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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冰水,九千岁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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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3章 冰水,九千岁的心都要碎了

    怔了怔林若溪才明白过来,心底仿佛有股温泉突然喷涌而出,让她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他在心疼她,只因白瑾瑜之前说过她身上有伤。所以,即便想得都要疯了,九千岁也在克制,在隐忍,即便忍得那样残酷,那样辛苦。

    羞涩和紧张瞬间一扫而空,只剩下对这个男人满满的心疼。侧过身对着九千岁,林若溪强硬地将他刻意别开的脸扳过来,在九千岁隐忍渴望又惊讶的目光中吻住他。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九千岁接吻,但这个吻落下去没有一点章法,察觉到九千岁的抗拒,林若溪几乎有些凶狠地啃咬他的唇,强硬地试图用她小小的力量撬开他的牙关。她甚至学着方才九千岁的样子,以虎踞的姿势压住他。

    可是,不管林若溪怎么努力,她的挑衅强攻都不像猛虎下山,更像一只调皮又柔软的小猫儿。

    九千岁定定地任由她折腾,直到林若溪懊恼地去解他的腰带,他才伸手抓住她:“溪儿……”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嘶哑得不得了,却依然该死的好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

    “你受伤了!”

    “没关系,好得差不多了!”

    “你……”

    “妈蛋!”林若溪终于怒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屁话啊?老娘现在想扑倒你,你知不知道?你特么饿了我一个多月了,就算喂不饱我,是不是也该让我过过干瘾啊?再敢叽叽歪歪,我就把你捆起来!”

    九千岁的凤目一眯:“你说……为夫……喂不饱你?你还要把为夫……捆起来?”

    “我……”本就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的话,林若溪实在没办法说出第二遍。不过,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哪里还在意其他?

    索性不跟九千岁斗嘴皮,身子一旋,她竟转过身闭着眼睛用嘴去撕咬九千岁的腰带。

    九千岁实在没料到困住她的手,林若溪还可以如此灵活。内心的饥渴被林若溪撩拨得如同火山喷发,狠狠咬了咬牙,他轻笑道:“小妖精……”一只大手终于缓缓贴在了林若溪的后背上。

    眼见胜利在望,林若溪正卯足了劲,突然一阵疲惫传来,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她已瘫倒在九千岁身上沉沉睡去。

    终于制止住作祟的小猫儿,九千岁仿佛虚脱般大汗淋漓,静静地躺了两分钟,他才将林若溪抱下来用被子盖好,继而翻身下榻,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一桶冰冷的洗澡水被九千岁拎到门口。

    寒夜和暗一正在门口值守,二人用手试试水温面面相觑。

    半响,暗一才用胳膊怼了一下寒夜:“头儿?千岁爷他?”

    “大概是太热了,需要降温!”

    “降温?”暗一一脸懵逼:“王妃不是在里面吗?怎么还用冷水降温?难不成花世子说的是真的,千岁爷还是棵嫩苗苗?”

    “啪!”寒夜在暗一头上拍了一掌:“这种话你也敢说,是不是想死?”

    “我就是觉得好奇嘛!”

    “好奇也不能口不遮拦什么都说……”想了下,寒夜又补充:“就算是嫩苗苗,千岁爷也是这世上最牛逼的嫩苗苗!”

    擦!暗一的世界观破碎了,嫩苗苗还分牛逼和不牛逼?

    寒夜的话音才落,门内突然传来九千岁的低喝声:“本座是参天大树!”

    艾玛!寒夜和暗一瞬间石化。这特么神马世道啊?他们英明伟大的千岁爷,居然在听墙根儿。矮油!千岁爷这是在跟他们辩驳吗?他们能不能笑啊?

    还没从被九千岁偷听的惊悚中缓过劲来,又听九千岁道:“再去给本座打两桶冰水过来,记住,要冰水!”

    冰水?冰水?果然是参天大树,有王妃降温还需要冰水?啊喂!千岁爷?您可得悠着点,这才会走就要飞,万一飞太厉害,翅膀折了咋办涅?

    屋内,洗过冷水澡的九千岁正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将林若溪捂在锁骨上的手拿开,狠狠闭一下眼睛,他才手持夜明珠仔仔细细查看起小火焰来。

    是的,他现在很想要她,恨不得将小猫儿揉碎。可是,比占有更加令九千岁急切的却是撕心裂肺的心疼。

    这世上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他凤吟九的眼睛吗?几天前,当白瑾瑜突然出现在冰屋时起,九千岁就产生了怀疑。

    白瑾瑜是谁?是他凤吟九天大的仇人,倘若没有小猫儿苦苦相逼,白瑾瑜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跑来替他解毒?谁的身体谁自己最清楚,即便白瑾瑜用自己的性命帮他解除落雨无根和九枚跗骨钉之毒,九千岁也明白这不能帮他恢复男儿之身。那么,为什么那么容易?为什么白瑾瑜来了之后,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了呢?

    只有一个解释,美人骨。白瑾瑜豁出性命硬闯逍遥城,只不过是一个信使,一个将溪儿的美人骨给他送来的信使。

    这一认知像钻心噬骨的白蚁一般,不停撕咬着九千岁的神经。这些天,九千岁一直自欺欺人地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和心疼。不管他的猜测对不对,他都不想让小猫儿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他倾尽全力与白瑾瑜等人练功打坐,丝毫不敢懈怠。

    哪怕到了今天,白瑾瑜迟疑地说出小猫儿受伤了,九千岁都在麻痹自己。但他做不到忽视,所以他走进了浴室,可他却止步在屏风前。他明明害怕去证实,却又纠结地拿走了溪儿的衣服,只给她留下一条无法遮掩的羊绒毯。

    小猫儿的性子九千岁太熟悉了,她从来都不是惺惺作态的心机女,他们已经成婚一个多月,什么亲密的事情没有做过?她怎么可能害羞至此,连碰都不敢让他碰?

    所以她的逃避,她的羞涩,都是因为害怕。她怕近距离无遮掩的接触让他发现端倪。所以她很紧张,紧张到连冲出浴室,她都下意识地用手捂着锁骨。

    可她却不知,就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如同五雷轰顶,让九千岁的心都要碎了。

    这种情况下,他怎能允许自己冒犯她,怎能如同禽獣般不顾忌她的伤痛欺负她?他做不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