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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诏公主来过了……”君颐抿了抿唇角,眼神微暗,“早知就该将她的舌头也一并割了。”
“如若她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柳云锦激动问道。
小丫头动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君颐撩起自己一缕银发轻轻转动,语气有些轻佻,“怎么发现自己被骗了?打算跟本王和离了?”
和离?她从未想过。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她知道他的一生必然荣耀与危险同至,活不过而立之年,是个活脱脱的短命鬼。但她还是选择了他!
一路走来,他们有了倾儿,他也长成了她心头怒放的一簇鸢尾花,血肉相融,除非将她心头肉剜去,不然这一簇鸢尾会一直一直开在她的心坎上。
柳云锦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之后才道:“我不想跟你和离,阿颐我要你活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你陪我到白头,要你能亲眼看着倾儿长大!”
“我会活下去的……”他轻声温柔地说了一句,将柳云锦抱入了自己怀中,“我会一直守着你和肉团子,不离不弃。”
“可是你身上的蛊毒只有万蛊之王才能解了。”柳云锦靠在他的胸前,声音微颤地呢喃,“阿颐去找她!”
君颐的身子一僵没有说话,许久清贵郑重的声音才潺潺响起,“丫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做出辜负你的事情。”
情既已深,宁死不负卿。
“我相信你。”柳云锦轻声道,眼眶酸涩得有些疼。她仰起脸,不让眼泪掉下。
他是她的阿颐,她的夫君,她活了两世最珍惜的人。
只要是他说的,每一句,她都会相信。
……
漱玉阁中,赫连玉换上了从南诏带来的刺绣双蝶的长裙,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双纤细诱人的手臂。
从南诏带来的侍女灵秀满脸喜悦地进了屋,禀报道:“公主,他来了……”
赫连玉面色一喜,赶紧在梨花桌后面坐下身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房门打开,照进月光,也照进了他的身影。
广袖当风,月下的身影清贵风流。桌子上倒下的茶水来不及喝,她就不由地抬头盯着君颐的身影目不转睛。
“王……王爷……”见君颐走进了屋子,赫连玉娇羞唤了一声,就忍不住迎了上去。
“王爷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赫连玉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不停地盯着这张倾国的面容看着。
灯影下,君颐的目光很冷凝着一层厌恶。
这样的厌恶让赫连玉清醒了一些,她从怀中掏出了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王爷你需要它是吗?再不将蛊王植入体内吃干净那些虫蛊,王爷你很快就要蛊毒发作身亡了。”赫连玉似是心疼,似是谈条件道。
君颐没有说话,赫连玉将木盒子递到了君颐的面前,“只要王爷愿意留在这里陪我,我就会将蛊王双手献上。”
赫连玉莲步轻移来到君颐的面前,细嫩的双手托着木盒,有意识地抬起下巴露出娇嫩的锁骨和胸前的玉润。
君颐在拿过木盒的同时,一只手捏紧了赫连玉的喉咙。
赫连玉猝不及防,喘息挣扎起来,“你杀了我也没有用,盒子里的蛊王已经沉睡,只有我才知晓口诀能将它唤醒。你杀了我,你也会死……”
君颐松开手之后,赫连玉跌在了地上。
她满脸涨红,双眼噙泪地望着君颐,“你陪我一夜就有那么难吗?我也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王妃!我同样也能为你生下孩子!”
君颐缓缓蹲下身子望着她,薄唇扬起,笑意嘲讽,一字一句道:“你不配为本王生下孩子,玉宣帝用过的东西,本王绝不会再用。”
赫连玉的身子猛然一颤,瞳孔骤缩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不是在天牢里吗?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一晚的事情?还是流芳斋里的人走漏了消息?
震惊恐惧一同涌上心头,赫连玉无所适从地跪坐在地上,娇容失色。
君颐缓缓起身,赫连玉伸手就想抱住他,“君颐你听我说,那一晚是……”
还没等赫连玉碰到他,君颐就往后轻掠了一步,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一层,使得那双异瞳如同琉璃冰晶般寒冷。
“不要碰我!”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凝着杀意。
一瞬间屋子中的温度陡然变得冰冷刺骨起来,赫连玉吓得哆嗦地收回了手,忍着眼泪道:“那一晚是他强占了我,我拼死反抗,我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可是他不肯放过我……他说要让你尝一尝戴绿帽子的滋味!他还说,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任何人得到。君颐,我是无辜的,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
“是这样……”君颐复又弯下腰,异瞳凝着月光,微凉剔透,宛若是醉人冰冷的美酒。他轻轻露出了笑意,有些爱怜道:“我会帮你报仇,杀了他,只要你告诉我唤醒蛊王的咒语。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会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赫连玉一直望着他的双瞳,露出痴迷的笑容,“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我也想为你生下个孩子……”
“当然好,你是我的正妃。”眼前绝色的男人露出迷离倾国的笑容,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容,“那你告诉我咒语……”
赫连玉双眼没有焦距地凝视着远方,慢慢道:“咒语是……”
君颐站在远处望着被摄魂的赫连玉,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木盒。
早上醒来的时候,赫连玉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上同样又酸又痛。她抱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去了,不由地脸色微红。
原来昨夜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她还以为是一场梦呢!
君颐轻轻抚摸她,亲吻她,还将她抱上了床榻,给了她最美的一切。
灵慧,灵秀进来的时候,赫连玉迫不及待地问她们,“王爷昨晚是什么时候走的?”
两个侍女摇了摇头,“不知道,昨夜后来我们都睡着了,王爷许是半夜才走的。”
听两个侍女如此说,赫连玉脸上的红晕又浓了一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碰我的,我的姿容一点都不比那个侧妃差,况且我还有蛊王,只有我才能救他的命。”