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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为家可以说是四代书香,从他爷爷那一代开始,每一代都会有人走上考场,然后考上秀才,或者是中了举人。
他爷爷那一代有个弟弟林国安,是中了举人,走出林家村,在京城一家书院,当了教书先生,后来,他的妻儿也一并被带到京城,只是会每三年,林家村要祭祖时,才回来一趟。
林亦为父亲这一代,是他二叔林元任中秀才,只是他没有林国安幸运,秀才之后,一直落榜,直到林元任四十五岁了,才选择放弃,同样选择当教书先生,不过,他就安宁县的私塾。
到了林亦为这一代,则是林亦为的弟弟林亦山,同样中了秀才,只是,林亦山自已选择县衙的一个师爷,写写文书之类,他没有进一步进举的目的了。
然后,就是林亦为的下一代,就是那他的小儿子林明清,三年前刚中了秀才。
林亦为家人爷爷开始,都是哥两个,然后是长子继承林家,弟弟读书中榜。
可到了林明清这,却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林明清的秀才功名,以身患恶疾被消除了。
本来家族的人,就是林亦为也有这个想法,想想托托关系,让林明清的秀才之名暂时保留,等林明清的身体恢复之后,就恢复他的秀才功名。
然而,林明清这人看外表长得清秀儒雅,可却也是个自尊心强的男人,一说要托关系,面子就受不了,觉得自尊心被人踩了一样,因为,他根本就拒绝了托关系之事。
原以为,身体养养几个月就会好会康复的,谁能想到,却真的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吃喝拉撒都必须要人伺候,一个废人成天成天的躺在床上,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头,希望逐渐变成了失望,然后,再从失望变成了痛苦的绝望。
他的温和儒雅的性子,开始也一天天变化,变了浮躁,脾气也开始变得暴怒,打摔东西,对着父母就发脾气。
只是,他心里不想变成这样的。
他只是觉得成为一个废人,很是痛苦,看着跟着自已受累照顾自已的父母,他恨不得死了算了。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随着日子苦闷,压抑的痛苦,发酵的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趁着父母睡着,他打碎了床头边的一只碗。
然后,他拿着一片锐利的瓷片,在自已的手腕割出一个伤口。
刹时,伤口上的鲜血咕咕流出,在黑暗中,血腥味很慢弥漫在这个小黑屋里了。
而,林明清也感觉自已越来越眩晕,有种晕晕欲睡之感。
“就这样吧!”黑暗中,不能视明的双目,瞧着门的方向里眼神,有些歉意,脸上似乎有一种放松解脱的表情,他喃喃的道,“就这样吧!一切都解脱了!”
但是,就在他要缓缓闭上眼睛时,他的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激烈的打开,随后,他就听见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很快,黑暗的小屋中,就立即亮了起来。
当来人看到床上,床底下,都是红艳色血液时,都目眦尽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小儿子竟然会自杀!
林亦为看着像是毫无生息的小儿,立即震惊哀痛的大叫道,“清儿,清儿,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啊!呜呜……,清儿,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啊?”
林亦为的大叫引来其他人迅速过来,当看到整个屋子弥漫的血腥味,床上床下,那眩目刺眼的红色液体,所有人都很是震惊
“清儿……”
“弟弟……”林明亮一脸沉痛的跪在自已的弟弟的床着,“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啊?”
“清儿,你这是要丢下娘,就这样去了吗?呜呜……,娘也不活了,娘一块陪着你,你在阴曹地府也就不寂寞了。呜呜……”林亦为的妻子周二娘痛哭道。
“清儿,呜呜……,你怎么可以丢下爹就这样去了呢?”林亦为痛哭的道,“你死了,爹怎么办啊?爹怎么办啊?爹就你和大哥两个儿啊!”
“死老头儿,我跟你拼了!”周二娘猛然站起来,朝着林亦为猛打去,一拳一拳打在林亦为身上,“叫你多管闲事,叫你管到那个克星身上去,这下克到儿子身上了,你满意了吧?啊!”
周二娘除了怪罪林亦为多管闲事,更多的怨恨则是在林月兰身上。
“那个死丫头,死就死呗,死了,我们整个林家村就安心了,不用担心被她克死克没了。你倒好,你自已要救下那人克星,为何要拉下我儿子,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呜呜……”
林亦为也是自责的。
他也认为,如果不是他拉着小儿子插手了林老三一家和林月兰之间的事,他家清儿现在都是举人了。
可是,林月兰那丫头是救下来了,活了,可是他家的清儿却死了,还死的这么惨烈。
他也很自责,很内疚,他没有找注意到小儿子自杀的念头。
如果早察觉到,他一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会牢牢盯着他的。
可是,今天晚上,他为何没有在床边陪着清儿呢?
