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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至主宅,花了四十分钟。
时念卿的胃部胀痛,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可,仍然很不舒服。
以至于哪怕凌晨两点多,她依旧没有丁点的睡意。
也许还因为晚上霍寒景陪同她去珠宝城挑选了婚戒,所以,这会儿她的神经,反而很兴奋。
在霍寒景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她便捧着手机,翻出了相册的照片录,盯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出神。
那张照片的内容是:她与霍寒景的婚戒。
这是刘宪将婚戒拿走前,她执意要拍的。
那时霍寒景说的:按照府内规矩,婚戒处理好相关事宜之后,便会被存放起来,等到他们婚礼的当天,再拿出来。
关于婚礼的问题,霍寒景跟她商量过。
他的意思是:领证之后,便可以找个吉日,把婚礼办了,只要她身体能适应。
他还说:考虑到她的身体,可以把婚礼尽量简略就简略,不办得那么繁琐就好。规矩能省,也全省了。
可,时念卿却不同意。毕竟婚礼对于女人来说,只要没有任何意外,一辈子只有一场,所有女人自然都期盼在自己的婚礼上,可以漂漂亮亮。时念卿肯定也不例外。尽管她和霍寒景已经有过异常婚礼了,但,她仍然希望自己美美的,自己的状态也是最好的。然而如今,还有一个月便到预产期,她都胖成球了,怎么跟他举办婚礼?!如果办了,他的结婚照,以及婚礼视频,帅得人神共愤,而她却是一个圆滚滚的球,立在那里当陪衬吗?!
时念卿都不敢想象他们的结婚照,泄露出去,S帝国的国民们,会把她喷成什么样子,估计都得笑死他们。
霍寒景又说:那等孩子生了以后,做完月子,再办婚礼。
时念卿再次拒绝了。产后一个月,她觉得自己肯定还没瘦回来,那时候必然也是胖的。
霍寒景最后不说话了。表情有点黑,有点冷,当然,眼神也有点幽怨。
最后两人根据产后恢复师的建议:产后3~6月,举办婚礼。
产后恢复师说:女人生孩子后的3~6个月,是最好的恢复期。只要得到正确的训练指导,配合适当的运动以及饮食控制,是百分之九十能恢复到产前的状态。
而且,时念卿是不需要哺乳的。
霍家会提前帮孩子挑选好乳母。
后期,也有皇室专供的婴幼儿奶粉。
这样一来,时念卿的恢复训练,便可以没有任何顾忌。
至于婚礼的具体情况,到时候看她身材的恢复程度。
如此,这也意味着她要很多个月后,才能再次看见婚戒。
时念卿是真的很喜欢今晚自己挑选的戒指。
男女款,她都喜欢。
这会儿趁着霍寒景洗澡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翻出了照片,认真又仔细地盯着,眼睛都无法挪动。
听到霍寒景的询问,时念卿抬起眼眸,看向他。
霍寒景洗澡出来,头发已经吹干了,黑色的短发,随意地往下散落着,不似平日上班前,梳得那般严谨整齐,可,松松散散的姿态,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样帅气。
“平日在府内,如果觉得无聊,你可以多听听英语阅读,或是画画,或是听音乐,算是给孩子胎教。没事的话,少拿着手机刷小视频。实在想玩手机,最好把手机给投到电视LED上。”霍寒景掀开被褥,趟床上去。
在时念卿的认知里:霍寒景一直都是惜字如金,性格很内敛冷漠。
可,最近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絮絮叨叨的,像位老母亲一样。她的生活,桐姨照顾得无微不至,然而,他每天仍然要因为她的琐事,念叨很久。
虽然耳朵有点受不了,但是,时念卿还挺喜欢霍寒景这样的。
毕竟,这才是生活。
她关了手机,麻溜地蹭到霍寒景的身边,乖乖巧巧地躺在他怀里。
只不过,在她的腿,舒服又惬意搭放在他身上,像抱抱枕一样,把他抱着的时候,霍寒景全身都僵硬了。
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了霍寒景有些无奈的声音:“时念卿,你晚上睡觉,能不能不要这样睡?!桐姨不是帮你准备了U型枕么?!”
时间短,还好。
可,时念卿一抱就是一晚上。
她如果睡得沉,晚上控制好饮水和水果,晚上顶多起三次夜。
期间却一直舒舒服服压着他睡,霍寒景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是不流通的。
每天早晨起来,他觉得自己手脚都是麻的。
许久才能缓过劲来。
然,听了霍寒景的话,时念卿却幽怨地鼓起小嘴,很委屈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抱着你睡?!”
