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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妇产科病房的过道上,我看见庄晴就在我前面不远处。她身穿白大衣,白大衣的下摆是她那双漂亮的小腿。在医院,很多医生和护士都喜欢这样的穿着,在裙子的外边套上白大衣,让白大衣有了风衣的功能。
她那双漂亮的小腿抓住了我的双眼,我站在病房的过道上竟然痴了。
“冯笑,在想什么?”耳边猛然地传来了苏华的声音。我霍然一惊。
“那件事情和你没关系吧?”?苏华继续问我。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的问话告诉我她并没有发现我刚才的失态。
“什么事情?”我问道。
“老胡被抓了。”她说。
我惊讶万分,“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苏华那里我才知道,原来老胡一直偷偷地将那些引产下来的胎儿拿到外边去卖。还有胎盘。
听苏华讲,沿海很多城市有个别的酒楼悄悄用胎儿和胎盘作为原料做菜,而且据说食客众多,做出的菜的价格也很昂贵。由于沿海城市的越来越难以弄到那些特别菜品的原材料,所以那些酒楼的老板就把手伸到了我们这样的内陆城市来了。
“老胡赚了不少的钱。要不是这次运输的货车翻车了的话,他还不会被抓住。”苏华说。
“货车?会有那么多的胎儿和胎盘?”
“他们都是用冻库车拉。你以为就我们医院的胎儿和胎盘啊?老胡是在与钟小红和护士长的男人合伙做生意,他们从全省各大医院悄悄收购那些东西然后运到沿海去。”苏华说。
“钟小红和护士长的男人?那钟小红还有护士长与这件事情有关系没有?”我问道。
“怎么可能没关系?如果不是她们在病房里面作内应,那些胎儿和胎盘怎么搞得出去?”苏华说道,“我说呢,钟小红和护士长家里买了那么多套房子,我一直就很奇怪,她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说不定我们也会被叫去询问呢。”我说,心里忽然烦躁起来。我一点都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肯定的。我们科室已经叫去了好几个了。接下来肯定是我们。无所谓,反正我们没干那种缺德的事情。”她说。
我不禁苦笑。
我去到医生办公室,发现所有的医生都在那里窃窃私语着这件事情,我确实没有看见钟小红。我刚刚坐下主任就进来了,对我们道:“大家都来一趟,我们开个会。”
主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看上去很精神。她在会上只说了两点,一是让大家安心上班,不要受才发生的这件事情的影响。二是要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客观如实地回答警察的问题。
“秋主任,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有病人问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回答。现在已经有病人在问了。”苏华说。
“现在我们要等公安机关拿出结论后再说这件事情。”主任回答,“如果有病人问到了的话就回答她们五个字,‘无可奉告。’明白吗?”
所有的人都笑。苏华笑着去纠正她,“邱主任,是四个字。”
主任也笑,“反正就那意思。”
其实秋主任是错的。病人绝不是“无可奉告”四个字就可以糊弄。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只需要三个字,“不许问”病人的身体在医生手里,她们还能怎么的?无可奉告四个字意思含糊不清,同时故意给病人留下遐想的余地,只能引起她们无穷的追问。
所以,我没有执行秋主任的指示,凡是有病人问我的时候一律以“不许问”单个字回应。苏华和其他医生被“无可奉告”四个字搞得焦头烂额之后终于采用了我的办法,病房顿时一片宁静。
“看来科室还是需要男人才行。”后来连秋主任都不禁感叹。可惜的是,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仅存的硕果了。
不多久,老胡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他与护士长和钟小红一起以“偷盗国家财产”的罪名被判刑。我不禁觉得好笑:死婴和胎盘怎么成了国家财产了?不过苏华的话倒是让我明白了。“我们都是属于国家的财产。何况我们肚子里面的东西?”她说。
事情告一段落。不过我却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情。
赵梦蕾与我结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怀孕的迹象,而且经常出冷汗,脸色很差。有一天她对我讲:“我碰上了一个民间医生,据说他的医术很厉害。他告诉我说我身体太虚了,只有吃胎盘才可以治好我的病。他还说,我不能怀上孩子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病。”
我不禁苦笑,“你怎么可以去相信那些江湖游医呢?你老公我就是妇产科的医生,我的话你不听,偏偏去听那些江湖骗子的话。”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是有句话吗?吃什么补什么。”她说。
我大笑,“断胳膊的人吃了人的手就可以再长出来?岂有此理嘛。”
她不再说话。不过我觉得她的这个问题倒是要马上解决。因为这件事情不仅涉及到我是否有后代的问题,而且还与她的心思有关系。我看得出来,赵梦蕾其实很想要一个孩子,现在的她还很有可能为此闹上了心病。
于是我直接带她到科室,直接去找了秋主任。
本来可以去找我导师的,但我不想去麻烦他,因为他毕竟和我一样是男性,而且我还有些惧怕他。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有女病人不愿意让男医生看病的时候,我虽然理解她们,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她们过于的封建。而自己遇到同样情况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真正封建的是自己。
秋主任亲自给赵梦蕾作了检查,也亲自给她做了通水试验。但是效果极差。“她两侧的输卵管粘连得太厉害了。没办法。”秋主任摇头对我说。
“那就做试管婴儿吧。”于是我去与赵梦蕾商量。
“我还是想吃胎盘试试。”她说。
我苦笑,“现在的试管婴儿技术已经很先进了,成功率也比较高。用你的卵子和我的精子,孩子也是我们亲生的嘛。”
她摇头,“孩子还是自然的好。试管婴儿就好像是从实验室出来的一样。那只能是最后万不得已的办法。”
我只好告诉她:“实话对你讲吧,按照传统的方式你根本就不能生育。”
“不是还没有吃胎盘吗?冯笑,你究竟什么意思?你是妇产科医生,搞一个胎盘就那么难吗?”她不满的激动起来。
我只好把老胡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却不以为然,“他那是拿去卖钱。我是治病。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花钱买啊?”