如果,不,如果他过来,拉看一下,说不定要清儿根本就自杀不了。
林亦为失去儿子的痛苦,为儿子如今的下场,而自责而内疚,甚至也是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绝烈的哀痛。
一家人都沉浸在红艳色刺目之中,却忘记了去检查林明清鼻息,确认林明清是不是真的死了。
脑袋眩晕混沌之中的林明清,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听到他爹,他娘和他哥的哀痛很是悲伤的哭声。
他们哀痛悲伤的哭声……
林明清突然猛然一惊。
然后,似乎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意志了!
本以为他死去了,才是为这个家解脱。
可是,他现在才明白。
那不是真正的解脱。
如果他死了,这个家会一直笼罩在痛苦之中。
他爹和他娘,因为失去他这个儿子而痛苦。
他哥,他嫂子,因为失去他这个弟弟而痛苦。
他的两个侄子因为失去他这个叔叔而痛苦。
……
原来,一系列的痛苦,也是他给以的。
现在,他不想死了。
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现在活着,是个累赘,是个负担,但是,只要一家人好好过下去,那也是幸福的,快乐的。
那他为何要选择死去呢?
真的因为死了,一切拖累都没有了吗?
不,是他想错了。
他的死,除了痛苦,也会给所有人加注一层怨恨。
怨恨那些他们自认为害死他的人身上,而他的亲人,也会因怨恨,而痛苦不快乐。
林明清不想这一切发生。
所以,他不想死了。
他,想活着。
林明清的双眼很是沉重,他现在睁不开了。
他知道,他必须睁开,不睁开,他不想发生的一切,就真的会发生了。
他也想伸出手,安慰安慰他娘,但似乎也动不了。
最后……
“弟弟,”林明亮跪在林明清床边的,随即他就惊喜的大叫一声道,“爹,弟弟他没死。他刚刚动了一下手指。”
说着,立马从床边站起来,去探林明清的鼻息。
这下,林明亮更是欣喜的道,“爹,弟弟还活着。”
林亦为从震惊到惊喜,随即他发现小儿子那个伤口还在流血,他立刻对着林明亮大喊道,“亮儿,快去找张大夫,快去!”
林明亮迅速站起身,朝着张大夫的门口走去。
林亦为立即捡些干净的布,给林明清扎上这个伤口。
……
那一次,林明清在张大夫的挽救之下,活了过来。
但却也因此落下了毛病。
因为当初失血过多,导致大脑有片刻的缺氧和供血不足,进而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那就是他整个人变傻了。
其实,也不是说整个人变傻了,而是他的整个动作,不受大脑的支配一般。
四肢僵硬,眼睛有些迷茫和呆滞,嘴角留口水,但他脑子却很清晰,也能说话,表达自已的意愿。
林明清本是因为弄断了腰尾椎,所以,腰部以下都动不了。
两只脚因为失去痛感,长期不能走路,现在两条腿肌肉严重萎缩,甚至有几处已经溃烂,散发着浓浓的恶意臭。
这就是林月兰和蒋振南一进来就看到林明清的状态。
她因为没有打听过林明清的状态,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林明清的问题,竟然会这么严重。
这么一个清秀儒雅的翩翩公子,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却因为一次善心,而彻底毁了,毁得面目全非了。
林亦为正在拧着毛巾给林明清擦身子。
突然,他感觉到有些不动劲,他迅速转过头,就看到林月兰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小儿子。
他立刻对着林月兰怒吼道,“兰丫头,谁让你们来这的?”
他的儿子自从变成这副模样了,他们都不敢带着儿子出去一步,也不愿意其他人来见他。
不是因为他们不好意思,而是林明清恐惧,他害怕见人。
现在这林月兰和蒋振南没有经他的同意,就出现在林明清的面前,他怕林明清对他们抵触和恐惧,这让他十分恼火。
林月兰神情严肃的走到林明清面前,蹲下身子,撩开他的裤子之后,看到里央萎缩的肌肉和那些溃烂的肌肉,再瞧上那张消瘦的面庞,微微呆滞的双眼和留着口水的嘴巴。
她艰难的张开嘴巴,问着林亦为,道,“里正爷爷,明清叔叔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他……他不是……”他不是只是双腿瘫痪的吗?
林亦为现在也不好赶林月兰,只是看着林月兰,就想到他小儿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因她而起,他又很是怨恨和愤怒。
可是他作为一个长辈,对着这一个孩子发泄这些怨恨和愤怒,根本就不应该。
最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实的说道,“三年前!”