“不是不喜欢,是觉得有U型枕,你可以尝试抱抱它。”
“可是U型枕抱着没有你舒服呀,而且最近晚上特别冷,如果我不挨着你睡,一会儿我手脚便没有温度了。”时念卿是真的很委屈。别人都说,孕期的时候,有两人的温度,所以特别不怕冷,甚至会很热。然而时念卿,却觉得自己怕冷到极点,而且,明明穿很多衣服了,仍然觉得冷。
三楼的主卧,开着冬季最适宜的温度。但她,依旧觉得冷。
对于她的说辞,霍寒景无言反驳。
房间陷入沉寂。
在霍寒景打算闭上眼睛,接受她会压在他身上,睡一晚的事实后,准备入睡,谁知旁边却传来时念卿幽怨的声音。
“霍寒景,是不是我抱着你睡觉,给你带来困扰了?!如果你不喜欢我抱着你睡,那我就不抱了。”
说着,压在他身上的那条小腿和小胳臂,突然就腾空了。
霍寒景动作迅速的,立马把她的腿和胳臂,重新给摁了回来:“不困扰,一点也不困扰,时念卿,我很喜欢你这样抱着我睡。快休息吧,都凌晨三点了,我明天早晨七点就要出门去开会。”
霍寒景最近是太了解时念卿的玻璃心了。
只要他任由她翻身去抱U型枕,她必然会再问他一个问题:“霍寒景,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你爱我,怎么会不让我抱你?!如果你爱我,你肯定会特别愿意我抱你。在我抱着你睡觉的时候,你应该是偷偷乐得嘴角都能扯到耳根子去。”
时念卿小心翼翼开了眼霍寒景的表情,然后问:“你确定吗?!”
霍寒景掀开眼皮,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确定。”
时念卿这才翘了下嘴巴“哦~”了一声,打算闭上眼睛睡觉。
霍寒景抬起手,按灭了桩头柜上的台灯。
房间,陡然陷入黑暗。
时念卿躺在霍寒景的左侧。
保持着缩在他怀里不动的时候,她能清晰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之前还兴奋得跟条狗一样,可这会儿,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她忽然就犯困了。
只是,睡着之前,她脑子里,仍然是晚上挑选的戒指。
她说:“霍寒景,我们的婚戒,就不能提前拿出来戴吗?!要不然我们领证后就戴上吧。”
霍寒景:“前提是,你承受得了,我父亲那边的压力,我倒是没什么问题。”
谈及霍渠译,时念卿立刻惊悚摇头:“那算了算了,还是等婚礼仪式的时候戴。”
“嗯。”霍寒景。
时念卿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还向霍寒景发誓:“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一定会认认真真减肥,认认真真进行恢复训练,然后尽早把我们婚期订下来。”
“嗯。”霍寒景。
等了一会儿,时念卿突然又说:“霍寒景,有个特别奇怪的事情,我想问问你。”
“问。”霍寒景。
时念卿:“为什么桐姨让我挑选礼服的时候,没有主婚纱的图片啊?!只有出门服和敬酒服?!”
“……”关于主婚纱,霍寒景并不想让时念卿知道。毕竟,那是他亲自设计的,而且上面的每一颗钻石,也是他一颗一颗缝上去的。
这是他给她准备的新婚礼物。
现在自然不会提前告知她。
所以,他说:“主婚纱,我还在和设计师沟通,目前还没有我喜欢的款式。反正婚礼不着急,你先把我的礼服和你剩下的礼服,确定好就行。”
“哦!”时念卿没有多想,乖乖巧巧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对了,霍寒景……”时念卿突然想起什么,她忽然又稍稍抬起了脑袋。
这一次,霍寒景跟着翻了个身,面对着面,拥着她。
因为霍寒景的这个举动,时念卿有点懵。
她的一条腿,搁放在他的腰上。
黑暗中,她眨了眨眼睛。
“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霍寒景喑哑磁性的嗓音,淡淡传来。
与之而来的,还有灼热的气息。
时念卿摇头:“没了。”
刚刚想问什么,突然因为他的动作,吓得她一下就忘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
果然是。
她现在的记性,真的特别差。
很多事情,转个身便忘了。
“那就睡吧。”霍寒景低声说道,完了,他稍稍轻声,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
时念卿有点羞涩。可她觉得,礼尚应该往来。
所以,她稍稍抬起小脸,打算在他脸上也印个吻,然后说句晚安。
谁知,她靠过去,那个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嘴唇上。
时念卿僵了下。不过,她反应过来,也觉得没什么。虽然还是有点害羞,可,亲自己老公的嘴巴,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她索性像小鸡啄米一样,来来回回在霍寒景的嘴唇上,印了好几个吻。
“霍寒景,晚……”安。
然……
“时念卿,今晚,我不打算睡觉了。”霍寒景。
时念卿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不睡觉。
今晚不睡觉,明天他上班开会的时候,不怕打瞌睡?!
