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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一个非常不好确定的问题,那就是就目前而言,即使对唐孜进行艾滋病的筛检检查是阴性的话也不能说明她就完全没有问题,因为很多人在感染了艾滋病后的一个月之内的检测结果也可能是阴性的。
此外,我不可能就因为她感染了性病就给她做那样的检测,这对她来讲是肯定不能够接受的。
撇开这些问题不讲,现在我还面临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不可能在医院里面给她做检查。除非……对,就这样。
“唐孜,我马上会医院来,我到了后给你打电话。”于是我对她说道。
“冯笑,我担心自己被那个人感染上了脏病了。我怕……不在医院检查可以吗?”她说,声音里面呆着哭泣声。
“我有办法。”我柔声地对她说道,“你别着急。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检查看是不是怀孕了。然后我顺便给你做个涂片。我亲自给你看涂片就是了,不拿到检验科去。”
“可以吗?”她问。
“很简单。涂片染色后放到显微镜下面一看就知道了。我们科室有这样的条件。”我说。
“那,今天晚上可以吗?我不想让医院太多的人知道。”她说。
“白天好些。你是检查是不是怀孕了,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如果放到晚上的话别人反而会怀疑的。你说是吗?”我说道。事实上也是这样,有时候越是想欲盖弥彰就越是容易出问题。
到了医院后才给唐孜打电话,她很快就来了。我在办公室等她。
她惶恐地看着我。我对她说:“唐孜,你别这样,要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你不是担心被别人怀疑吗?千万不要让人觉得你害怕。现在医院的人还不知道你丈夫出事情了,所以你更应该显得平静一些才对。”
“可是,我是真的害怕。真的很痒。”她说,双腿开始并拢在动。
我觉得自己也是太多心了,因为初次怀孕的女性心里害怕也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于是我对她说道:“你忍一下,我们去检查室。”
“会有护士在场呢。”她担忧地道。
“不可能在这里啊?”我说。
“你把检查工具拿到另外的地方给我检查可以吗?”她问。
我现在也觉得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了,因为她是本院的人员,如果她来做检查的话很可能引起护士的注意和关心。而护士的注意和关心往往就表现为会到检查台来看她的情况,这是一种很自然的事情,而且我却无法找到一种合理的理由去阻止。
所以,她提出的办法就是唯一的了。
于是我点头,“那就晚上吧。现在我去拿器械的话别人肯定会怀疑的,因为你才到我这里来了。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随即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面,我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漫长。
终于等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去对一位护士说道:“麻烦你给我准备一套消毒了的妇科检查器械,我爱人最近好像有些炎症,我拿回去给她检查一下。”
护士连声答应,随即说道:“冯主任,你妻子还没醒吗?”
我摇头叹息,“恐怕是醒不过来了。现在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我真担心她会有其它方面的感染呢。”
她也在叹息。一会儿后给我拿来了全套的器械,我看了,也有玻片。
给唐孜打电话,她说她在上次那个小巷里面等我。我急忙开车出了医院。对这样偷偷摸的事情我只能苦笑。不过我心里也在暗自庆幸,幸好我在她出事后没有再和她发生过关系,不然的话岂不是我也被传染了?
接上了她后我就直接开车去到了别墅处。
我没有让她进卧室,因为我担心卧室的床铺被她污染了。关上门,反锁后我去搬了一张藤椅来,然后让她脱掉裤子、双腿放在椅子两边,这也是截石位。
我分开她的yin唇,发现她的尿道口确实有些红肿。轻轻挤压后竟然看到了少量的脓液在流出,即刻用棉签沾了脓液涂在了玻片上面。随后才用窥阴器去插入到她的yin道里面。顿时发现她的yin道里面也有脓性分泌物,而且还有些臭。
我问她道:“你撒尿痛吗?”
