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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的晚宴如今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无论亚索还是纲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长期受到塔姆的喂食,人的味蕾很难不变刁钻。
宴会上,各个国家的上流贵族都派出代表,向年长的大名递交贺信和礼物。
整个会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前段时间打生打死的幕后主使完全不是他们的样子。
直到晚宴的末尾,才出现了不太和谐的事情。
年已七十七岁高龄的大名继承人,纲手的大舅舅,喝醉了,开始放浪形骸起来。
酒入愁肠化作苦,他也是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
“殿下,万不能再喝了。”续弦的太子妃低声劝解道。
“我心里苦啊……”长呼一声,太子拿起了一只鸡腿朝嘴里塞去。
“不过没有关系,父亲已经百岁了……”
太子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我有父亲的长寿基因,又从木叶得到的保持身体健康的秘方,只要多吃有营养的食物,我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嗝~”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鸡骨头卡在了太子的喉咙中,后者两眼一翻,面色瞬间青紫。
席间慌乱一片,年轻的太子妃手足无措,脸上满是焦急……和窃喜?
好在一位老嬷嬷,眼明手快,一巴掌打在太子的后心,让他把骨头吐了出来。
接着,又用嘴巴吸出了太子喉头水肿的分泌物,忠仆护主的场面一时间非常感人。
“我就说了,这些老嬷嬷才是会照顾人的。”侍奉在亚索身边的内侍再次感慨到。
……
见到大舅无事,纲手又坐回了位置上,亚索问道:“话说绳树怎么不在,不是说他提前来王都了吗?”
“这个……”
纲手幽怨的看了亚索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亚索才再一次见到了绳树。
这个自带腮红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是大蛇丸的弟子了。
不过他对于自己的老师很不满意,认为恬静的大蛇丸根本不懂他的freestyle。
比如说此刻,绳树穿着宽松的嘻哈服饰,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硕大的骷髅头。
末香公主已经对他完全失望了。
如果说纲手勉强还有一些贵族气质的话(非赌博和醉酒状态),绳树在她眼中,已经沦落为彻头彻尾的街头混混了。
与母亲大吵了一架,绳树找到了正在晒太阳的纲手和亚索。
“哟~哟~
亚索大哥评评理,
世间污浊压抑空气,
火影大名都是狗屁,
说唱艺术才是第一,
skr,skr!”
摆出一个说唱手势,并且犟着脖子,绳树稚嫩年轻的面孔上,充满了对于世俗的不屑和对于礼教的控诉。
亚索捂着脸,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的晚宴绳树没有参加了。
大概是大名不愿意让他出来,在各国宾客面前丢人现眼。
毕竟是自己造下的孽,还是有些内疚的,亚索难得苦口婆心的劝道:
“绳树啊,说唱艺术确实很很了不起,不过你说火影大名都是……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你爷爷是火影,你外公是大名,这不是骂自己么。”
“但是他们都不懂艺术,么得灵魂!”
绳树有些委屈,倔强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能理解艺术的人太少了,不过我还是找到了知音。”
“知音?是谁?”
亚索心里一沉,莫非是奇拉比或者那个伊迈姆来火之国了?
云隐村一直是亚索重点关注的对象,毕竟忍界第一带孝子就在云隐村。
如果又有云忍潜入火之国,那说不定会有什么阴谋。
绳树得意的道:“昨天晚上我在广场上举办了演唱会,有一个很有品味的小子全程听完了我的说唱,最后还用崇拜的眼神,目送我离开。”
“还有这种事?”亚索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
“喏,我的那个知音就是在这一带遇到的,我和他说了,今天还要来表演说唱的,他应该会来。”
和平广场是王都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天都有无数游客在这里观光。
而这里也聚集了很多行为艺术家,表演着忍界各地的奇妙技艺。
绳树自认是他们之间的一份子,是一名艺术家。
他搬来了箱子和扩音器,喝了一些橘子汽水润润喉咙,然后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亚索和纲手远远的躲在一旁,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与绳树的关系。
随着一顿“哟~哟~”,“skr~skr~”的表演,绳树收获了数个烂番茄和臭鸡蛋。
看着狼狈的无比的弟弟,纲手怒火中烧,虽然她也欣赏不来绳树的艺术,甚至也有掐住绳树脖子的冲动,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忍弟弟被人欺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绳树抱着脑袋非常是失落:“明明在木叶论坛上发布的《大碗宽面》受到大家好评了的……”
“果然……还是曲子不行吗?亚索大哥,你能不能再给我几首好歌,要和《大碗宽面》一样优秀!”绳树抓住了亚索的袖子,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没用的”
亚索摇了摇头:“那首曲子是巅峰之作,是不可能再超越的……而且……”
“而且我建议你听听自己的现场,你发在论坛里的单曲混了多少电音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就你这freestyle的level,实在差的太远了。”
“亚索,绳树还是个孩子呀,你这么说,有点过了……”纲手拉着亚索的衣角,左右为难。
“没有关系,亚索大哥对于音乐可是很严格的,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虽然偏离了方向,不过绳树依然是那个不屈不挠的绳树。
“而且至少……”
绳树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并且一直默默站在一旁聆听的黄发少年,无比确定的道:
“至少还有懂我的人,还有我的知音,一直支持着我!只要还有一个观众,我也要用这沙哑的喉咙歌唱!”
“那个……”
黄发少年或者说黄发小鬼,衣衫褴褛,看上去非瘦弱,他弱弱的看着绳树,有些腼腆的开口道:
“这位大哥哥,你今天还唱吗?如果结束了,能不能把空瓶子和纸箱留给我,如果还没唱完,我可以等的,没关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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