可是,不等她开口,霍寒景的吻,忽然就压了过来。
不似她小鸡啄米,那轻轻柔柔的吻,他向来都是霸道而强势的。
虽然那气势,向来压得让人喘不过气儿。
可,时念卿却很喜欢。
因为她觉得热情而炽烈。
只是,在感受到霍寒景的手,移到她睡裙领口的位置,将她吊带裙,往下拉的时候,她有些急了。
她避开他的纠缠,呼吸有些紊乱:“你别这样……”
。。
盛雅觉得自己的这条命都快没了。
满身都是刺青的男人,总是让人觉得心生厌恶。
可,她却不敢表露分毫。
甚至,明明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她眉眼间却仍然要装出一副很满足很享受的模样。
她躺在床上。
而阿达,这会儿已经起身了。
“亲爱的。”看着阿达把衣服穿好,作势要离开的样子,盛雅立刻起身,然而,她刚刚使了点力,可是,尖锐的疼痛,瞬间绵延至全身的角角落落。
顷刻之间,她已经疼得额角都渗汗了。
不过,她却咬牙忍着。
她从床上下来,都没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而是眉开眼笑地说:“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
听了她的话,皮肤黝黑的男人,嘴角扯过一丝轻蔑的笑意,他顺手就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卡,递在盛雅面前。
盛雅见了,立刻嘴甜地喊道:“谢谢亲爱的。”
然,她伸手去拿卡的刹那,男人却不屑的,一把将卡扔在地上。
嘴角的笑意,当即僵住。可,几秒之后,盛雅却笑了出来,她蹲身去见银行卡的时候,甚至还踮起脚尖,拥着男人的脖子,在他侧脸上印了一个吻。
“里面,只有五十万。”男人的声音,很戏谑,也很粗粝。
盛雅当即僵住了。
她保持着捡卡的姿势,一动不动,好半晌才支起身体,用很委屈的眸光盯着男人:“亲爱的,你之前明明答应我,给我五百万的。”
说着,她就要撒娇。
谁知,男人嘴角轻蔑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五百万?!你觉得你值五百万吗?!一夜五十万,已经算是我给你最大的恩赐了,还想要钱,可以啊,今晚继续被我睡。”男人的嘴角,全是邪恶的笑意。
盛雅只觉得一股怎么也压制不住的火气,汹涌澎湃地往头顶冲,但,她最终还是压了下来,她笑道:“亲爱的,昨晚对我表现还不满意吗?!没关系,今晚我会让你更满意的。”
男人抽出一支烟,不紧不慢地吸着。
盛雅在旁边,声音柔软说着各式各样好听的话。
香烟燃烧至半截,男人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吸烟的动作。
他并没有接听,而是,将烟头一边往盛雅袒露在空气中,满是结痂的纤细胳臂上靠近,一边声音淡淡的:“那就如你所愿,今晚我们玩点新鲜花样,只要让我觉得新鲜,我明天立刻就给你五百万。”
宛若野兽般猩红的眼的烟头,直直摁在皮肉上的刹那,浓烈的白烟,急急地冒着。
空气中,还有皮肉烧焦的臭味儿。
盛雅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她疼得全身都在发抖,却仍然强忍着,然后眉开眼笑送男人离开房间。
等她跌坐在地上的刹那,鲜血已经顺着她的手臂,一颗一颗滚在地上。
。。
今天的天气极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而绚烂。
盛雅全副武装,打车去了盛家祠堂。
曾经气派辉煌的祠堂,如今,残破不堪,面无全非。
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可已是杂草丛生。
她站在废墟里,看着摇摇欲坠挂在那里的门匾,她眼底猩红一片。
这片区,已经被圈画起来,好像要拆迁了。
盛雅站在明媚的阳光里,却只觉自己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无底黑暗。
最后,她跪了下去。
脊背挺得很直。
她望着祠堂里,默默在心里呼喊着父亲与母亲。
她离开祠堂前,曾亲手把死死摔在掌心的一条小项链,埋进了潮湿的土壤里。
那是霍慕之生前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盛雅一边赤手掩埋泥土,一边自言自语地呢喃:“慕之,你在这里等着妈妈,妈妈帮你报仇以后,就回来接你。”
“妈妈不会让你白白遭遇那些疼痛与折磨。”
“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我不会放过那些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的报应,很快就会来了。”
“我的儿子。我的孩子。”
“你想不想妈妈。”
“肯定是不会想的,你从来都没给我托梦,是不是在怨,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