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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道:“没花钱。”随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在她面前,我不想隐瞒一切,这也是她曾经这样要求我的。
“这个林老板,呵呵!你这位岳父很有意思。可惜他是商人,如果进入官场的话很了不起。”她听完后说道。
“姐,昨天他来找了我,对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随即,我把昨天和林易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她,随即又道:“那位刘部长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你吧?”
她沉默,一会儿后才说道:“冯笑,你岳父这个人真的很厉害,他看到很远。我很欣赏他。说实话吧,其实我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去试探一下这位刘部长,看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态度。你不知道,越是这样喜欢玩平衡的人,他对官场上面的风吹草动就越敏感。虽然在黄省长的事情上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他的消息很灵敏,所以,我想通过这件事情去触及一下他那根敏感的神经,看他如何应对。对黄省长的对手而言,他们的信息我们很难得到,这倒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你明白了吗?”
我并不明白,不过我很担心,“姐,万一……最近的形势是不是对你很不利?是不是接下来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
她淡淡地笑,“没那么多麻烦。官场上的人有一个基本的原则,要吗一棒把对手敲死,要吗大家得过且过、和和气气地这样过去了。这得看双方掌握的对方的把柄。此外,官场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什么骂名都可以落,独独落井下石这骂名落不得,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大家都在一条河里挣扎,玩的是同一类游戏,有人溺水你不伸手可以,但你再抱块石头砸过去,你就犯了众怒,以后谁还敢你坐同一条船?冯笑,你不是官场上的人,所以你不需要了解这么多。不过我很谢谢你对我的担忧和关心,这对我来说就够了。其实官场上的斗争也很简单,就如同你在路上遇到狗的时候一样,首先是不要惊慌,要勇敢地与它博斗,顶多会有三种结果:一是你赢了,你比狗厉害;二是你输了,你连狗都不如;三是你们打平了,你和狗一样。呵呵!你别笑,真的是这样的。不过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候也很简单,主要是要明白:官场的竞争从来不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竞争,要想在一大堆人中胜出,要么你政绩比别人突出许多,要么你有别的制胜法宝。现实的官场哪还有别的评价标准,一切都以位子论,你坐得高,别人就情愿称臣,俯首帖耳任你指挥,你跌得低摔得残,别人只能拿你当笑柄。在官场,往前走的唯一法宝就是不要太贪。贪未来而不贪现在,贪前程而不贪钱程。反正我是看透了,所以再累也忍了。没办法,进入到官场里面就没有了回头路,岂不说走回头路会让别人笑话,就是自己心里也不会平衡的,就像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这样累呢。毕竟这种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感觉还是很让人迷恋的。”
“姐,你说得真好。今天听你这样说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官。原来这里面虽然残酷,但是却也很有乐趣啊。”我笑道。
她顿时笑了起来,“最近听到下面的人说了一个笑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说当领导的只要做到以下几个方面升官发财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一是放一本最新的理论书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用红黑两种墨水的笔在字下胡乱划些道道,并在封面滴点墨水;二,选一个重要节日,找一个贫困人家,掏两百块钱慰问,切记别忘了邀请尽量多的记者同行;三,在某个工作比较忙的阶段,服用一次适量的巴豆,趁厕所有人时倒下,在被人往医院送的途中,嘴里要不停地说着,工作要紧,我没事的……”
