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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低着头,专心弄药,只当没看见。
沈慕寒认真地抱着夏九,将她的手按住,夏九满身的不自在,低声说道:“你让开。”
“不许动。”沈慕寒将她的手按住,“我说了不用药也可以痊愈,是你自己非要用药。既然要用,不准乱动!”
这下,连医生都忍不住为夏九说话了,“寒少,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强健的体魄,什么伤都熬得过去。夏小姐只不过是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敏感脆弱,这个伤,不仅要清创、缝合,还需要打破伤风针等。之后还要休息十几天,不能沾水,好好休养,否则会留疤的。女孩子比不得男孩子,一旦留下疤,心里恐怕也会很不舒服。”
“麻烦。”沈慕寒懒声说道,“随便你们弄吧。”
夏九忽然想起什么,轻声提醒道:“医生,我肚子里怀着孩子,用药的时候,麻烦你避开一些会伤到胎儿的药物。”
“好的,夏小姐。”医生点头,“寒少你请放心,现在的药物都很精细,我们仔细斟酌用药,不会对夏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的。”
沈慕寒全身都写着麻烦和不耐烦这几个字。
医生却看得笑了,沈慕寒满身不耐,却一手认真地抓着夏九的手,另外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宠溺关爱一览无遗,看起来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医生动手给夏九打麻药,夏九怕打针,咬着唇埋首在沈慕寒的怀抱里,此刻她已经全然都忘记了整个人都在沈慕寒的怀里,紧张地等待着针尖落下。
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身体也僵硬地绷直。
沈慕寒忽然轻笑了一下,夏九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嘲弄,她抬眸来,眼眶有些发红:“有什么好笑的?”
“娇气。”沈慕寒的声音里,有着几分带笑的玩味。
“没有伤在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疼。”夏九回嘴道。
不过想起他好像伤得比自己要重得多得多?
夏九便说道:“我不比你皮糙肉厚不怕疼,说明我皮肤娇嫩,身体金贵。”
正说着话呢,医生从她的指缝间夹出一块玻璃渣,尽管打了麻药,但是这一疼,也让夏九抽搐了一下。
若不是沈慕寒按着她的手腕,她差点将手腕抽回来。
疼得太厉害了,眼眶红了红,泪珠就凝在了眶底,夏九低低地轻呼了一声。
医生已经非常温柔了,尤其是看到夏九是沈慕寒的人,哪儿还敢有多重?
见夏九呼痛,他额间也布满了汗水,一时倒是不敢下手了。
“继续。”沈慕寒命令道。
医生不敢怠慢,拿了镊子继续处理玻璃渣,不等夏九再呼痛,沈慕寒低头,用吻封住了她的唇,将她呼痛的声音堵了回去。
这个女人太聒噪了,沈慕寒当然要拿点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巴。
只是他双手不空,唯一得空的只有唇了。
夏九被他吻住,身体也被他双手禁锢住,椅子上的空间太小,她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而医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敢再耽误时间,拿起医用工具,快速地给夏九清创、缝针。
大概是麻药发挥了效力,后面的这些过程,没有前面疼得狠了,但是夏九却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本是凝在眶底的眼泪,断线的珍珠一般的哗啦啦地落下来。
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但是到底在委屈什么,又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理由。
直到医生处理完毕,沈慕寒才松开了堵着她的唇,见她眼泪珍珠般地落下来,他蹙眉:“有这么疼?”
“不疼,你松开。”夏九赌气地推开他的手,牵扯到伤口,又是一疼。
又气沈慕寒,又疼,她精致的眉毛扭曲成了毛毛虫。
“不疼还哭?”沈慕寒眉间升起一丝不耐,“哭是最没有作用的事情,对于解决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帮助,相反,还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想哭就哭,又不想解决什么问题。”夏九推开他。
沈慕寒淡淡地看着她说道:“你哭起来,挺丑的。”
“……”夏九揉着通红的鼻尖,止住了哭声,冲着他喊道,“就你好看,你全家都好看!”
医生见她手腕上还有一圈淤青,拿了消肿的药说道:“夏小姐,这个药对你的淤青有好处,你拿回家自己擦就好了。还有你脖子上。”
夏九抬手摸了一下脖子,脖子上的淤青,是刚才沈慕寒那个擒拿手弄到的,当时她就疼得不行,沈慕寒还一副完全没当回事的表情。
沈慕寒随着她的手指,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见她那边果然红肿了一圈,已经变成了淤青。
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下手有那样重,她竟然伤成这个样子?
医生叮嘱道:“夏小姐,这几天要及时来医院换药,记得伤口不要沾水,饮食也尽量清淡,免得留疤。”
“谢谢医生。”夏九动了动手掌,经过这一阵子,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伤口处一阵阵的疼痛传来。
夏九正要离开,副院长带着几位医生过来了。
看到夏九,副院长顿住了脚步,说道:“夏小姐,没事了吧?真是很抱歉在我院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协调好您和黄太太之间的矛盾的。”
“那不是夏九和黄太太之间的矛盾。”沈慕寒在一旁淡淡出声,“而是黄太太一个人挑起的矛盾。”
副院长这才注意到夏九身边站着的高大男人,竟然是沈慕寒!
沈慕寒这次入院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现在他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副院长当然不会认不出。
副院长的态度,明白的恭谨起来。
“寒少。”副院长的目光从夏九身上,回到沈慕寒的身上,“我们一定调查出事情的真相,给夏小姐一个说法。”
虽然副院长两次的说辞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置身其中,夏九还是听出了这里面的区别,刚才副院长只是打算协调好她和黄太太之间的情绪,抱着的打算是双方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