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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茉蝶撇了撇嘴:“谁要你背?我自己能走。”
结果,还没迈出一步,又是一个趔趄,刚好摔在了我的背上。
我懒得跟她废话,顺势将她背起,结果她也没有挣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背起蓝茉蝶,我和剩下三人一起离开河边。
路上,我感觉阿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意思。
我隐隐的有了一点猜测,本想把蓝茉蝶交给阿旺背,但转念一想,万一蓝茉蝶不乐意,阿旺不是更尴尬?
算了,反正这一次过后,也不会再和蓝茉蝶见面,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尽快找个地方修整,然后大家各回各家。
穿过小山坡,又往前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在山路口看到了一户人家。
房子很旧,院子也不大,晾衣绳上轻轻飘荡的衣服,说明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先去那里找干净的衣服换下来,然后让屋子主人熬点姜汤给我们,驱一驱寒气。”光哥很有经验的说道。
“好,那我们赶快过去。”我能感觉到伏在我背上的蓝茉蝶的颤抖。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很快我们就来到这户人家的院子门口。
院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在活动。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光哥敲了敲院门,礼貌的喊道。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没多久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长相粗犷的络腮胡男人露出脸来。
“你们干啥?”络腮胡男人戒备的看着我们。
“我们这个小妹妹不小心掉到河里了,我们下去救她,衣服什么的也都打湿了,能不能在您这买点干净衣服穿?”光哥编了个借口说道。
“河?哪个河?”络腮胡男人眯起眼睛,显然不太相信我们,目光来回在我们身上打量。
“就是那边。”光哥伸手指了一下。
“那边平时都没人住啊,听你们的口音是外地人,怎么会跑到那偏僻的地方去?”
“我们是过来旅游的,在河边野营,野营懂吗?就是在野外扎个帐篷,在里面住......”光哥绞尽脑汁的的说道。
“结果这个小妹妹掉进河里,我们为了救她,不但衣服被打湿了,东西也被水冲走了,没办法才找到大哥这里,请你行行好吧。”
光哥又从腰包里掏出两百块钱:“你放心,我们会给钱的。”
络腮胡男人的目光在钱和蓝茉蝶身上停留了几秒,思索了一阵后,从光哥手里抽走了钱。
“行,你们进来吧。”他从门口让开。
我们赶紧进门,络腮胡男人带着我们往屋里走。
屋子挺寒酸的,家具很旧,大部分破破烂烂,而且房间有些脏乱,有股酸臭味。
这络腮胡男人看起来像是个单身汉。
我把蓝茉蝶放在一张椅子上,她小脸苍白的缩着身体,浑身依然止不住的抖。
络腮胡男人到卧室里翻腾一阵,拿了一些旧衣服出来。
“我就这点干净衣服,你们先将就穿上,我去帮你们生点火。”他把衣服递给光哥,看了蓝茉蝶一眼,面有难色。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找不到给小姑娘穿的,要不让她去床上躺躺吧,我那有新被子。然后我去给你们生点火,把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小姑娘就可以穿了。”
“你觉得呢?”我看向蓝茉蝶。
蓝茉蝶咬着嘴唇,纠结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好吧,不过要放一盆火在卧房里,衣服我要自己烤。”
“这个没问题。”络腮胡男人爽快答应,收了钱的他还是很好说话的,马上就出门去生火了。
蓝茉蝶扶着椅子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进了卧室,然后把门关上。
我们剩下几个男人就没什么好避讳的,赶紧脱了湿衣服换上络腮胡男人给的旧衣服。
衣服有股怪味,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啥好讲究的,能找到干衣服穿就不错了。
络腮胡男人很麻利,我们换好衣服没多久,他就端着一个火盆进来了。
“这个是给那个小姑娘的,你们的火在外面。”络腮胡端着炭盆,推了推卧室门没推开,被蓝茉蝶从里面锁上了。
“小妹妹,火盆来了。”络腮胡男人敲了敲门。
“你别进来。”蓝茉蝶防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其他人给我拿进来......就让那个什么风来吧。”
阿旺本来动了动,听到后面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些失落。
络腮胡男人却没动,道:“你放心,我放下火盆就走。”
“不行,只能让他进来。”蓝茉蝶很坚持。
我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道:“大哥,这个妹妹脾气比较倔,交给我吧。”
“行吧。”络腮胡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火盆放在地上,就出去了。
我重新敲门:“是我。”
“我开门一分钟以后你才能进来。”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一条缝隙。
“好。”
一分钟后,我端着火盆推门进入卧房当中。
蓝茉蝶湿漉漉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她正躺在被子里,盖的很严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我把火盆放在椅子旁边,也没多看蓝茉蝶就出门。
帮她关上房门,我和其余人一起同走出卧室,把湿衣服带出去烤火。
围坐在火堆旁边,身上的湿气一点点被烤干,过了一会络腮胡又提着一口铁锅过来,放在我们的身边。
“这是姜汤。”他把碗分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盛着喝,“你们喝完了就在这休息,家里菜不够了,我出去弄一点。”
说完,他就扛着一把锄头出了门。
这大叔貌似挺淳朴的,对我们很放心,也不怕我们是坏人。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家里也没啥值得我们偷的东西。
我盛了一碗姜汤,端给蓝茉蝶。
走向屋子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另一个房间的窗户似乎有人影闪过。
有人?
我眯起眼睛,朝那个窗子看了好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那个房间真的有人。
不过,就算那屋子有人也不算什么问题吧,也许是络腮胡男人的亲人住在里面。
想是这么想,可我心里却总感觉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