我大笑,“太搞笑了。”
她也笑,“第四,同样在某个工作比较忙的阶段,故意几天几夜不回家,然后打电话给老婆,让她在上班高峰期跑到单位来大叫‘你只要大家,不要小家了吗?!’如果老婆演技上乘的话,还可让她当众哭哭涕涕诉说你一桩桩不顾小家的罪状
我顿时笑得肚子痛。她却继续地道:“第五,献一次血.但一定要让秘书带照相机去,照片放大若干张备用;第六,学会一首主流歌曲,对着OK带千万遍的唱,在群众活动时上台唱,唱之前一定要说自己从来不唱歌,但今天与大伙儿在一起特别、特别高兴,就随便哼两句吧;第七,熟记几个经济大师和政治人物的名字,并能背诵他们的一两句话;第八,让秘书以你的名字资助一个贫困学生,费用开个招待费发票报销。此事要在提干或测评等敏感时期让秘书巧妙地透露给媒体。”
我笑道:“这是作秀。好像你们领导都会的。”
她也笑,“越大的领导就越会作秀。还有媒体大力支持。你继续听,还有更厉害的。第九,找几个搞房地产的朋友,在你某天开会的时候来请你去吃饭,你当众把他们臭骂一顿并赶走他们……然后晚上再聚。还有,让班子内的某个心腹,在某次会议上提出为你买部好车,你婉言谢绝。”
我再次大笑,觉得她说的这些虽然很好笑,但是仔细一想才感觉到这些还真是领导常用的伎俩。
“好了,冯笑,今天我很高兴。也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么轻松、愉快。在这里我不方便请你吃饭,康德茂也走了,反正回省城很近。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个会议。最近两天我就与刘部长联系,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也不要问。今后是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等吧。毕竟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你们章院长的事情。你记住我一句话:我们不只对自己负责,要对全局负责,要对领导的命运负责,领导的命运到了一定时候就是你的命运。家虽是你的,老婆虽然也是你的,但你不是你自己的。明白吗?”
我点头,然后离开。其实,我并不完全明白。我不想去深思这样的官场哲学,因为我觉得太累了。
不过,我在回城的路上一直在想着今天她对我讲的那些话,我发现自己越去深想就觉得越有道理。
官场上的人有时候还是很好玩的。我心里想道。
以前每次和林育见面后她总是要求我给她按摩一下,然后两个人尽快完成生理上的需要。但是今天她没有对我提出来。所以我忽然感到有些不习惯,而且心里还有些想做那样的事情了。这就如同一件早已经安排好的让人愉快的事情忽然被取消了一样,会让人觉得遗憾和难受的。
我顿时不想即刻回家去。现在,我很害怕家里的那种冷清,唯有儿子可以给我带来些许的幸福感觉。
刚刚进城就给余敏打电话,“在什么地方?我明天回老家去,晚上到你那里在住。”
“我马上去买菜。然后打车去你别墅里面。今天上午我才将你那里的清洁做了。也买了些调料。下午到公司来看了一下,处理了些小事情。”她回答说。
我忽然觉得她现在最差的应该是一辆车。她住进了别墅,没有车怎么行?
于是我挂断了电话,心想晚上的时候和她说说这件事情。
我开车到别墅的时候余敏已经在里面了。她正在做饭。
刚刚进入到别墅里面我就闻到了菜香味,急忙朝厨房走去。她看到我进来了,转身在朝我笑。我发现,今天的她似乎漂亮了许多,脸色红润,皮肤也恢复到了从前的白皙。她身穿白色毛衣,腰上系着一条围裙,两只胳膊露了出来白藕似的很漂亮。
我看着她笑,“嚯!做的什么菜啊?这么香?”
“糖醋鱼。这是我最拿手的菜。我还买了几样做凉菜的东西,自己拌作料。只有口水鸡是在外面买的。”她笑着对我说。
她的神情可爱极了,我禁不住过去从她的身后将她轻轻抱住,“余敏,想不到你还会做菜。”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神态颤动了一下,随即“咯咯”地笑,“我会做的菜多着呢。今后你慢慢品尝吧。”
我去亲吻她的脸颊,“好。今后我不但要慢慢品尝你做的菜,还要慢慢品尝你的人。”
她的脸在发烫,我的唇已经感觉到了,她扭捏着轻笑道:“今天你遇到什么好事情了?这么高兴?还这么温柔。”
我去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看到你我就高兴了啊。余敏,今天你怎么这么漂亮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滋润了你的缘故?”
她的神态在融化,我也感觉到了,因为她正在我的怀里往下滑……
“哥啊,你轻点,锅里糊了就麻烦了。”
我一边动着一边笑道:“这件事情和锅里有什么关系?”
“我轻点,我把鱼翻一下。哦……哥,好舒服,你轻点,等我把鱼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