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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祐,你去!”老师看着二弟子。
“我?”二弟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行不行,我哪是大师兄的对手啊。”
老师正色地看着仲祐,仲祐不敢违抗师命,只得低着头走上擂台,脸上的神情好像是走入刑场。
“师弟,请。”白衣少年行礼。
“师兄,手下留情啊。”仲祐苦着脸。
仲祐率先冲向白衣少年,在距离白衣少年还有三丈的时候,这个距离对剑客而言,是抢占先机的攸关,这个时候对手一般已摆好了起剑式,而发起冲锋的剑客既需要瞬间决定应对的剑式,又需要提防对手的突然袭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关键的时候,仲祐居然脚下一滑,身体摇摇晃晃的冲进了对手剑式的领域。
仲祐慌忙地砍一剑,本来俊秀飘逸的剑法,到他手中使出来像野夫砍柴。
白衣少年的脚步微微左移,闪躲的同时长剑已无声地逼近仲祐,剑尖在空中虚画的线条曼妙得像是俊逸的书法。仲祐已没有时间收剑回防,剑在手中反而成了累赘。
在剑道中,有风骨的剑客从不弃剑,恪守“剑在人在”的教条。
可仲祐堪称是个异类,他毫不犹豫的向对手掷出了长剑,趁着白衣少年闪躲的瞬间,逃出了白衣少年的剑式领域,然后厚颜无耻的高举双手投降,脸上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就好像一位投降的将军,还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在战场上是为了求生而投降的。
“真是厚颜无耻,明明惨败,表情却比大师兄还高兴。”小师妹鄙夷地撇撇嘴。
“你懂什么,这叫忍辱负重!”仲祐义正言辞。
“那你说,你忍的什么辱,负的什么重?”
“我决定了,以后要艰苦练剑,争取以后在剑法的造诣能超越大师兄。”仲祐踌躇满志地道。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你何必打击你师兄的决心呢。”
“其实你不用练剑了,你的‘贱法’已经登峰造极啦。”小师妹一脸的坏笑,等待着师兄往火坑里跳。
“哦?”仲祐一愣,然后笑了,“果然是小师妹慧眼识英雄啊!”
“可不么,‘贱’法无人能及啊。”小师妹狡黠地笑了。
方可儿也轻轻地笑了。仲祐还不明白所以然,呆楞在那里,然后也跟着师妹们笑,其实祁尊宇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在笑,但他看见方可儿在笑,他也跟着笑,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笑。
这是宋言老师的六个弟子,辈分从高到低依次是:刘玉盎,仲祐,祁尊宇,方可儿,徐辰,王羽娇。
“祁尊宇,你来说说,修元界有哪些武道?”老师冷冷地看着祁尊宇。
“呃······应该是三大武道吧,修气之道,修剑之道,修术之道。”祁尊宇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问他这些问题,怯怯道。
“我们的修气之道有哪些境界?”老师道。
他们虽然平时用剑,其实走得是修气之道,因为在冲脉境的人,十二重元脉还未冲破,没有步入四元之境,这时候体内蓄积的元气较少,所以用剑来弥补落差,待日后步入四元之境后,便会逐步弃剑,那时候才算真正的步入修气之道。
不过祁尊宇知道,八成的修炼者一辈子都停留在冲脉境,因为在二十岁之前还未步入四元之境的话,这一生都很难突破冲脉境,一是因为错过了最好的年龄,二是修炼者几乎没有信心再冲击了,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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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之路本就是艰苦而残酷,他们尝到现实的残酷后,会自己放弃成为修元师的念头。因此,这第一关,就让许多人与修元师失之交臂。
“应该是三大境界吧,最初等的是冲脉境,然后是四元之境,最后是三千界位。”祁尊宇细声细气地说道。
“那你是什么境界?”
“冲脉境。”祁尊宇慢慢地低下了头。
“哪一重脉?”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寒冷。
“刚打开第十重脉。”祁尊宇视线向上瞥过老师的眼睛,老师的眼神里一片阴沉。
冲脉境共需冲破十二重经脉。
“你的师妹方可儿,你的师弟徐辰都已经打开十一重脉,你的大师兄更是打开了十二重脉,假以时日便能步入四元之境。”老师声音低沉。
祁尊宇默默的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的视线瞥过方可儿,方可儿也在看着他,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时,祁尊宇的心头猛地震了一下,他扯动嘴角对着她笑了笑。
老师看见低头傻笑的祁尊宇,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现在该是让你们出去历练的时候了,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走出南竹修道院,闯荡外面的修元界的。”老师忽然道。
修元界,修元师的世界。弟子们默不作声。
“水西县的丁苗村与梨花村分别遭受天背山山贼的袭击,修道院派我们去铲除山贼。”老师道。
“有赏金么?”仲祐插话。
“有,山贼里的大当家的头颅赏金十枚金币,二当家赏金五枚金币。”老师道。
“就你那怂样,还指望拿赏金?”王羽娇讥笑。
“其实我很厉害的,只是一直在隐藏实力。”仲祐厚颜无耻地说出了这句话。
“住嘴!”老师冷冷地看了仲祐一眼。
仲祐讪讪地低下头,王羽娇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玉盎,方可儿你们的实力是弟子中最强的,你们两个联手对付袭击丁苗村的大当家。”老师道。
“是。”刘玉盎与方可儿齐声道。
“你们几个为一组,对付袭击梨花村的二当家。”老师看着仲祐四名弟子。
仲祐与祁尊宇刚准备附和,却又清丽的声音打断他们。
“老师,我不同意!”王羽娇抗议。
“为何?”
“我要与大师兄一伍。”王羽娇直言不讳。
“不行!”师父的口气坚决。
“为什么?”
“出了修道院,便是战场!岂能意气用事!此事不可违逆!明日你们便启程!”
众人都一一走开了,祁尊宇还站在那里,看着方可儿渐渐远去的背影。
背影终于的消失的时候,祁尊宇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少了什么,心里没来由的的升起一股失落,明晃晃的光线从侧边照来,将祁尊宇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灰白色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