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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振南回到南园田庄,就看到那房子院中,摆了一副棺柩。
瞧着这棺柩的模样,至少已经二十多年了。
林月兰,郭兵等人神情都是很严肃的盯着这副棺柩。
看到蒋振南回来,郭兵等属下立即喊道,“头儿!”
随即,他们就让开了路。
蒋振南从看到这副棺柩时,面具之下的神情却很是黯然与哀伤。
林月兰走到蒋振南面前,握着他的手,轻声的安慰道,“南大哥,节哀!”
蒋振南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这副棺柩,然后,一个铁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蓦然的对着这副棺柩,直直跪了下来,声音沉重及带着浓浓哀伤,“娘,娘,孩儿不孝,现在才看到你!”
没错,这副棺柩里,躺着的,正是二十五年因难产大生血而死的,蒋振南的亲生母亲——元姝彤。
在得知闻玉静打算用元姝彤的尸骨来威胁蒋振南时,林月兰和蒋振南就打算将计就计。
让小绿打探到元姝彤埋葬的具体位置之后,林月兰蒋振南就带着郭兵等几个属下连夜去了那个地方。
当看到元姝彤孤零零的埋葬在这样的一个荒郊野外时,林月兰等人是一阵怒火。
尤其是蒋振南,看到自已的母亲,一个权势家族镇国公一等爵位的元配妻子,曾经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死后,不但没有葬在蒋家祖坟,连蒋家祖坟的旁边都没有她的位置,更是葬在一个很是荒凉的荒郊野外。
他们是打算让他母亲成为孤魂野鬼吗?
镇国公府,蒋云峰,闻玉静,你们真是好样的。
以前就算你们对我再差,甚至是一而再的起杀心,我念旧着自已是蒋家人,对于以前之事,不去计较。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这样的对待我亲生母亲。
蒋振南跪在地上,两手狠狠的抓了一把泥,从现在开始,决定不再放过伤害他母亲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蒋云峰。
蒋振南不曾等棺材挖出来,就先行回田庄了。
因为,他知道,今天闻玉静必定会派人来,叫他回去,而他不得不回去的原由,就是闻玉静利用他母亲的尸骨威胁于他。
现在,他母亲找到了,他根本就不惧于闻玉静的威胁了。
不过,他就要按月儿所说的那样,闻玉静越寄居于这样的希望,他们就越要让他们绝望。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情,没有想到最后,却变成了绝望。
所以,他就要看着蒋云峰和闻玉静夫妻俩,深深的陷入绝望之中。
以前,是他太仁慈了!
就是对蒋云峰抱以一个希望,希望他能看一眼他这个儿子,毕竟,他是个人,也曾渴望过父亲的爱。
父亲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害死了母亲。
可现在知道,蒋云峰是不喜欢他的母亲,所以不喜欢他,所以,他要害死他们母子。
现在就像月儿所说的,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酷,对身边之人的残忍和痛苦。
因此,就算为了身边的人,他就不会再放过镇国公府的任何一个伤害过他们母子的人。
浓烈的哀伤之中,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情,更是一种悲痛。
“娘,孩儿不孝啊!”带着哽咽,带着悲鸣的哭泣。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第一次正式见到自已的母亲。
二十五年间,却恍如隔世之久。
蒋振南哀痛的叫唤,让其他看着的人,也是极其的哀伤,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满面。
以郭兵为首的属下,全部人朝着这副棺柩跪了下去,甚至有些人呜呜的哽咽起来。
林月兰既然也跪了下来。
她跪天跪地,也就只会跪父母了。
她与蒋振南现在是恋人关系,以后可能发展为夫妻关系,自然的,这棺材里的人,就是她的婆婆。
那她跪她,就是天经地义。
再说,跪一下,也算是对死者的尊重!
