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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完成任务的天剑老兵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杨春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天剑特种部队成立这么久，估计还是第一次遇到李铎这种明面上违抗命令的士兵，
队长办公室门口，慕寒沉着脸看着潘古。
“杨春生他们还不够出任务的资格，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
潘古没说话，低着头往办公室里走。
“在训练场上表现不错的兵，不代表上了战场之后能够同样表现很好，甚至会出现一些心理上的问题！潘古，你这样拔苗助长有没有对你手下的这些兵负责？”
潘古脚步一顿，“嗯，我的确做错了。我会负责的。”
慕寒眼睛一闪，和潘古做了这么多年的搭档，他敏锐地注意到潘古这一次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是不是杨春生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故意伤害目标人物，差点导致任务失败。”
慕寒喉咙一紧，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作为一个老兵，他知道战场抗命对于军人来说是多严重的后果。
“是谁？”
“李铎。”
队长办公室顿时沉寂了下来，慕寒盯着潘古看了好久才开口说，“这一次我会向军部申诉，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潘古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不作回应。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天剑特种部队现在的情况，要是杨春生这批新兵不早一点成长起来，天剑特种部队很有可能被撤销番号，和其他的特种部队合并。
新兵宿舍中，杨春生与李铎也是各自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故意伤害罪很重吗？”
听到杨春生这么问，李铎躺在床&上张了张嘴，随后化成一声苦笑，“这个罪可大可小，还是看法官怎么判定了。我那一刀应该把那小子的小弟给废了，估计罪轻不了。”
杨春生不擅长安慰人，最终两人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清晨，在所有人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李铎就被外来的军官给带走了。
早上集合的时候潘古也没有出现，慕寒顶着黑眼圈看着这些潘古精挑细选出来的新兵。
“今天你们的队长有事离开，我暂时代理你们队长的职务，先来个五公里越野热身吧。”
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连战啪的一声站好，“报告。”
“什么事？”
“负重还是不负重？”
慕寒直勾勾地看着高连战，“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五公里越野，无负重。明白了吗？”
“明白！”
新兵们出发之后窃窃私语起来，“副队长这是搞什么飞机，训练强度一下子降了这么多，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阴谋个鬼，你以为副队长和那个死人头一样？”
五公里越野，在常规部队里的确算是热身项目了。
但是对于特种兵来说，这种项目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高连战跑到杨春生身边碰了碰杨春生，“李铎那家伙是不是被带走了？”
杨春生点头。
“你想不想去旁听？”高连战对杨春生挤了挤眼睛，“我在军部有关系，能够弄到李铎那个案子的旁听证。”
杨春生一愣，“你要是有关系就去帮李铎开罪吧，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
高连战苦笑一声，“我的关系哪有这么牛逼还能影响军事法庭的判决，故意伤人和战场抗命是大罪，我没有办法。”
杨春生不再理会高连战，加速前进。
一开始新兵们还提心吊胆的担心慕寒这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是很快他们发现想多了。
所有的训练项目都是精简后的，完全不能和潘古订下的训练项目相比。
不仅训练强度降低了，中途还能休息喝水。
“杨春生。”
“到。”
“过来。其他人解散。”
慕寒带着杨春生来到队长办公室，潘古的房间上了锁，桌上的文件也明显被清理过。
慕寒将办公桌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夹递给杨春生，“这是我国与俄罗斯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以往我们天剑特种部队都有派代表参加，这一次我们准备让你去。”
杨春生将文件大概浏览了一下，上面无非是历届军演的项目内容和战绩评估。
“副队长，以往我们天剑都是派遣出三个人，这一次只派我一个人去？”
“有什么问题？”
杨春生抿着嘴唇盯着慕寒看，想知道慕寒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参加两国军演，这对任何一支特种部队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誉。而慕寒看上去并不上心，派杨春生一个人去和认输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潘古临走之前点名要你参加军演，这一次我一个人都不会派。”
杨春生眼神一凝，“请问队长怎么了？”
“他涉嫌违规训练特种兵，今后我就是你们的队长，明白了吗？”
杨春生没有回答，这种沉默让慕寒有些愤怒。
当初潘古为什么会跑去将杨春生特招进来他并不知道，他看过杨春生的数据，只能算优秀，并不能算拔尖。
就在他准备给杨春生一个下马威的时候，杨春生将文件夹合上对慕寒敬了一礼，“这个任务我接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副队长。”
慕寒嘴角抽了抽，在没有正式任命书下达之前，杨春生这样叫他的确没有问题。
沉着脸对杨春生摆手，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慕寒走到潘古的办公桌前，伸手摸了摸桌面，“潘古啊潘古，你是为了天剑，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天剑？希望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们的理念不同吧。当了这么多年的副队长，我想也是时候转正试试我的想法了。”
早上军部来的人不止带走了李铎，也带走了潘古。
而潘古被控诉的罪名也不止训练不当这一项，还有很多很多，全是慕寒递交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