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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打开门冲出去的那一刹那,身体很显然被什么东西阻碍了下,一个踉跄下跌跌撞撞冲下台阶,再回头看去,身后哪里还有古色古香的厢房,全然是个八角凉亭,四周的景致变得真实了许多,嘈杂的声音四处而起,脚下的青石板透着黑褐色的沉淀,空气中弥漫着活物留下的气息。
从幻境中出来了吗?我掂了掂肩上的女人,有种恍然过世的感觉。想到苏七七还在里面时,我不由急着朝前跑了几步,可还没跨上八角亭台阶就感觉到面前有层无形的气墙挡住了去路。
一声呢喃从耳边响起,肩上的女人醒了,她呆滞的望着我,过了好一会拼命垂着我的后背,在我肩上不断挣扎,见我不松手,她张嘴咬住我脖子。
吃痛下,我低吼了声,不得不松开手,她跳到地上,戒备的望着我,眼里透着冷冷的光芒和不屈服。“你是谁?这是哪?”
我疑惑的盯着她,小女人?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席卷全身,她的眼神她的气质与夜未黎太过相似,我反而不敢冲动相认。
“王栓!”
‘夜未黎’咦了声,她干瞪着眸子上下打量了我许久,转身冲入八角亭,从我眼前消失。
那一刻,我五味成杂,难以形容的情绪在心头转了又转,等我回味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八角亭内。
幻境什么时候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里。
“亲爱的!”
陈丽一边呼喊着一边从拱形门里走了进来,看到我后,他明显松了口起,直扑我怀里,述说着他的担忧。
我摸着他脑袋,环顾四周,朝着他来的原路返回,回到中庭的高台,江老正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听着属下汇报工作。
我走过去等着他处理好手中事物后,才说道:“这里不错,你的提议我觉得可以考虑。”
江老笑着道:“王先生能想明白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你的实力......”
我冷笑了两声道:“我有没有这个实力,你压根就不在意!只要我在这里的一天,你想要等的人就会出现,你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各取所需。”
“王先生的聪明才智令江某佩服,那就依你说的办,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盯着江老伸出的手笑笑,握住那双苍老有力的手,感觉到他掌心与指腹的粗糙,心思一动道:“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我还有一事想请江老帮忙。”
“小兄弟,请说,只要我能办到了一定会竭尽全力。”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刚刚与你走散的时候,遇到位美人,要是江老能为我安排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江老笑眯了眼,摸着下巴上的几缕胡子故作茫然道:“美人?不能吧,我这地方大老粗挺多,要说美人还真没见着几个,小兄弟会不会看错了?”
我把‘夜未黎’的样子形容了便,抽到老头耳边低语道:“这裤子都快被扒干净了,还能有假?江老,你这手余兴节目安排的好,有意思,哈哈哈!”
我大声笑起来,江老也跟着哈哈笑起来。“好说,好说!小老弟打算啥时开工?我好提前为给你准备好。”
“两天后吧!怎么说我也是跟着小叔过来的,总得回去留个字条啥的,是不是?”
“行,我找人送两位出去。”
天未亮,我与陈丽离开了南部赌庄,江老站在大门前一直目送我们离开后,才转身进入庄内。
我把车停在乡间小道上,点燃一颗烟,我需要静静。
与此同时,南部赌庄内也在发生着不易察觉的变化。
八角亭内,风云涌动。
庭院中人来人往,却丝毫没人察觉到八角亭里的异动。
江老返回赌庄内后,一路快步走上高台,穿过通道进入上庭。
位于上庭中央站在个黑衣女人,显然她已经等候江老多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女人转过身,透过黑纱下,一双阴冷的眸子叫人不寒而栗。
江老见到女人后低下头,流露出恭敬的表情,细看之下还有丝丝畏惧。
“走了?”江老应了声,黑衣蒙面女人无表情的继续问道:“以你的阅历来看,他是与不是?”
“老朽眼拙,不敢断然!不过此人年纪与那位小二爷相仿,但脾性要差了许多!而且他已答应在下,不过提了个条件。”江老不敢有半点隐瞒,全盘而出。
黑衣蒙面女人哦了声,她转向庭院中的八角亭,扬起右手,指尖波动,几股无形的气息冲向下面的八角亭,嗤嗤几声响,八角亭四周闪过红光,眨眼即逝。女人笑了笑道:“这么说,你认为他不是?也好,说说他的条件。”
江老同样盯着下面的八角亭,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到那眨眼即逝的红光,踌躇了下道:“他要夜未黎!”
黑衣蒙面女人愣了下,随即发出尖锐的嘲笑声。“他也配?好吧,你去准备吧,届时,我会把人送过去!”
江老应了声要退下的时候,女人叫住了他。“听说,他回来了!”
“见过了,不足为惧!”
黑衣蒙面女人没再说什么,江老识趣的退出上庭,回到中庭后,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高台上除了把守的安慰外,就剩一个跪着的人。
江老从矮个子身边经过,低垂着眼眸看了他眼道:“知道错了?”
“属下不敢。”
江老哼了声,撩起袍子坐在太师椅上。“你怎么看?”
“属下觉着他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矮个子突然脸红了起来,江老瞥了他眼发出冷哼声。“属下知错。”
“罢了!这段时间你就在下庭待着,好好留意那几个人,交代下去这两天多大的输赢都无须过问,两天后,我会送个人过去应对,届时你再回来便是。”
矮个子激动的抱拳道:“属下谢过庭主!”
江老挥挥手,矮个子退了下去。
望着台下的庭院,江老眯起眼,苍老的手掌握着太师椅的副手,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五指用力下副手被折断,木屑散落在地上,他舒出口气,起身离开。
矮个子拜过江老之后,带着两个人来到下庭,他阴沉着脸示意手下进入左侧的一间屋子,等了片刻,派出去的手下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在矮个子耳边低语了几声,矮个子勃然大怒。“岂有此理!”
推开手下,矮个子沉着脸跨入屋内,还不等他开口,坐在屋子中央的大胡子咯咯笑了起来,他身材魁梧,两眼炯炯有神,双颊红润,像是喝了不少酒,满屋子都是醇厚的酒香,叫人闻着都有种醉意。“江走狗来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