这南元田庄,早在第一天就被林月兰清理了,闻家的人,及镇国公府的人,林月兰立即让人给送了回去,至于剩下的人,则是以前就是将军府的人,现在也是忠于将军府的人。
所以,现在蒋振南的母亲被秘密抬了回来,除了南园田庄的人知道,外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蒋振南神情哀痛的不知跪了多久,林月兰突然说道,“南大哥,既然伯母被我们找回来了,那就好好的找个地方再把她安葬好吧。只是,”
林月兰有些迟疑的问道,“伯母是葬回蒋家祖坟,还是另找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
她知道对于古人嫁为人妇的女子来说,葬进夫家祖坟是他们的最好归宿,也是她们临死之前夙愿。
因为,这代表着她在夫家的地位和认可。
可是,现在,这蒋云峰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人被他害死了,还要让人家当孤魂野鬼,很明显,就是不想这元配妻子进蒋家祖坟。
按着她的意思,元姝彤这么纯净善良的妇人,就不要葬在蒋家祖坟了,以防被蒋家这些黑心黑肝的人给污染了。
只是……
蒋振南看着母亲这棺柩,紧紧的握着拳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不要让母亲葬在蒋家祖坟了。
母亲,这样美好善良的女人,蒋云峰那畜牲根本就配不上,但是,他知道,一个嫁为人妇的女人,最终归宿还是葬时祖坟!
林月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大哥,无论哪种决定都支持你!”
毕竟,这里是古代,有些地方,确实需要入乡随俗!
……
“什么?”闻玉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江苏平,“你说那贱人的坟墓被人盗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去盗那贱人的坟?
要知道,在表面上,那贱人是很风光的下葬,但那都是掩人耳目的,那些昂贵的陪葬品,只是在京城入了一下众人的眼,随后就被人送入了闻府。
而那贱人,除了身上的一套很是华丽的寿衣,及一副看得过得去的棺木,就没有任何陪葬品了。
况且,那贱人,是葬在一个很是荒凉的荒郊野外,是哪个盗墓者,这么没有眼光,跑去盗墓的?
更为蹊跷的则是,盗墓就盗墓吧,怎么连棺材和尸骨一起都给盗走了呢?
管家江苏平疑惑的道,“夫人,这盗墓一事有些诡异啊?”
闻玉静点头道,“阿平,我也知道。只是现在,我们需把蒋振南那个贱种骗过去就行。反正,他要看到的只是,那贱人墓碑而已。至于那贱人,你让哥哥暗暗派人去查,一经查到,立即弄回去!”
管家应道,“是,夫人。”
随即他疑惑的问道,“这事要不要与老爷说一声,毕竟,那元姝彤可是他,现在她的尸骸不见了,他……”他总是要知情的。
闻玉静抬起手阻止他说下去,只是淡淡的道,“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去办事吧!”
“是,夫人!”管家应道。
等管家离开之后,闻玉静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她认为,那贱人尸骸的失踪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现在她一时理不清头绪而已。
闻玉静握了握拳头,暗道,“不行,等烨儿婚事退去之后,一定要找到那盗墓之人,找回那贱人的尸骸,否则,那贱种就真的会飞出我的手心,不受人的扼制,到时,于我的一双儿女很是不利,甚至造成性命的威胁!
更何况,有那贱人的尸骸在手中,那镇国公府的爵位迟早就会落到烨儿的手中,这样子,她才会安心的,让那贱人的尸骸搓骨扬灰。”
没错。
之前,闻玉静一直没有用元姝彤来威胁蒋振南,只是在等机会。
她的目的很明确,要的就是镇国公这个爵位。
至于蒋振南现在只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算什么。
她要等蒋振南把镇国公府的权利和威望从圣上和那些族老手中收回之后,直接不劳而获的要镇国公这个爵位,那他烨儿就可以直接坐享其成这样当这个镇国公。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在蒋振烨婚事这里载个大跟头,而蒋振南也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对镇国公府的容忍与无视,更是变得对镇国公府的针锋相对,连他那个父亲,都可以置之不顾了。
现在,为了她的烨儿,她不得不提前利用那个贱人的尸骸。
可又一个万万没有想到,那贱人的棺木被人盗了。
想到这,闻玉静真是怒火中烧,一肚子的气不知要从何处发去。
但她还是明白,越是这样就越要保持理智,否则,就会一败涂地。
这是她从小到大在宅院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一般时候,她都用着极大的抑制力控制自已的情绪,才不至于丧失理智,让自已处于失败之地。
蒋振南再一次来到镇国公府。
他再次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因为,闻玉静也是早上通知他过来的。
至于为何是第二天才来通知,蒋振南很了然,嘴角又露出了一抹讽刺。
准备了一个晚上,这是准备好了吗?
