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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到了一家特色酒楼吃了饭,然后我送她回家。她不让我送到她住家的附近,而是远远地就下车了。在她下车之前她来抱住了我,我们再一次地亲吻在了一起。
我对她有些念念不舍,而且我也感觉到了她此刻的内心似乎也与我一样。
在我开车回家的路上,我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很满足,同时也有些失落:我们要春节后才可以见面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觉得把那套房子送给她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因为我依然觉得很值得。乌冬梅,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太特别了,她每一次都能够给予我无尽的美的享受。
可惜的是她不能做我的妻子。我在心里遗憾地叹息道。
她曾经在歌城里面上班,在那里的时候她肯定被不少的男人摸过她的身体,甚至还很可能曾经被人带出去住过酒店。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觉得她不可以成为妻子最关键的原因是:假如某一天某个认识我的男人忽然发现乌冬梅曾经和他也有过的话……这才是我最不能接受的。说到底就是,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我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还有就是她的那个男朋友,我总觉得那个人对我也是一种危险。当然,对这一点来讲很可能是我多虑了。
带着这样的遗憾我回到了家,当我敲门后是母亲来开的门,可是当我刚刚进门后顿时就怔住了,因为我猛然地看见康德茂和丁香竟然在我家的客厅里面。
我很是惊讶,因为我想不到康德茂和丁香竟然会在今天晚上跑到我家里来,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在我记忆里,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我现在的住处。
此外,那天晚上我和康德茂在电话上几乎已经是谈崩了,可是他怎么还是跑到我家里来了?
不过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惊讶来,人家已经坐在自己的家里了,我总得尽好地主之谊才是,况且他既然能够矮下身来主动向我示好,我当然就应该热情相待了。我和他毕竟是同学,而且丁香还是我介绍给他的,在我的内心里面还是非常希望能够与他和好如初的。
“德茂,丁香,你们可真是稀客啊?对不起,我今天有个应酬,你们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啊?早知道的话我就早些回来了。”我即刻对康德茂和丁香说道。
康德茂笑着说:“听说你今天有事情,我们就不好打搅你了,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回家的,毕竟叔叔阿姨来了嘛,所以我们就陪着叔叔阿姨聊天等你了。”
我明显地感觉到康德茂的客气了,而且从这种客气之中也更加真切地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隔阂。要知道,在以前,我们之间可不会像这样客气的。要是在以前的话,他肯定早就给我打电话了,他才不会管我是不是有事情呢。而且,他一定会在来我家之前提前与我联系的。而今天,非常明显的是他担心我拒绝他的到来,所以才干脆来一个不请自来。
我觉得他这样做真的是不应该,因为他不应该想到我会拒绝他。我心里在想,假如他真的提前给我打电话说要到我家里来的话,我肯定早就把乌冬梅送回家了。对于康德茂,我的心里还是依然在乎我们之间曾经拥有的那些情感的。
所以,我的心里顿时就难过起来,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再也难以弥补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今天这样做肯定是有求于我,而且肯定是他和黄省长之间的事情。
他无法,也不能,更是不敢舍弃与黄省长的那层关系。我想,也许那天我们在电话上闹得不愉快之后他仔细地想过了,他完全清楚:黄省长才是主宰他未来的人。不管好与坏都是。
说到底他就是一枚棋子罢了,他知道他自己这枚棋子是随时可以被人舍弃的,即使是他重新选择了一位领导作为后台,但是作为棋子的命运是根本无法改变的,反而地还可能更加悲惨。要知道,历史的教训从来都是如此:叛徒永远都没有好下场。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于是我便问道:“德茂,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在这里呢?我记得我搬家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你吧?”
