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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棕红色的马鬃随风扬起, 一道黑色人影潇洒落地。
“王爷, 您回来了。”
管家恭敬躬身。
琳琅微微颔首, 大步走进王府。
“王夫今日在做什么?”她穿过亭台水榭, 一眼便看见在庭院里裁剪花枝的谢连城, 浅绛色的上衣,裙摆层层叠叠如莲花一般开散着。他身姿纤细如柳,宽大蓬松的狐裘也掩饰不住那一份令人柔弱堪怜的气息。
“回王爷,王夫上午用了膳,便回房歇着了, 一直不曾出去过。这会儿趁着风雪停了, 估计是起了兴致,修剪一下花枝,浇浇水。”管家说道。
“王夫体弱, 应该多出去走走, 整日闷在府里对身体不好。有什么好去处, 你记得给本王记上,等哪日有空了, 本王想带王夫去见识一下。”琳琅说。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
“准备热水,本王冲洗一下。”她随后吩咐道。
管家脚步顿了顿, “是,王爷。”
管家一边接过琳琅解开的斗篷, 一边麻利让下人去准备沐浴用具,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 管家才轻轻掩上了门。
像往常一样, 她低头穿过庭院。
“王爷回来了?”
“是,刚回来不久,正在屋里沐浴。”
管家弯下腰回答,视线之中,王夫折了一枝桃红色的幼嫩天竺葵在掌心里把玩,那鲜艳夺目的颜色与雪白的细指形成强烈的反差,营造出一种妖冶窒息的美。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谢连城面色温和,“今日也辛苦了呢。”
“为王夫办事是小的荣幸。”
略微柔媚的声音听得管家心头微微划过涟漪,又行了一礼,这才缓缓退下了。
谢连城轻轻拨下了一片花瓣,放到了嘴里,尖锐的牙齿一下子将花瓣撕成两半,像撕扯人的皮肉一样。
咀嚼着。
意外的甜呢。
他舔了舔红唇。
“吱呀——”
谢连城推开了门,一片温热的湿气扑来。
琳琅盘着长发走出来,身上仅穿了一件洁白的里衣,窈窕的身段隐约可见。“怎么不在外面多玩一会儿?”琳琅诧异看了男人一眼。
“已经在外面待了好久了呢。”谢连城体贴替她穿上外衣,“将军去了哪里?整日不见人影,可让连城好找呢。”
他从床上拿起一条嵌着宝石的腰带。
“也没什么,不过是去见见故人而已。”琳琅冷静答道。
“怕不只是故人吧。”
“什么?”
他低头缠上了腰带,手指上下翩飞,姿态一如既往的优美,“又或者说,是将军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腰带突然勒紧。
琳琅呼吸一滞。
男人细腻白皙的手背上渐渐浮现青筋。
将腰身折弄成一个狰狞的姿势。
她的额头冒出冷汗来。
“说谎的人,怎么能够被原谅呢?”他抬起头来,脸庞宛如明月一般洁白无暇,“您说是不是呢,我的将军阁下?”
他冲着她露齿一笑,糯米似的小白牙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好像人畜无害。
谢连城忽然将她狠狠推到床上,两人齐齐陷进绣被里,青丝交缠。
琳琅胸口一痛,下意识想要扯开压在上头的谢连城,可是这会儿一伸手,四肢竟然变得软绵无力,仿佛在一瞬间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做了手脚呢。
看样子,男主很有黑化的潜质嘛,她的调/教还是很见效的。
“连城,是你?你要干什么?”
“将军少年成名,智勇双全,最擅长便是揣摩敌军心思,难道猜不到连城此刻的意图吗?”他抽出了系在琳琅腰身的玉带,转而将她的双手给捆绑起来,动作无比的熟练,仿佛已经演练过数百遍。
琳琅心想,哎呀,不得了,她好像要翻车了呢。
啧,真刺激。
谢连城低头看着琳琅。
昨夜他与她欢好,在她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记得她当时那意乱情迷的模样,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连城,我喜欢你啊。
一辈子都喜欢你。
那是多么温柔的声音,让他想倾尽一生的情意去回应她。
可是啊,她好像——不是这么想。
明明有了他,还要去招惹其他的男人。
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
所以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眼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将军,别怕,连城会温柔的。”
琳琅看他拿出了一截浸泡过盐水的黑色长鞭。
这下有得玩了。
“啊!”
莫筱燕从疼痛中醒来,情不自禁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唰——”
又是一鞭扫过,她整个身体不由得抽搐起来,后背弓成虾米的形状。
莫筱燕疼得直抽冷气,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涩得厉害,想也不想就开骂,“混蛋,快住手啊!小心本王砍了你脑袋!”