蒋振南这次是直接来到了大厅里,却也看到蒋云峰大这里。
他没有看向蒋云峰,而是直接对着闻玉静,开口道,“看来你是想好了?”这是在说,你这是答应我的那两个条件了。
蒋云峰一看到蒋振南,脸色就是黑沉黑沉的,可更让他气怒的是,这孽种,对他这个父亲竟然视而不见。
他正想发作,就被闻玉静轻轻一拍,给了他一个不要发怒的眼色。
蒋云峰立即想到,这次叫蒋振南来是为解决儿子婚事的,所以,为了儿子,他就暂时放过这个孽种。
等烨儿的婚事解决了,哼……
闻玉静笑着点头道,“那时当然!”
说完,就拍了拍巴掌。
片刻之后,镇国公府的管家,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赫然竖立着一块黑色的木牌,这木牌就是元姝彤的灵牌。
蒋振南一看到灵牌,面具之下的瞳仁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他不由的走向管家面前,伸手想要拿这拿起这灵牌。
只是这管家只是一闪,避开了蒋振南的动作。
蒋振南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转头看向闻玉静,声音冷冽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玉静脸上展开笑容,说道,“你说要看到你娘的灵牌,本夫人就让你看了。让你看了,可不代表你可以拿走领这灵牌。”
蒋振南恢复了冷静,锋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闻玉静,随即声音有些不屑的说道,“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当时提得条件,可是在蒋家祠堂看到我娘的牌位。可现在,你却把我娘的的灵牌直接拿到我面前来!”
闻玉静脸一黑,声音之中有些怒气的道,“你……”
蒋振南犀利的道,“你什么你!我是蒋家的嫡长子长孙,难道我没有权利走进蒋家祠堂吗?现在立马,带我去蒋家祠堂,我要把我娘的牌位放回蒋家祠堂去!”后一句是对管家说的。
既然他娘的尸骸不在蒋家祖坟,至少这牌位要在蒋家祠堂!
最后一句的语气,是完全命令式,不容拒绝!
这是蒋振南第一次以蒋家嫡长子的身从份来命令。
在场的三个人,立即被蒋振南这强令的气势给惊得愣住了。
不过,很快闻玉静就先回过神来。
蒋振南要去蒋家祠堂?
这怎么可以?
如果他一旦去了,那祠堂里没有她娘位置一事,不是要拆穿了吗?
那这后果……
闻玉静想像不到。
因为,现在的蒋振南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无论镇国公府不论他做了什么,都无关紧紧要似的无视起来。
现在的他,明显会反驳,反抗,甚至是报复回来,这暴戾的脾气,说一不二,根本就不能让他们忽视。
闻玉静在心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随后,她就说道,“行,你要去蒋家祠堂,我让人带你去。管家,”
闻玉静立即吩咐道,“你把先夫人的灵牌放回去!”暗中却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很明显,她是要管家先行一步,把元姝彤的牌位放到那个位置,先应付一下蒋振南。
蒋振南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他冷冽的阻止道,“不用了。我娘灵位,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放就好!”
说着,以不容防备及不容反抗的姿态,立即从管家手中庄重的抢过牌位。
不等大家的反应,径直往蒋家祠堂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