我在心里叹息:我发现,对于一个太过执着的人来讲,道理在她面前完全无用。
没办法,只好再次去找邱主任。
“小冯,在现在这个关口最好不要去弄那玩意。真的。以前别说一个胎盘,就是十个也是很简单的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过段时间再说。等大家基本上忘记了这件事情后你再来找我行不行?”
秋主任耐心极好,她温和的对我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郁郁地离开。
回到家里后把秋主任的话告诉了赵梦蕾,她听后很不满。“这么件小事情你还要去找主任?你应该直接去和病人商量。从病人手上直接买就是。”
我摇头,“现在的胎盘都要登记,没办法直接从病人手上去买。老胡的事情出了后控制就更严了。你知道的,我们国家都是这样,出了事情后狠抓一段时间,然后才慢慢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她不再说什么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是周末,我的门诊。
今天的门诊很奇怪,竟然好几个病人是因为身体里面有异物到门诊来处理的。我发现,病人出现这样的情况后,反而更多的选择男医生。也许是因为女医生会嘲讽她们,或者态度会不好。这个问题我曾经与苏华讨论过。
“我看见那样的女人就厌烦。都什么事啊?非得那样不可?”她当时愤愤地说。
“我倒是觉得她们很可怜,而且也不是在外边乱来的女人。你想啊,如果她们品质不好的话何必非得那样做呢?”我说。
女性身体里面异物存留的原因其实说到底就是紧张,于是出现痉挛,然后才会将异物嵌顿在里面。所以我认为这样的病人很可怜,因为我觉得她们那样做也是一种不得已。或许是心理的因素,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今天,我特地问了一位病人。她三十来岁年纪,模样倒是不错,而且很文静的样子。我在她身体里面发现的是火腿肠。
“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检查、清理完毕后我严肃地对她说。
她不说话。
“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我是医生,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我温言地对她说道。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说“我可以帮你”这样的话,不然的话她肯定会马上骂我“流氓”的。
“我老公和我那个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她低声地说。
我顿时明白了,于是问她道:“你以前就经常这样做是不是?”
她点头,脸上绯红。
“你应该和你老公多交流,在前奏的时候多酝酿一些情绪。而且你要慢慢改变这种不好的习惯。女性像花一样很娇嫩,要注意爱惜自己。明白吗?”我柔声地对她说。与病人交谈的时候我都会这样温言细语,这样才会让她们感到一种温馨。
“嗯。谢谢你。”她说,红着脸离开了。
我不禁叹息。其实,女性里面也有不少的人有zi慰的习惯。因为单纯从满足来讲zi慰更能够达到她们的要求。不过时间一长的话就会出现兴奋点阈值的增强,由此进入到一种恶性循环的状态。
今天这样的病人有好几个。我估计是因为天气凉爽下来,还有是周末的缘故。周末对某些人来讲是一个寂寞的时候。
下午下班前接到了苏华的电话,“帮帮忙,和我一起出诊。”
“什么事情?”我极不情愿。
“我今天值班。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哈哈!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她在电话里面大笑。
“干嘛要我去?你去不就行了?”我想尽力推脱。
“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和她的狗那样,取不出来了。”她说,又大笑。
“你去就可以了啊?我去干嘛?”我哭笑不得。
城市里面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很多女人爱养宠物,其中养狗的特别多。当然,她们大多数是喜欢狗这个宠物。不过,也有极少数的却会因此和自己的宠物产生一种另类的情感,甚至出现不伦行为。
狗和人不一样,它不会有意识的调节情绪,与它主人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一旦出现嵌顿的情况就会越来越严重,然后再也难以分离开来。一般来讲,我们处理这样的情况大多采用给双方注射肌肉松弛类药物,而且效果很好。所以,我觉得自己跟着苏华去是一种多余。更何况我是男医生,我的出现只能让那个女人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