“哦?”
回应的是一道懒懒的男声。
那纤细的声线她很熟悉,可是怎么有几分撩人勾魂的味道?
她艰难睁开了眼。
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一下子呆住了。
男人披着一件浅红色的衣裳,纤长的手指随意拢着敞开的衣领,里头的风光隐约可见。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是抓着条长长的皮鞭,上头沾了猩红的血液,铁锈般的气味在空气里肆意蔓延开来。
“原来是王爷。”
谢连城一眼便认出了两人的差别。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心疼呢。”
他喃喃低语一声,伸手别了下垂落在耳际的发,对着莫筱燕露出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微笑。
那么,就由你这个替代品来接受惩罚吧。
有着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哭泣起来,想必也差不多吧。
真想看看将军求饶的凄艳模样呢。
如果是她的话,他会一寸一寸的,舔干她脸上的泪痕。
莫筱燕却是被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
在她的心中,谢连城一直是高岭之花的存在,这一刻冷不防见他笑了,当真是一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绝美姿态,一时间受宠若惊,连肉体上遭受的疼痛也减缓了许多。
“连城……”她有些情动。
“啪!”
一鞭子狠狠甩下去,打在大腿内侧,立即见红。
“啊!好痛!你疯了?!”
杀猪般的叫声凄惨响起。
她起先是挣扎,但是四肢都被捆死了,用的是最结实粗硬的麻绳,稍微一动就能划破幼嫩的肌肤。谢连城嫌她太吵,干脆往嘴里塞了布条。
渐渐的,血珠浸湿了绳子。
女人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微弱。
半个时辰内,莫筱燕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往往昏死过去,还没多久,一桶雪水浇了个透心凉,床被上全是水迹。她身上留下了无数条鞭痕,有的皮肉翻裂开来,一碰到水,疼痛立马加倍。
她看着谢连城的眼神里全是惊恐。
到了最后,哪怕他只是走进来用指尖碰了一下脸,她都觉得无比刺痛,犹如针扎。
“现在学乖点了吗?”
男人满是怜惜拂过她肩头的红痕,与方才那个残忍的施虐者形象大相径庭。
莫筱燕呜呜痛哭,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着,连话也不会说了。
事实上,她根本就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那个“她”怎么惹怒谢连城,结果却是自己背了锅,一醒过来就被谢连城毒打。
“怎么了,哑巴了?还是你厌倦了,不想同我说话?”谢连城凑近来,伸出双指夹住了她的舌头,“既然如此,这舌头不妨也割了吧。”他说的那样风轻云淡,仿佛在讨论晚上吃什么样的菜式。
莫筱燕惊慌摇头,眼泪混合着鼻涕流下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在现代就是个独生女,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穿越到楚国之后,又成为了女皇陛下恩宠的王爷,过着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男人们对她也是千依百顺的,压根就没受过半点苦。
谢连城估摸着她也已经到极限了,再玩下去可能真的会坏掉。
万一他的将军大人因此受到了影响,那可怎么办?
“今天的事,你要保密哦。”
他伸出手指,抵住了女人的嘴唇,声音温柔而缱绻,撒上了一层细密甜腻的白糖。
“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然后炒熟了,喂你吃哦。”
莫筱燕身体又是剧烈颤抖起来。
这个神经病!
谢连城却笑得很开心,给人松了绑,取出上好的伤药帮她涂抹。不出三日的功夫,莫筱燕身上的伤口迅速结痂,转眼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那日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谢连城成为了她的梦魇。
只要他一出现,她浑身就会不自觉发颤起来,想起他施虐时温柔浅笑的模样,怎么会有人如此变态?她越是痛得厉害,他就笑得愈发妩媚多情。
跟这种重度患病的蛇精病生活,莫筱燕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她趁着谢连城外出的时候翻了窗,逃到了她眼下唯一能相信的男人的房间里。
“庭儿,你救、救救我,谢连城他疯了,他要杀我!那个蛇精病,他真的想杀我!”女人被吓得语无伦次。
莫筱燕现在的状态就跟溺水的人无疑,拼命想要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
可是她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更倒霉的事。
“王爷,温庭总算等到你了呢。”
男人将手缓缓搭上了莫筱燕的手背上,他手指冰凉得厉害,让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明明是房间里烧了地龙,可她还是觉得很冷,四肢百骸都仿佛结了冰,无法回暖。
“先是王夫,再来是小刀跟严薄夜,可是我,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他幽幽地说。
“果然,温庭很贪心,也很嫉妒,只想你看着我一个人。”
这种似曾相识的话让莫筱燕惨白了脸。
不、不会吧?
“如果做不到……”
“王爷就把眼睛挖下来送给温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