听到这个答案,震惊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
林亦为之后,就把三年前林明清为了不想连累他们而选择自杀,后来发现及时,命是倒救回来了,可是,那一次自杀却留下了很是严重的后遗症。
林月兰和蒋振南听了林亦为讲述的这个事之后,心里都是很是沉重的。
尤其是林月兰,她沉重夹带着深深的愧疚。
虽然,这些本是原身的清绪。
但现在,林心兰就是林月兰,林月兰还是林月兰。
她就是林月兰,从林心兰代替林月兰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之后,她就这个世界上的林月兰了。
林明清因为三年前出手救下林月兰而惹下这么一桩祸事,林月兰肯定愧疚。
所以,她除了还恩,更重要的就是补偿。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看着林亦为,很是严肃的道,“里正爷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医好明清叔叔的!”
说完,不等林亦为反应,她就跑了出去。
蒋振南对着林亦为点了点头,也随即追了出去。
林亦为看着远去的林月兰和蒋振南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天下神医都说已经无药可救,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来治好清儿啊!”
说完,他又拿起毛巾拧干,继续给林明清擦拭干净。
他是对医好林明清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他现在只是希望他这个小儿子活着,在他有生之前好好的照顾着他,等他死了之后,希望孙子们能够好好的照顾他们小叔叔,他就是死了,心理也安慰了,可以含笑九泉了。
当蒋振南走到门口,就看到林月兰红着眼睛,看向了这道门。
他心里有些心疼的走过去,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虽不知道三年前那些事的情形到底如何,但是从几人口中得知,林月兰活下来,都是林明清为她争取下来的。
换救话来说,林明清是林月兰的救命恩人。
林月兰已经欠了林明清父子一个天大的恩情。
然,林明清受伤,却又因为林月兰的关系。
这说是说,林明清之所以受伤瘫痪在床,是受了林月兰的连累。
所以,林月兰对林明清肯定有深深的感激和愧疚之感。
蒋振南抬着手本想是拍下林月兰的小肩膀,但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轻轻放下,然后如林月兰一般的看着林亦为家门,说道,“里正一家真不错!”
林明清变成这副模样,与林月兰有这么大的关系,但他们一家人心里是有些怨恨,可却从没有真正的对着林月兰恶语恶语,也没有跟林月兰闹过半分,就是林亦为的妻子周二娘,也没有对林月兰真正做过实质上伤害。
至多,偶尔在路上碰见的时候,给林月兰一个白眼,倒没有像其他人,就比如林月兰的亲奶奶,见着林月兰,就想抓着她来骂一顿,打一翻。
林月兰看到林明清那逼模样,她的心里真的很是难受。
村里人没有任何人知道,林明清竟然变成了那副模样。
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想来看一下林明清的情况,她一直只以为下身瘫痪而已,然后,其他都正常,就算不是以前那个儒雅青年,可还是个会说会笑正常人。
可看看现在的林清明,就算不是傻子,可又与傻子又有何区别?甚至他连一个傻子还不如,傻子只是知道一个单纯的世界,可林明清的脑子却是清楚的。
这样一个脑子清楚的人,却要像傻子一样流着口水,要人喂食,要人成天伺候。
这是一件多么的悲哀痛苦绝望又无奈的事情。
如果可以,还真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林月兰红着眼睛哽咽着道,“明清叔叔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心里难受!”
她本为自已历经五年末世,历经背叛,是个没心没肺没感情冷心肠之人,可在看到林明清那会儿,她就是心酸、感激和愧疚一股脑儿涌上来。
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蒋振南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再说道,“他们都是正义,都都是好人!”
只能用正义和好人最简单最朴素,同时也是最实诚最珍贵的词儿来评价他们的为人。
好人,人人自以为自已都是好人,没有人会说自已是话人。
就算拿着刀子杀了人,也会有借口,是因为对方是坏人,他是好人,他忍无可忍才去杀人。
然而,这好人的定义,又如何去说?
林明清父子因为一次正义,因为一次做好人,他们因此要承受一辈子的痛苦。
但,翩翩很多人说他们傻!
是呀。
真正的好人,没有人会去说是好人,而只会说傻。
为了别人,让自已生活的如此痛苦不堪。
蒋振南是天上众所周知的战神,也是龙宴国的镇国将军。
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鲜血淋身。
这样的一个人,他从不会去评价任何一个人的好与坏。
如今,却从他的口中,对林亦为父子给出了最高的评价——好人!
林月兰突然被他的笑给逗笑了,她红着眼睛,笑着道,“是啊。他们是好人!”
随即她话锋一转,问道,“面具大叔,你说我要怎么去报答和感激他们呢?”
