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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重重的点头，咬牙切齿的道：“那是当然！他不把我当哥哥，我也没有他这个弟弟！他怪我夺走了属于他的家和女人，我还怪他对我用如此阴狠的手段呢。孙程程当初跟他，实在是太傻了。”
孙芸不置可否的道：“这么说，你是真的恨他入骨？”
吴凡脱口道：“那还用说？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别的男人戴绿帽。这个混蛋，不知道跟你姐到底有过什么，可他持有你姐的照片，还送来那条内裤刺激我，说明了什么，不用再解释吧？”
孙芸突然幽幽一叹，道：“姐夫，其实，你根本就恨错了人！”
吴凡一愣，顿时心跳加速，急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孙芸暗叹一声，低声道：“姐夫，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其实，我姐跟刘子胜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吴凡心头大震，有些激动，有些不敢置信，追问道：“你确定吗？不是开玩笑？你怎么知道的？”
孙芸叹道：“她是我姐，她的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前一直没说，是碍于我姐被王宪民威胁，现在威胁解除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吴凡脑子发懵，颤声道：“你倒是快说啊，急死人了。”
孙芸苦笑道：“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刘子胜还来不及跟我姐发生关系，他们之间就已经完了。原因你应该知道吧，当初刘子胜的家长，要他出国留学，甚至没打过招呼，就玩起了失踪，也宣告他跟我姐短暂的恋爱告终。实际上，姐姐对他根本就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是真的没有对你的感情那么深……”
吴凡心颤万分，喃喃道：“这是真的？”
孙芸点点头：“刘子胜对我姐的确是很用心的，很想得到我姐，只不过……因为我姐那时候已经心里有了……你，所以，刘子胜也没得逞。这次他回来，就是想千方百计的夺回我姐，甚至不惜用威胁的手段，姐夫，你可要小心了，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就不要让他得逞。”
吴凡并没有发现孙芸说到那个“你”字时，故意顿了顿，而且眼神闪烁。吴凡脑子里一惊一乍的，咬牙道：“如果这是真的，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可是，照片和内裤，怎么解释？”
孙芸幽幽叹道：“这还不明白吗？姐夫，其实我知道，有个大人物，在背后帮你，肯定也调查出来一些情况，对不对？”
吴凡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实际上，孙芸的过去，还是他找王佳缘去质问王宪民而得之的，并不是“大人物”冯烈告诉他的。吴凡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王佳缘之间的关系，只能够再欺骗孙芸一次。
孙芸幽幽道：“我姐大学时候……太傻，犯过一些错，还参加了那些特殊的聚会，虽然没有走上最后一步，可也被王宪民抓住了把柄，暗中拍摄了照片作为威胁我姐的资本。姐夫，你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姐是不是闭着眼睛的？”
吴凡一愣，颤抖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孙芸苦笑道：“这还用猜吗？我姐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答应配合照相，这些照片，应该是王宪民趁我姐参加聚会喝多了玩疯了，累了就在那里休息室，偷偷拍摄的。至于内裤，更加好解释。王宪民有了我姐的把柄，威胁她把内裤给他，然后他转交给刘子胜，让刘子胜来故意刺激你，让你上当……”
吴凡脑际一震，万万想不到实情居然是这样，岂不是自己又冤枉了妻子一次？虽然孙程程参加那种聚会，很难让人原谅，可吴凡也跟她承诺过，往事不究，无法原谅也得原谅，至少也要做到不再提起。
如果实情真是如此的话，岂不是真的没有刘子胜什么事？
吴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颤声道：“真的是这样吗？那段时间，你姐姐真的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事有些说不过去啊。你说你姐姐喝醉玩累了，就在那种场合下休息，那里不是有男人吗？难道别人不会趁虚而入？王宪民不会趁虚而入？”
孙芸肯定的道：“当然不会！这个聚会虽然很乱，可是规矩非常严格，而且背后还有大家惹不起的人物主持，谁都不敢破坏规定。你应该知道，聚会有一条规定，不管男女如何疯狂，绝对不能够在聚会的时候，出现发生男女关系的事情。那些男人，就算想疯了，也不敢对我姐怎样。至于王宪民，他也会忌惮这条规矩，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他已经开始追求冯市长，对我姐的兴趣，少了一些，又承诺我姐不会用强。”
见吴凡默然不语，明显还是有些不相信，孙芸又道：“姐夫，我说的这些，的确是真的。我姐虽然那时候很疯狂，可是也有底限的。如果在没有得到她同意的情况下，男人敢对他用强的话，她绝对不会忍耐，拼了命也要洗刷清白。你想想，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姐早就做出更加可怕的举动了，说不定已经在牢狱里，怎么可能还认识你？”
吴凡听到这里，长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也终于相信了孙芸的解释。有些女人，真的对清白看得非常重要，如果失去了清白，甚至会自杀或者杀人，或许孙程程也属于这一类的女人？
吴凡感到压力骤降，脑子也灵活了许多，突然道：“你刚才说，那种聚会，专门有大人物主持，这个大人物是谁？不会跟你姐有什么关系吧？”
孙芸一愣，连忙摇头道：“我又没有参加过，怎么会知道？”
吴凡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虽然相信了孙芸的话，可是心底深处，还是感到一丝疑惑，那张照片里，妻子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某种极度欢乐的时候，满足的甜睡的表情……
或许，只是像刘嘉和邹可怡那样，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相互安慰，也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吧？吴凡不是很肯定，尽管女人之间的事情，有些难以接受，可也总比妻子跟别的男人有关系强太多了。
想到此，吴凡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道：“对了，你刚才说过，我根本就恨错了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孙芸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姐夫，对不起，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骗了你。姐姐以前心里的确是有个男人，可并不是刘子胜……”
“什么？”吴凡脑际一震，本来放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头痛欲裂，颤声道：“你是在故意气我吗？刚让我放心，又给我砸这么重的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芸苦笑道：“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的，怕影响你和我姐的关系。姐夫，你们不是说好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追究吗？不要太生气！要不是我发现我姐最近情绪化严重，而且经常发呆，这是不太好的迹象，我还真不想说出来呢。”
吴凡脑子嗡嗡作响，双目泛出痛苦神色，急道：“你快说啊！”
孙芸深吸一口气，柔声道：“姐夫，或许只是我多心了，你也不要心急。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姐在跟刘子胜谈恋爱之前，其实已经认识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才是我姐真的投入感情的男人，可能并不比对你的感情少……”
听到这里，吴凡脑子就像炸开了锅，双目空洞，木然道：“这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