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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
“这些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陆芊芊道,“都是自家的,你们帮忙尝尝,帮我们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
“这.......”那领头之人犹豫,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感动于他们的体贴,又舍不得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还回去,点头道:“如此,我们就收下了,多谢陆姑娘柳公子。”
送走官差,陆芊芊便与刘员外说了一些接下来的事情便与对方告辞,同柳辰兮相携着回了后院。
在陆芊芊和柳辰兮忙着准备糕点铺的时候,“谢师宴”已经到了。
说是谢师宴,实际上是前来主持各地科考的主考官与中举举人的聚会,同时参加宴会的还有当地的父母官,说一些勉励的话,剩下的就是看各位新晋举人各显神通展示自己的能力,如果运气好被主考官看上成为他的门生,就能少走很多弯路,以后的前途就不用担心了。
哪怕没有被主考官看上,被其他的官员或者世家相中,他们的人生也会发生很大的转折。
之前说过,这些官员和世家喜欢投资一些有才学家庭条件又不是很好的读书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对方拜在自己的门下成为他的门生,或者联姻,而前者,最后往往也是与“恩师”的女儿/孙女/侄女等等有关系的人成亲,如此菜能建立牢固的互惠共赢的目的。
柳辰兮做为头名,作为自然在主考官以及各位大人下面的第一位,他看着众人绞尽脑汁的表现自己,垂下眼眸,安静的吃着东西,对于其他人的表演,他也没有忘配合着给予一些适当的反应,力求做个合格的观众。
“解元郎才高八斗,可是对我等的的作品不满意?”
柳辰兮专注的做个背景板,不曾想有人点到他的名字,他抬眸望去,发现这人并不陌生,这是上次赏花会中在他名字之后的人,他记得对方很活跃,情商很高,至少,在场的很多人都对他的印象都很好,只是,这人现在找自己的麻烦,莫非是想着借他给自己踏脚?
他的视线对上对方略带挑衅的目光,瞬间了然,他收回视线,轻笑道:“谢举人过誉了,各位都是才学自是没的说。”
“那你为何摇头?”那谢姓举人看向上首的主考官,很是不服,“大人,学生要与他比过。”
上首的主考官一副看戏的表情,并不阻止,反而看向柳辰兮:“不知我们的解元郎可敢应战?”
柳辰兮:“........学生无意与各位争光,只是,若各位相邀,自是愿意的。”
那主考官微不可察的挑眉,对柳辰兮的兴趣更是多了几分,他在谢举人期盼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们且随意吧。”
他并没有直接同意,却也没有拒绝,他也想要看看,这些举人,未来的国之栋梁又是如何能耐,是否担得起大用。
主考官这么说,那青州的知府大人含笑道:“那我们就做个评委吧。”他虽然看着这些举人的策论,但也很好奇这些人究竟有几把刷子。
那谢姓举人面上一喜,他对柳辰兮半开玩笑道:“解元郎,大人都这么说了,你若是拒绝可不行。”话落,便对上柳辰兮含笑的视线,他心里一酸,很是不喜,这人,不就是仗着脸长得好看吗?上次赏花会输给了他,定人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是那些占了这张脸的便宜。
柳辰兮收回视线,并不理会对方玩笑之后的微笑,颔首:“不会。”
从小到大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只要有机会,祖父和外祖父都会带着他去参加文学大儒的聚会,接触了不少有身份背景的人,至于官职,有谁的地位能赶得上皇上呢?
“那好,”谢举人生怕柳辰兮会反悔,他朝主考官和知府大人抱拳,恳请道:“为表公正,请大人为我们赐题。”
“我们张大人可是当年的状元,”知府大人看向主考官,“有劳您了。”
张晋笑道:“也罢,就让本官为大家出一题吧,”他沉凝片刻,继续道,“各位如今都是举人,是我大兴的未来,如今边关外敌侵扰,危机四伏,各位就以.........边关战事为题吧。”
知府一听,拍手:“这个好,”他道,“本官年少游学曾去过边关,那里的百姓常年遭受外敌的侵扰,外敌因为是游牧民族,一到冬季缺衣少食,我们边境的百姓就成了他们的粮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是边军英勇善战,誓死坚守着我们的边境,大兴早就民不聊生。”
张晋颔首:“本官也曾去过,将士们的生活很艰苦,却从没有让那些比自己更强壮的敌寇迈进过一部国门。”
有人忍不住问道:“那边关的百姓为何不迁移到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将士就无需守护他们的安危了。
柳辰兮:“........”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说话之人,不明白这样的话怎么会从这些读书人口中说出来。
“故土难离,并不是迁徙就能解决问题,”张晋看了一眼提出问题之人,再环顾一圈,无奈的叹息,“退一万步讲,百姓可以迁徙,但是国门却不能推让一分。”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要知晓,外族生存环境恶劣,没有肥沃的土地,没有丰富的资源,早就对我大兴虎视眈眈,若是我们的将士给了那些人一丁点机会,他们就会起圈而来,占领属于我们的土地城池,那时候,大兴就不是大兴,我们的日子,也会是水深火热。”
那提问之人也明白自己问了个什么问题,他有些尴尬,红着脸道:“学生受教了,多谢大人指点。”这个问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而他作为读书人,自喻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人高一等,却连着浅显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实在是丢脸。
其实,丢脸也就罢了,就怕因此影响到自己在这些大人心中的 印象,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