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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皎洁的月光下,我和她同时到达了巅峰。月光如水,洒下柔软的银辉。
“亚茹姐,你舒服吗?”我紧紧地搂住如同猫儿一般躺在自己怀里的她。
“舒服……”她小声回答着,声音发出的是颤音。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胸脯,整个娇躯都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亚茹姐,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不分开。”
“冯笑,我也好想这样,一直这样。”她睁开了眼睛来看着我,随即微微的抬起头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
我们就这样一直拥抱,我觉得自己好温暖,好温暖……
醒来的时候即刻就闻到了一阵奇香,随即就听到了微波炉发出的声音。
我即刻坐了起来,“我好饿。”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饭,只是喝了少量的酒。因为极度劳累后的我们都已经没有了酒兴。而且也开始有了审美疲劳,我们都穿上了衣服。说实话,如果我们都光着身子吃东西的话肯定会没有胃口的。
她叹息,“我这个搞美术的和你这个医生在一起都已经变得……”
我笑道:“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
“冯笑,你很厉害。姐被你弄得好舒服。”她说,随即朝我飘来了一个媚眼。
“姐,别这样啊。我经不住的。”我笑着说道。
“讨厌!”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打了我一下。
“姐,我得早些回去。今天我才从北京回来,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对她说道,不再和她开玩笑了。
“你等等。”她说。
我诧异地看着她去打开了房门,看着她出去了。她搞什么名堂?我心里很疑惑。
一会儿后她就回来了,手上是一个大大的画框,“我把工作室搬到隔壁来了,这样方便。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我看见画框里面是一副油画,画面的背景是一双眼睛,在左上方,然后整个画面突出的是一个漂亮的婴儿。整个画面是金黄色的基调,不过我实在看不懂,只是觉得很诡异。
“我看不懂。我真的不懂画。”我说。
“你说说,说说你最真实的感受。”她说,随即又道:“一定要说真话。”
我忽然想起上次在我评价了她的画之后她出现的那种过激的反应,心里顿时犹豫了起来,“亚如姐,我真的不懂。”
“我只是让你看看你从这幅画里面看到了什么。你说出你的感觉有行了。”她说,满眼的期冀。
我摇头道:“亚茹姐。我觉得吧,你的画最好是拿去让你们同行评价一下最好。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我是外行,艺术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懂的。你说是吗?我觉得只要你在画画的时候有那种感觉,有激情就行。这就表明你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理念和思想了。这样的作品才是好的。这就如同我在做手术的时候一样,只要我感觉到了,那么我做出来的手术就一定是比较完美的。我想,这其中的道理应该是差不多的吧?你说呢?”
她摇头,“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也不完全正确。比如你特别喜欢《晨曲》那幅画,这就说明你是看懂了那幅画的,连你都觉得很美的画,我想更多的人都会觉得它很好的。因为不管一个人是做什么职业的,但是他们对美的审视应该是相同的,那就是画面协调,不觉得生硬造作。其实书法、古玩等的鉴赏都一样,好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了。记得有次我看到一件古玩,其实我也不懂的,当时不少的人都觉得那应该是一件真东西,但是我就是觉得它看上去别扭,后来专家鉴定果然是假的。所以,我觉得外行看东西有时候更能说明问题。外行的眼里淡化了艺术,但是却加深了对美的感觉。所以冯笑,我很希望听听你对这幅画的看法。”
我还是不想说,因为我实在没觉得她的这幅画有什么好,“亚茹姐,我真的没什么看法。这就如同每个男人心中对美女的评判标准不一样的道理相同,真的,我无法评论你的这幅画,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拿去请你的同行看看的好。”
她看着我,就这样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心慌起来,“亚茹姐……”
她在叹息,“我明白了。”
我发现她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神采,顿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里面其实已经表达出自己的某种意思了。我不想再打击她的艺术灵感和信心,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于是急忙地道:“亚如姐,那我就说了啊。”
她顿时大喜,“你快点说啊。”
我去看着那幅画,“我觉得这幅画还是让人感到震撼的。我觉得这双眼睛应该的主人应该是一位母亲的,它们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经历了痛苦后的温情,不,不是温情,是慈爱,还有幸福。这个孩子就在她的面前,那双眼睛里面看到的是希望和未来……”
其实我只是从我作为妇产科医生的角度在揣测一位母亲的那种内心世界,根本就不是从这幅画上面看到的。
她顿时惊喜起来,“你还说没看懂呢。你说得太正确了!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朝她微微地笑,“祝贺你,亚茹姐。”
其实现在我特别想马上离开,因为我很担心她继续问我。可是,我想要离开的话还没讲出来就听到她继续在问我道:“还有呢?你发现有什么不足没有?”
我摇头,“我觉得很好了。不过我真的不懂画的。亚茹姐,我倒是给你提一个建议,我想,你如果真的想要感受到一位母亲生下孩子那一刻的感觉的话,最好是自己尽快当上母亲。”
她瞪了我一眼,“冯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放心,姐绝不会纠缠你的。”
我慌忙地道:“亚茹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你刚才的话根本就是错误的,谁说非得要自己去亲自经历了才能够知道其中的感觉?你看那些拍摄战争题材的导演,难道他们非得要亲自经历战争才可以拍出优秀作品来?艺术是需要想象的,明白吗?”她说。
我不禁苦笑,“好吧,算我说错了。亚茹姐,我得回去了。”
她看着我,“冯笑,姐其实很寂寞的,你有空的话经常给我打电话,好吗?”
“难道你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我问她道,柔声地。
“还能怎么样?我的爱情早已经死了……”她说。
我一怔,顿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她也在笑,“我说的是实话,你不准笑!”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康德茂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忙不忙,我说想和他谈点事情。他告诉我说他现在正和黄省长在北京,要半个月后才回来。
我顿时着急起来,“那怎么办?我准备请常行长吃顿饭呢。我有事情想要麻烦她。我还说请你作陪呢。”
“是不是家乡的那个项目出现了资金上的困难?”他问我道。
“是啊。很急的一件事情。”我说。
“这样吧,我给她打个电话,然后你直接和她联系就是。你们已经很熟悉了,应该问题不大的。”他说。
“也只好这样了。”我说,随即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歌剧院和京剧团的那件事情,如果你方便的话给黄省长讲讲,文化厅的报告已经交到你们省政府了。对了,还有上次我给你说的林姐那里水泥厂的事情,最近怎么样了?”
“歌剧院的事情我已经给黄省长讲了,他说那件事情得分管文化的副省长在政府常务会上提出来研究后才能决定。冯笑,这是程序问题,不过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是在省长手上,而且还需要经过省委常委会研究后才能最终决定。黄省长是常务副省长,也是省委常委,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却没有最终的决定权。但是文化厅上交来的方案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这一点你和你岳父好好再商量一下。”他说。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最终得省委书记决策。是吧?”我问道。
他笑着说:“在电话里面我只能这样讲。”
我顿时明白了,“好吧,我给我岳父讲一下,让他和文化厅的领导好好商量一下,尽量拿出一份具有说服力的材料出来。”
“聪明人一点就透啊。”他笑着说,随即问我道:“水泥厂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不知道?”
“是吗?我还真的不知道呢。谢谢你了啊。”我顿时高兴起来,不过我心里对孙露露有些不满了:怎么不告诉我呢?转念一想顿时就明白了:可能她也不一定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时间很短,而且她最近太忙,可能与童阳西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