他笑着说道:“今天我去给林部长拜了个年,是她告诉我说你住在这地方的。”
我很是诧异,同时也在替他感到高兴,“哦,你见到林部长了,这是好事情啊。”
他看着我说:“冯笑,全靠你在林部长面前替我说好话啊。谢谢你了老同学。”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外边有人敲门,急忙站起来准备去开门但是母亲却比我快,她就坐在靠门的那边。她去打开门后我才发现门口处站着的是我的驾驶员小隋,于是我急忙招呼他进来,同时把他介绍给了屋里的人。
小隋手上提着一个口袋,他笑着对我说:“冯主任,这是您要的书。”
我想不到满江南办事情竟然这么快,顿时很高兴,我随即对父亲说道:“爸,这是您要的书,您看看吧,合不合适?”
父亲即刻去从口袋里面拿出那些书来,里面有四五本,父亲也很高兴,“太好了,正是我想要的。”
我对小隋说:“一共多少钱啊?这是我私人要的书,不能拿去报账啊。”
小隋说:“满主任给我的,您问他吧。”
我点头,“行。谢谢你了小隋。你回去吧。”
小隋即刻离开了,这时候父亲才对我说道:“你应该给你这驾驶员一点东西的,这过年过节的,让人家这样跑一趟,多不好。”
我摇头笑道:“他是我的驾驶员,说到底就是为我服务的,这样的事情是他应该做的。假如我给他东西的话,那就惯坏他了,那他今后给我做任何事情我都得给他东西了?”
康德茂看着我说:“老同学,你的变化真大啊,你这领导当的很有水平啊,我得向你学习才是。”
我苦笑着说:“德茂,你别讽刺我了。”
我真的以为他是在讽刺我,或者是故意在奉承、讨好于我,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去做嘛。可是康德茂随即却说道:“冯笑,我可不是在讽刺你啊,更不是故意在说好听的话。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我就不如你,刚才你说了那句话后我顿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秦朝末年的时候有个人叫萧何,这个萧何可不简单,他后来被称为汉初三杰之首。在刘邦起事前他只是沛县一个主管县境内各个乡亭的小官,大略相当于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县级的人事局长吧。那时候刘邦因为犯罪躲藏在山上,结果萧何的一个属下来向他汇报刘邦的踪影,萧何就对那人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讲出去啊。随即就打发了那人走了。这时候萧何身边的另一个下属就提醒他:你怎么不给这个人一笔钱让他封口啊?萧何说:他是我的下属,我要让他知道一点,那就是我的话他必须遵守,这才是他应该做的。假如我今天给他一笔钱,他肯定不会去外边乱讲了,但如果别人给他更多的钱呢?那他就很可能会马上出卖我。所以,钱是解决不了这样的事情的,反而还会坏事。呵呵!冯笑,你刚才的话与我的这个故事还真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苦笑着说:“我哪里有那样的水平啊。德茂,你的知识面比我广多了。我很佩服你。”
丁香在旁边笑着说道:“冯笑,德茂,你们别这样互相奉承好不好?我怎么觉得这么假呢?冯笑,德茂有事情要和你说,你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父亲看着我们笑道:“你们去楼上谈吧。我看看书。”
我这才对康德茂说道:“走吧,我们去书房。”
到了书房后我重新给他泡了一杯茶,但是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去对他说,而他也在沉默,虽然我明明知道是他找我有事情,但是此刻我却不便于去问他,因为假如现在我问他“你找我什么事情?”的话,这就显得我太居高临下了。
不过我们之间的这种沉默只有很短的时间,因为他忽然说话了,“冯笑,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在你面前讲萧何的故事吗?”
我心里顿时一动,不过却依然觉得有些疑惑,“哦?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说说的呢。那请你告诉我吧,你怎么忽然就想起这个人的故事来了呢?”
他笑了笑,“冯笑,你对萧何这个人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月下追韩信的故事,还知道那什么‘成也萧何败萧何’的说法。德茂,你误会我了,我可真的不是想要对你不利啊。这一点我已经对你解释过几次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既然我们是老同学,那我对你说一句可能你不想听的话吧: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多想想你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才是。你说呢?”
他叹息道:“我知道我以前很多对方做得不对,包括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冯笑,对不起,那天是我心情不好,现在我向你道歉。我们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讲萧何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