“有点点。”她说。
我用棉签沾了一点她的yin道分泌物,在刚才涂片的旁边又涂了一小块。随即抽出了窥阴器。
“我马上要去医院。我送你回去吧。”于是我对她说道,将塑胶手套连同用过的棉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我住在叔叔家里。”她说,“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冯笑,我等你把结果拿出来了再说,好吗?我去一处茶楼等你。”
我只好答应她,“好吧。我做完了后我们再去吃饭。”
随即开车去到医院,在中途的时候发现了一家茶楼将她放下。
我将器械交给了值班护士,然后去到病房的实验室里面给玻片染色。我们是教学医院,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简易的实验室,主要是用于学生教学实习。比如像淋球菌的染色,我们往往要求学生亲自做。至于梅毒螺旋体,显微镜下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
半小时不到结果就出来了,淋球菌感染。
我不禁叹息,随即去到医院外边的药房买了阿奇霉素。买药的那个服务员不知道我是医生,她怪怪地看着我付了钱。我心里很尴尬但是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明显,她见过很多男人到这里来买这样的药,而且完全可以估计到买药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于阿奇霉素这种抗生素来讲,主要是用于性病的治疗,更何况我要的是进口的。
国产阿奇霉素和进口的成分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它们的分子式是相同的。但是作为医生我完全知道它们的区别:进口药物的工艺更加的好,药物的提纯及疗效肯定就不一样了,正因为如此,其价格才会高于国内的一倍以上。
我不可能给唐孜输液,因为治疗性病的药物在输液或者注射前都需要做过敏试验。不在医院里面的话很不方便,万一发生过敏的情况就麻烦了。
口服就是效果差一点,因为吸收的途径不一样。注射是通过肌肉吸收然后进入到血液里面,输液的话药物就直接进入到血液里面了,所以效果最好、最快。口服却是通过胃的消化然后才被吸收的,药物的损失会很大。不过可以用超大剂量来解决这个问题。
将药拿到茶楼里面,我给了她四粒药丸。
“真的被感染了?”她问我道。
我点头,“把药吃了吧。明天早上再吃四粒,晚上两粒。后天减半。马上就会好的。”
她开始流泪。
我不好劝说她什么,因为这样的事情确实够倒霉的了。
我找服务员要来了一杯白开水,看着唐孜吃下了药,“走吧,我们去吃饭。”
她摇头,“我吃不下。”
我心里有些疼痛,柔声地对她说道:“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这种病也得需要很好的抵抗力才行。你不吃饭的话抵抗力会下降的。”
她这才不说什么了。
“想吃什么?”于是我问她道。
“随便。我真的吃不下。”她说,“现在我哪里都不想去。”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急忙把服务员叫来,“你们这里可以吃饭吗?”
“可以的。”服务员说,随即问我道:“先生,你们要吃饭吗?我去拿菜谱来好不好?”
我点头。
“这里也可以吃饭?”唐孜问我道,诧异中竟然止住了流泪。
我点头,“很多人在这里打牌,所以他们就有了这样的服务。”
她的眼泪顿时又流下来了,我不禁暗暗地责骂自己:该死!怎么提到打牌的事情了?!
服务员拿来了菜谱,我看了看,发现很简单,于是把菜谱递给了唐孜,“你看看吧,想吃什么?”
她没来看菜谱,只是在摇头流泪。服务员诧异地看着我们。
“这样吧,给她来一碗醪糟汤圆,加两个荷包蛋。我来一份红烧牛肉套饭。”于是我说道。
说实话,我可是饿极了,三两下就吃完了自己的饭菜,随即却发现唐孜根本就没有吃下东西,她的眼泪在不住往她面前的碗里滴落。
“吃吧,一定要吃下。”我柔声地对她说道,“要不我喂你好不好?”
她摇头,慢慢去吃碗里的东西。可是,她刚刚吃下半只荷包蛋的时候就放下了手上的小勺,随即去到腿上搔痒,身体也在扭动。
“怎么啦?”我诧异地问道。
“我身上好痒。”她说,随即撩起了衣袖。我顿时看见在她白皙如雪的胳膊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疙瘩,疙瘩的四周红红的,她开始去搔痒。
怎么会这样?这是过敏啊。我很是诧异。
“我肚子痛。”她忽然地又道,即刻站起来就朝茶楼的厕所跑去。
我顿时惊慌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进了茶楼一角的厕所里面去了。
我惊慌的原因倒不是担心她过敏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口服药物的过敏反应再厉害也不至于危及到生命。现在,我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了艾滋病早期的症状:瘙痒、腹泻。
我坐在那里紧张、恐惧不安之极,难道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