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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小山喜气洋洋地答。
唐浔呵呵笑了。
她带着她们一起说笑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说道。
“说起来我也是初来乍到!”
“虽然不用和小川一样学规矩,你们好歹也捡些重要的给我讲讲吧!”
“以后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三个丫鬟眼睛一亮,彼此对视了一眼赶紧上前行礼。
“夫人英明!”
“说起来我们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时机,奴婢们一直不敢提起!”
唐浔淡淡一笑。
“也没什么不敢提的!”
“我的出身你们都是知道,并不是什么书香礼仪之家!”
“所以我定要好好学,万万不能闹出什么笑话!”
自己出丑就算了,要紧的是千万不能让夫君面上难看。
三个丫鬟对此也是十分欣慰。
“既这样,奴婢就以后就时不时教夫人一些规矩!其实也不难的!”
“您冰雪聪明保证一学就会!”
唐浔心虚地摇头。
“哪里哪里?你们说笑了!”
因为出身的原因。
她在这些极为优秀的丫鬟面前,总觉得有些自卑
不过,她丝毫没有嫉妒她们。
更没有因为她们比自己优秀,就觉得自己被遮住了风头。
相反,唐浔和她们相处的十分愉悦。
她们凑在一处不过谈笑了半天,她就拜了一圈儿的师父。
小山擅长绣工。
虽然自己也是从小到大做绣活的,但自己那更多的是简单的重复。
唐府并无人给她请女师傅,教她各种各样精湛的绣艺技巧。
大多数时候她都要靠自己胡乱摸索,偶尔拿着朱氏赏下来几件姐姐们不要的衣裳,揣摩揣摩上边儿的绣法。
其余的,她再也没机会接触什么,甚至她身边连个教养嬷嬷都没有。
看到小山绣出来的精湛的图案,唐浔目瞪口呆,当场就央小山教她。
小山哪儿有不答应的?
不过还是劝了一句。
“夫人如果感兴趣,学学就好,不必当个活儿来做,您有什么吩咐只管使唤我们就是了!”
唐浔十分不习惯。
她素来尊重有技艺的人,总觉得小山的人值得更多的尊重。
于是她看小山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敬意。
“小河小溪呢?你们擅长什么?”她又问道。
小山就笑着一一替她介绍。
“小河擅长烹茶厨艺,小溪擅长制香习医!”
唐浔惊讶地眼睛都睁大了。
“其他的也还算不难,可你们居然还……习医?”
小山点点头。
“夫人不知,小溪祖上是开医馆药铺的,她家里有祖传的方子呢!”
“寻常您有个头疼脑热,不想麻烦别人的,就让她给您看看就是了!”
“还有别的什么,小溪都能给您看看!”
唐浔这下更目瞪口呆了。
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感叹:
自己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小姐呢?什么技艺都不会,这样也能叫小姐?
她们这样十八般武艺什么都会的,才应该称作小姐啊!
……
唐浔缓了好一会儿终于认清事实。
她看着眼前三位丫鬟兼师父,心中不由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
第一步,先让夫君给自己讲讲课,争取多认些字,多读些书!
第二步,慢慢跟她们几个多学些东西!
哪怕烹茶,哪怕做点心,哪怕是绣工呢,什么都行。
总之她的生命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接下来她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了。
学点儿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虚度!
“夫人您可真是好学!”小溪笑道。
唐浔脸上一阵阵发红。
“哪里哪里,三个我加起来也不敌你们一个!你们才真是厉害!”
三个丫鬟客气应了,就没再说话。
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唐浔就摆摆手。
“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待会儿快中午的时候你们再叫我!”
“哎!”
三个丫鬟应声退下,最后一个还不忘替她拉上帐子带上门。
……
昨夜某人的某些行为,导致她一夜没睡好觉。
本来想躺下歇息一下的,结果她一闭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她梦见自己和夏靖风一起去了一个很华丽的地方,直觉上那应该是皇宫。
那里金碧辉煌,到处有数不清的珍珠宝石点缀着,华丽又光芒耀眼。
那里还坐着许多人,他们穿着最华丽的衣裳,戴着最美丽最精致的头饰珠宝。
他们还齐刷刷地行着各种各样自己连见都没见过的礼节。
行完礼,他们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说着自己从未听过的话。
上首坐着的应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
他们衣着华丽,举止娴雅,谈笑风声,言笑晏晏,可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手心冒汗,额头紧皱。
“怎么办?怎么办?要让人看出来,别人不把夫君笑话死?”
“他们一定会笑话夫君娶了自己的!”
“以他的地位,就是宰相家的女儿他也配得上,可她偏偏看上了最笨的自己!”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她急得热锅蚂蚁团团转的时候。
皇后娘娘忽然把目光转向自己。
她笑得一脸端庄,口型一开一合说着什么话,可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夫君!夫君!”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打算让夏靖风帮帮自己。
可无论她怎么扯他都没反应。
她吓坏了,大喊一声。
“夫君您怎么了啊!”
夏靖风终于回头了。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他的眼神就是万年寒冰一样冰冷,他的脸色如冰封雪山一样冷漠。
他目光如刀一样盯着自己,冷冷地一甩袖子。
“无知蠢妇,连这个也听不懂,本官怎么就看上了你!”
“你真是害我丢大人了,本官回家就要休了你!”
“啊?”
休妻?
唐浔吓坏了,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不!”
“不可能!”
“我们有过誓言的,你不能食言!”
夏靖风嫌弃一笑。
“什么誓言食言的,本官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你!很快就要成为本官的下堂妻!”
说着他还指了指宴会上坐着的另一个美貌的大家闺秀。
“看见了吗?”
“那才是我心上人!你和她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唐浔:“……”
她努力想看清那女孩儿的脸,可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最后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崩溃地哭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