蒋振南银色面具之下的比眸,反射出锐利的光芒,他深深的道,“相信任何报答,都不如医治好林清明的病有效。”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是啊!明清叔叔吃了三年的苦,是该好起来了!他好起来以后,一定会继续读书,然后中状元。”
林月兰的话实质上也是在暗示,她有办法医好林明清。
她心存了试探蒋振南之心。
因为,她医治林明清时,肯定有很寻常的动作,就算她以大夫之名,来运用异能为林明清医治,其他人不会怀疑,但有一个人一定会怀疑,这就是——蒋振南。
虽说通过短短时间相处,知道他为人冷酷、正直、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很可能不会
做那些忘恩负义之举。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她就露出了越来越不寻常的能力,很难不让人怀疑。
她不想去害人,也没有打算做那个好人,她只是想要当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农民,日出而出,而落而归的悠闲生活。
但是,如果万一有一天,蒋振南突然想要当皇帝,想要做这个天下之主了,那么她就会成来为他利用的目标,真到那时候,那她林月兰亲手杀了蒋振南即可。
这次试探,就是想要知道,他——蒋振南有没有对她身上的秘密东西产生占有之心。
只要他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举动,那么很抱歉,这样的人,她必先除之而后快,她绝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如果没有,她就可以继续留下他们几个,在她家赖吃赖喝的。
蒋振南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
他只要转念一想,就知道林月兰是个什么意思。
他面具之下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受伤?
是因为林月兰不相信他的为人,真的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举,还是因为林月兰这次的试探让他伤心了一下。
当然了,这个表情在银色面具的掩盖之下,林月兰没有透视眼,并不能看见。
她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很是认真,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期待的答案。
蒋振南很是严肃的说道,“月儿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
林月兰愣了一下。
随即就笑了起来。
很是满意这个答案。
是啊,好人会有好报,不会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间一到,如狂风虎啸。
林明清因为做了好人,还吃了这么多苦,连老天都看不过去,特地给了他灵丹妙药。
不知这个解释,以后会不会有人相信。
林月兰在心里有些暗自吐槽。
两人没在提这事了。
然后,就走着回去。
一走到半路,林月兰猛然想起去里正家的目的,立即大叫道,“面具大叔,我竟然忘记跟里正爷爷说开荒的事儿了。”
但一想到此刻,里正正在给林明清擦拭身体,林月兰想了想,说道,“算了,改天再找里正吧!”
在往回家时,经过了一小沟,小沟里有一群如小蝌蚪大小的小鱼,蒋振南瞅了一会,然后,有些踟蹰了。
他的嘴巴张了几下,最后,他还是说道,“月儿姑娘,郭兵他们说,想吃姑娘做的鱼,可以吗?”实际上他也很想吃啊。
但为了面子,只能拉出郭兵的面子来了。
林月兰听罢,立即应道,“没问题啊。走,面具大叔,我们抓几条鱼去。没有鱼,晚上怎么做鱼吃啊。”
说着,又有些习惯性的去拉蒋振南的手了。
蒋振南看着被牵住的手,真的有些无奈。
这月儿姑娘真没有一点矜持,让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但为了月儿姑娘好,他还是要提醒她一句。
蒋振南制止林月兰往小河边走去,说道,“月儿姑娘,不用了。郭兵他们几个听到小十二说,你做的鱼很好吃,嘴谗的流口水,他不意思请你做鱼吃,就来拜托我,请你做一做鱼来说。所以,他们现在很可能就在河里捉鱼了呢。”
毕竟他们现在生无分文,吃穿住行可都是用姑娘在安排的。现在又还要求人家给他们做指定的菜,这的那的多事,有几个主人家愿意啊。
林月兰“噗嗤”笑着道,“面具大叔,他们开不了这个口,你开得了这个口啊,为什么?”
蒋振南一愣。
是啊,为何要他开这个口?
他不也与他们一样,在月儿姑娘家白吃白喝白住的吗?
为什么他就开口得了这个口?
蒋振南瞬间就几次这样问自已,但似乎没有找到相关的答案。
看着蒋振南如小孩一样低着头,纠结着这个问题,林月兰更加好笑了,“哈哈,面具大叔,你这样子好可爱啊!”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因为一个问题缩在墙角极力的思考,怎么想都像上小学时,回答不出问题,被老师罚到墙角去思考时一个模样。
蒋振南银色面具之下的老脸一红。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一个孩子说“可爱”,这让有些不好意思,更加不知所措了。
林月兰笑的更大的声了,“哈哈……,面具大叔,我忍不住了,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哈哈……”
蒋振南都有些莫名其妙,他真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有好笑了。
笑了一阵之后,林月兰立即惊觉不对,这真的很好笑吗?
可是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她都从来不笑,可是为什么就看到蒋振南这副模样,就想大笑呢?
林月兰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她也没有多想。
她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你把我的话带给他们,就说,想要吃什么菜,就直接跟我说。但是,有一点哦,吃了我的菜,就必须好好的给我干活!”这是不是吃了人家的嘴软啊?还是手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