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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影院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午夜。午夜时分,这座城市的大街上也就显得有些冷清了,路灯发出的光线也显得有些清冷。
我不想坐车,因为这地方距离我的家已经不远,三公里左右,三个公交车站的距离。走到一处岔路口,发现路边有一对夫妇在这地方摆了小吃摊,清冷的灯光下,这家小摊显得是那么的孤独。在这里吃东西的人很少,但是在这样的午夜里,这对夫妻却依然在坚持。我知道,他们在乎每天的每一笔生意,一碗面条,一碗汤圆,其中的利润虽然只有一块钱,但是这一块钱对他们来讲都很重要。
我忽然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就去坐到小吃摊旁的小桌旁,“我要一碗面条,一碗汤圆。”
这对夫妻,男的负责煮东西,女的是服务员。女的对我说:“你先来一样,如果吃了不够再给你煮另外的。可以吗?那样的话不会浪费。”
其实我肚子饿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想法是为了照顾这夫妻俩的生意,我真心觉得他们很不容易。可是我想不到他们这么实在。我说:“能够吃完的,都煮来吧。”
先端到桌上的是汤圆,味道很甜,吃下后感觉倒是还不错。其实这时候我已经有些饱了,不过我还是要了那碗面条。面条的味道实在很一般,但是我还是坚持吃完了。
付账的时候,女的不住向我道谢。我的心情很愉快,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了有句话其中的道理:帮助别人其实就是在帮助自己。比如我现在,孤独的内心已经变得温暖起来,失落、悲伤的心境也开始变得愉快。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沉,不过早上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赵梦蕾,梦见了她的眼睛。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脸上有泪滴,而且还在哽咽。
我的外表已经麻木,但是我的内心却依然那样脆弱。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我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种眼神。
这就是命。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任何的变化。每天一样开会、视察重点项目工地、到省里面跑资金和新的项目。几乎每天都是让自己处于超负荷状态,每天我回到住处的时候都会瘫软在床上。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我会完全地放松自己,一般情况下不会去应酬,要么看书,要么陪孩子出去玩。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痛苦,因为我没有在任何情况和场所上表现出来。各种会议上,我总是会精神饱满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而且时刻保持自己惯有的微笑。当下面的部门在工作上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也不会大发雷霆,依然像以前那样不温不火地向对方指出问题,以及温和地和他们研究解决问题的办法。当我发现其中有原则性问题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会脸色变得难看一些。
下面的人很害怕看到我变脸色,那样的话他们会很紧张,在一般情况下会很快来找到我说明情况。当然,在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权且放过。其实我也知道,清水池塘不养鱼,有些事情过于地坚持了原则,反而会把问题搞得复杂起来。
比如上次五星级酒店招标的事情,如果我们完全地按照原则办事了的话,那我们现在不少项目肯定会面临巨大的困难,李主任说他不会因为那样的事情而降低对我们的帮助力度,但我并不能完全地相信。
前不久我们上江市出了这样一件事情:交通局长和他的小姨妹暧昧被老婆抓了个现行。结果这件事情就被交通局长的老婆闹到了市政府来。
这个女人吵闹着要见我。我哭笑不得,而且我知道,即使是要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市政府的事,而应该是市委。
不过我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非得要来找我,因为我曾经和这位交通局长一起吃过饭,当时她也参加了。她也是我们上江市一个单位的员工,那次吃饭的时候她问过我几个关于女性健康方面的问题,她知道我以前的职业。当时我倒是都一一地回答了她。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因此对我比较信任。
我只好让秘书带她进来,结果她即刻就对我讲了她男人和自己妹妹的事情——
我和丈夫结婚已经八年了,孩子都六岁了。丈夫对我还算是好的,虽然他不是那种甜言蜜语、爱哄女人开心的男人,婚后也很少送我礼物或者说我爱你之类的话语,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孩子也很听话,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就算是美满和幸福的一家。
我有个小妹,今年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就来到我们这座城市工作。我最近发现小妹和我老公表情不寻常,加上先前我就一直怀疑他们两人有秘。有所怀疑,但总不能确定,后来从某些细节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有一次我问他,你是不是跟小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一说到她你总是躲躲闪闪的?他说你有毛病啊你,还能有什么秘密,不就是帮她办一个调动的事情吗,我和她是姐夫和小姨子的正常关系。
可是昨天晚上,丈夫说加班要晚一点才能回家,可是没多久我接到一个闺蜜的电话,她说刚才看到我丈夫与我小妹在一个高级酒楼里吃饭,不知道吃过饭之后还会做什么事。听到这电话后,我就立马去看个究竟。
结果我看傻眼了,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吃过饭买单了,出门时小妹还拉着她姐夫的手从酒楼里出来,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然后才到停车场上了他的公车。这时,我就叫辆的士跟在他车后面,同时给我丈夫打电话,他接了就说,这会跟同事到办公楼对面的餐厅吃饭,现在吃完了往单位里赶,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完手头的工作才能回家,还说要我和孩子先睡觉。
这年头,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自己跟小姨子去偷情,还振振有词的说在加班。
我怕跟丢了,就叫出租车驾驶员跟踪得近一点。不一会,车停在一家星级宾馆里,于是,我也跟着他俩进了这家宾馆。待他们开房进房子后,我到前台问到了他们的名字和住的房号,说有点文件资料要送给他们,就立即上楼。
门敲了很久,但还是被我骗开了,是我老公开的门,我把房门关上,此时我小妹正在洗手间里洗澡,我也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对他们说,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加班吗?加班怎么跟我小妹加到宾馆的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