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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你真的对她没感觉?”
我摇头,“怎么可能?”
她叹息着说道:“你呀。算了,来,我们吃东西、喝酒。”
我发现钟逢这个人还真的是很执着,而且执着得让我感到尴尬。
当我们吃完饭后我离开的时候,她竟然非得要让白晴送我出去,而且这时候白晴已经换下了那条长裙,身上已经换成了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我估计是中途钟逢借故出去方便的时候就吩咐了她换掉衣服的。
此时她已经卸妆,但是看上去却依然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漂亮。她的漂亮来自于她白皙的皮肤和令很多女孩子羡慕的身高。
到了酒楼的外边后我对白晴说道:“你回去忙吧,谢谢你送我。”
她笑着说道:“今天钟姐放我的假,我顺便送你吧。”
我禁不住就笑,“我自己开了车的。”
她也笑,“那麻烦你送我吧。好吗?”
我想不到她会这样的落落大方,不过随即就有些明白了,这肯定是钟逢交办给她的任务。如今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当宁相如把乌冬梅安排给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曾拒绝,但是现在,我心里有些讨厌这样的“安排”。
但是我不可能拒绝她的这个请求,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给钟逢一个面子,同时也不能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难堪。
于是我问她道:“你住什么地方呢?”
她想了一下,“这样吧,麻烦您送我去江南医大。好吗?”
我诧异地道:“你去那里干嘛?有亲戚生病了?”
我是从她想了那一下判断出她并不是住在那里的,很明显,她去那地方是另有事情。
她笑着回答我道:“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一个音乐吧,今天我正好有空,所以想去看看她。”
我一下子就惊讶在了那里,“你和晨晨很熟?”
这下子她也顿时惊讶了,“您居然也认识她?我和她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啊,当然熟悉了。只不过我比她晚毕业,但是我很佩服她的,她比我能够坚持自己的梦想。我和她也是好朋友呢。”
我心想,这个世界还真的很小,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特别遇巧的事情,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所以认识晨晨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其实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在很多时候我们会在某个朋友或者领导的宴席上碰到以为与自己有着特别关系的人。有人也把这样的情况归结为缘分。其实我倒是觉得人与人的认识都是一种缘分。
我笑着说道:“这还真遇巧了。我很早就认识她了,那时候她还在郊区附近开音乐酒吧。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她的那个地方还是我帮她找的呢,因为我是医大毕业的,而且曾经在医大工作过。”
她依然惊讶,“这样啊。这也太遇巧了。冯市长,既然这样,那你也去她那里坐坐吧。”
我点头,“我很久没有去过了,正好今天晚上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去她那里坐坐也行。”
随即我带着她去开车,她看到我的车后顿时惊叹道:“哇!冯市长,您的这车真威武!”
我“呵呵”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又问我道:“冯市长,您这车很贵吧?”
这时候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她这是故意在找话题来与我说话,因为她带着任务。只不过她的问话显得有些单纯罢了。
我回答道:“也不算特别贵,没有超过一百万。不过我喜欢开越野车,开起来比轿车有感觉。”
她笑道:“好像男人都喜欢开越野车,冯市长,这是您自己的车吧?我很少看到单位里面用这种车的。”
我“呵呵”地笑道:“这车我开了好几年了。是我岳父送给我的。”
她看着我,“您岳父可真够有钱的。”
我笑道:“算是吧。不然我这自己怎么买得起?”
她笑,“倒也是。”
我知道她是不会相信我刚才说的话的,因为如今官员的形象在社会上早已经成了“无官不贪”的概念了。不过这无所谓,她相信与否这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与这个叫白晴的女孩子发生任何情感上的交集。
当我们到达医科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校园里面有些冷清。毕竟这是冬天,学生们也喜欢在这样的季节里面窝在教室和宿舍里面。
医科大学的学生是最好学的大学生人群,这是被逼出来的,因为他们的课程太多。我以前在上学的时候也是如此,如果接连几天不去上晚自习就会心慌,因为需要记住的内容太多、太多。
我还是把车停在了学校大门里面不远处的停车场里面,然后和白晴步行着去往晨晨的音乐吧。
当我们路过一处教学楼的时候,白晴指着那一排亮着的灯光对我说道:“冯市长,医学院的学生太勤奋了。我真的很佩服他们。”
我笑着说道:“他们也是没办法,毕竟今后的职业要求他们现在必须努力去学习。你们音乐学院的学生,把曲子弹错了可以重新弹一遍。医生可不行,开刀下去,把病人的某个地方切除了再缝回去的可能就不大了。是给人看病呢,不是给其它什么动物。”
她笑道:“冯市长,您这比喻真恰当。”
她这是刻意地在奉承我。我笑了笑,“本来就是这样。”
她问我道:“冯市长,您也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吗?”
我点头,“是啊,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这里读的,毕业后就留在附属医院了。后来还在学校这边当了一段时间的处长。”
她问道:“冯市长您以前是搞什么专业的?”
我回答道:“妇产科。”
她怔了一下,顿时就笑,“您真会开玩笑。”
我苦笑着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专业是专业,现在搞妇产科的男医生很多,技术最好的也是男医生。这不奇怪。”
她轻笑道:“我从来没去过妇产科,所以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男医生。不过那肯定会让人难为情的。”
我摇头道:“在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病人中大多数也并不会去考虑医生的性别。职业就是职业,就如同你在弹奏某支曲子的时候一样,你只会去感受曲子给你的美,而不会去刻意在乎是谁谱的曲子一样。”
她笑道:“这倒是。冯市长,您很会比喻。那么,后来您怎么又去当上了市长的呢?”
我说道:“我在医大工作的时候除了是学校这边的外事处处长之外,还是我们附属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后来我就被调往省妇产科医院当院长,然后又被调到省招办当主任,再后来我就到了上江市任常务副市长,现在还是代市长呢,得春节后才经过人大正式选举。”
她笑着说道:“反正现在选不选都是一样,所以您当市长是必然的。”
我不禁苦笑:连她都知道我们的选举是走过场。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去想关于我们国家选举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好笑。这说到底就是当政者玩的权力游戏,选举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程序罢了,下面的代表也就是举手的木偶。不过这样的程序却是必须的,因为那样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