幢夹杂在高大树木间的白色六层公寓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