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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唐僧入宫之后,立刻受到那国王的热情召见,文武百官亦在大殿相陪,国王对唐僧西行路上的事情很感兴趣,两人谈论的正高兴时,忽有宦官来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那国王忽然被打断,心中略有不喜,不过还是问道:“喜从何来?”
“启禀陛下,今日臣奉命张贴皇榜招医,有大唐圣僧座下弟子孙悟空孙长老揭榜,声称有要药到病除之能,这是孙长老说想要让他治病还得陛下亲自去请方可。”
国王听了心中欢喜,转头问唐僧,“圣僧,不知你有几个徒弟?这孙长老是哪一位?想必善于岐黄之术吧。”
唐僧听到说起孙悟空之名,心中便感觉不妙,暗怪猴王又闯祸端,见国王询问,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我有三个徒弟,不过他们都是牵马,挑担之辈哪里懂什么医术。”
国王却是不信,摇头道:“圣僧太过谦虚了,大唐乃是人杰地灵之处,被有你这样的圣僧,门下弟子又岂是平凡之辈,又怎敢揭招医皇榜,更要寡人亲自去请。”
国王又转头对下面的文武百官道:“寡人身虚力弱,不敢乘辇,你等俱到朝外替寡人延请孙长老看朕之病,切不可轻慢,以君臣之礼相见。”
那众臣领旨,与看榜的太监,校尉至会同馆来请猴王。
猴王与八戒,沙僧正在吃饭,就见之前那看榜太监领着一众大臣来到猴王身前,齐齐跪,其中一人奏道:“上告神僧孙长老,我等俱朱紫国王之臣,今奉王旨,礼请神僧入朝看病。只因我王身虚力怯,不敢乘辇,特令臣等行代君之礼,拜请神僧。”
猴王对这朱紫国国王的表现十分满意,其实这也是一个考验,作为一国之君若是有提出让他亲自来请,只怕最后直接派兵来围剿啦,但是这国王却以礼相待,既然如此猴王自然投桃报李,反之,这国王若是仗势欺人,猴王自然会给他一个教训。猴王看了一眼文武百官。道:“既如此说,列位请前行,我当随至。”
众臣各依品作队前走,猴王先吩咐一句:“八戒,你随我一起前去,沙师弟在此留守。”八戒,猴王换了身衣服,两人便大摇大摆地入宫去了。
两人入宫之后,在殿外等候,还没来国王招见,唐僧先走了出来。见到猴王就大骂道:“你这泼猴好不晓事!怎么敢乱揭皇榜,陛下的病又岂是你能乱治的,万一把陛下龙体治坏了,到时候该如何交代?”
猴王笑嘻嘻地说道:“师傅莫要担心,若论医术,这世间能够胜得过俺老孙孙的还真没几个,治病救人,这等小事,俺老孙手到擒来,您就只管瞧好吧。”
唐僧见猴王至今仍是不知悔改,有些气急败坏,“你这猴子又说胡话,你哪里懂什么医术,我怎么从未见。”
“师傅,俺老孙的本事多着呢,当初你不是也不相信俺老孙有写诗作画,建屋造船的手艺吗?今天老孙非得给你露一手儿不可。”猴王见唐僧质疑,心中也是有气,最后说话时口气都有些生硬起来。
事已至此,唐僧也知道无法阻拦,只得同意,最后交代一句,“国王陛下龙体有恙,受不得惊吓,你这般相貌前去只怕有些不妥,而且宫中规矩甚多,你要你千万要小心,不要做出有违礼仪之事。”
猴王闻言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说道:“师傅放心,关于宫廷中的礼仪,我懂得一点不比您少。”
随着猴王的话说完,整个人的气质猛然变化起来,身体站的笔直,挺胸抬头,原本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的模样敛去,瞬间变得高贵文雅起来,一举一动都带有一种令人舒心的气质。
这种变化把旁边的八戒与唐僧惊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和王一向是深不可测,但即仍然难以接受,这简直比癞蛤蟆变貂蝉还让他们惊讶,认识猴王这么久了,他们还从来不知道猴王这么一面。
八戒与唐僧却不知道,此时猴王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手势——装逼成功。这一刻,猴王比吃了人参果还舒心,不过舒心过后又想到了自己当初学习这些宫廷礼仪时所经历的痛苦,想想自己被镇压的五百年里,被自己老大逼着学习各种千奇百怪的知识的经历,即使知道已经过去了,可每次想起来仍然会有流泪的冲动,那是他最充实的五百年,同时也是他最痛苦的五百年,一只猴子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学兵法战阵,学橱师,学医术……那种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猴王把唐僧,八戒震住,正好这时国王宣猴王前去觐见,猴王整理一下衣服,领着八戒,向皇宫大殿走去,这时八戒才惊醒过来,连忙跟上。
国王见两道人影进来,就问:“哪一位是孙长老?”
猴王也不叩拜,只是上前一步,双手拱了一下,算是行礼,“老孙便是,现在是否开始帮你诊病?”
国王这时抬起头来,看清猴王的模样,先是一惊,差点没叫出声来,随后又被猴王那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明明是一幅凶恶的模样,可是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硬是让国王把心中惧怕给压了下去,“孙长老恕罪,寡人一时被孙长老所惊,差点失礼。”
“陛下倒是诚实,不过这也正常,要是你没受到惊吓,我才会奇怪呢。”猴王说着,反倒是呵呵笑出声来。
国王也被猴王的笑声所感染,心情放松下来,“异人有异象,如此谢过孙长老大度,孙长老现在就可以为我看病了,不知寡人该如何配合?”
猴王背负双手站在那里,自有一种气度,畅言道:“医道讲究望,闻,问,切,还请陛下允许我为你诊脉。”
国王自然明白这些简单的道理,即命护卫让开,让猴王近前来。猴王也不客气,认真为国王诊起病来,同时口中解释道:“望,闻,问,切,第一望神气色,润枯肥瘦起和眠,第二闻声清与浊,真语及狂言,三问病原经几日,如何饮食怎生便,四才切脉明经络,浮沉表里是何般,请陛下如实回答老孙的问题。”
八戒傻傻看着自己猴哥与那国王在那里一问一答,猴王那出人意料的表现,让八戒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都怀疑是不是眼前的猴王是别人假冒的。
过了好一会儿,猴王问完问题,也为国王切过脉之后,说道:“陛下左手寸脉强而紧,关脉涩而缓,尺脉深沉,右手寸脉浮滑,关脉迟结,尺脉数牢,中虚心痛,汗出肌麻,小便赤红,大便带血,内结经闭,你之病乃是惊恐忧思,号为‘双鸟失群’之症。”
那国王闻言大呼:“孙长老真乃神医也,寡人之病正如长老所说,还请孙长用药。”
猴王点点头,“陛下这病根儿,我已经诊断出来了,还请陛下找几个人来听我使唤,用药之事我自有安排。”
国王便命之前的宦官跟随猴王左右,特别交代一切听从猴王安排。
猴王领着八戒出了大殿,见了唐僧,将事情经过一说,唐僧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猴王懂得医术而感到惊讶,当然更惊讶的还是八戒,因为在走出大殿的那一刻,猴王的气质,重新变了回来,又成了那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猴王。
“猴哥,您可真是绝了,称您多才多艺毫不为过呀!对了,这么些东西您是怎么什么时候学的?真是佩服你呀,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学过来的。”八戒这么说,本是想拍猴王的马屁,却不知道这马屁却拍在了马腿上,八戒的话让猴王不由回想起当初被伏羲逼迫学习时的痛苦经历。
猴王冷冷看了八戒一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